姜奕无奈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想干嘛,这个酒吧之前的法人挂的不是刘局的名儿,他只是个幕后老板,你没看见市面上都没传出什么新闻吗?哪怕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证明他和这些人命官司有联系,时间也过去了太久,找不到证据。”
祁衍看着他,眯起眼睛说:“如果从活人哪里拿不到证据,那就从死人嘴里扒出证据。你忘记我是干嘛的了。”
“要是我们还没处理他就先把这些脏事栽到我们身上怎么办?”宁秋原问。
“不会,”姜奕斩钉截铁的说,“就算我们想犯罪,也需要犯罪的时间。”
“对,这事不能急,他想动手也得等我们开业一两个月。”
三人一番商量谋划,决定等祁衍和宁秋原开学之后再几家联合起来搜罗证据,到时候祁衍再跟学校请几天假,过来抓鬼。
这时小何突然敲门进来,说时青的秘书给她回了电话,时青已经了回自己的公寓了,只是喝了酒,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几天。
“时青没出什么事吧?”祁衍关切的问。
“他说等时总好一点了再给咱们回电话。”小何说。
人回来了就行,人没事就行。
宁秋原也是20号左右开学,届时五个人会再聚一块的,至于季真言,也不知道会被他爸关多久。祁衍准备先在他小姨这里睡一觉,然后趁着这几天有空,去观里住几天,把浮躁的心境都净化,顺便准备一些更强的法器,吃一堑长一智,吸取了在唐家地牢的教训,祁衍这次认真的多了,不过还好是对付鬼怪,这可是茅山道士的看家本领。
这几天的工作应酬都交给了姜奕,他能力比较强,就算祁衍他们四个不在,他也能一个顶五个,并且还有宁秋原跟着帮衬。
他们二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李玉梅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祁衍因为发烧,躺在床上睡着了。
傍晚左右,祁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接下电话,是季真言妈妈打来的,她哭哭啼啼的跟祁衍说,季真言一回家,季伟东还没来得及打他,他就自己把自己关房间里了,中午饭没吃,晚饭也不吃,昨天晚上跟季真言传出艳照的另一个男主角,直接去了恒荣证券问季伟东要人。
祁衍问为什么不报警,季真言的妈妈哭哭啼啼的说,是季真言不让报警,现在双方在恒荣证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僵持不下。
祁衍听完之后捋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就是季真言在国外睡了不该睡的人,回国之后准备给人家甩了,但是人家不乐意,追到国内了。
这都是季真言在国外惹的风流账。
季真言的妈妈在电话里哽咽的说让祁衍来帮忙劝劝,人是铁饭是钢,先让季真言吃饭。
祁衍答应后就赶紧起床,离开了李玉梅家,他的车停在了Red leaves,只好坐地铁去了季家。他和季真言两三岁的时候就在一块玩了,季伟东当年一发家,就立马和祁家合作了,背靠大树好乘凉,顺风顺水了20年,总的来说,祁家对季家有帮扶提携之恩。
祁衍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摸眼泪,她看见祁衍后立马站了起来,把祁衍拉过去坐下。
“童阿姨,你先别哭了,两顿饭没吃没事的。”祁衍在旁边劝道,“季叔叔还没回来吗?”
童阿姨优雅的把眼泪一抹,哽咽道:“那个人还在公司里堵着呢,伟东他回不来。”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先去跟真言聊聊吧。”
童阿姨把一份中式晚餐放在餐盘里,端给祁衍:“麻烦你了呀,小衍。”
“没事儿,有我在呢。”
祁衍端着盘子就上了楼,真烦,他都还没吃饭呢,都忙忘记了,等会他要当着季真言的面儿,把这份饭吃了,气死他!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季真言强忍着虚弱传出的吼声:“我不吃!”
祁衍撇了撇嘴,不耐烦的说:“是我。”
静悄悄了好几秒,季真言才说了一句:“进。”
祁衍打开门,房间里干净整洁,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天花板的吊灯撒下金黄色的光,季真言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坐在床边,一条白皙干净的腿无力的搭在床上,另一角曲起,季真言头枕在膝盖上。祁衍进门后,季真言缓缓过头,一双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金色的水雾,鼻尖通红,粉色的嘴唇撅起,委屈的不行,他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小Jing灵,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吸引祁衍的不是季真言的可爱长相,是他那因为姿势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从小腿到大腿根处,遍布着细密的吻痕,祁衍看的头皮发麻,他想到了自己,不由得手腕扼住了自己的衣领,企图隐藏比季真言身上更严重的痕迹。
“你来了?”季真言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哭腔,看祁衍的眼神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
“先吃饭,吃完再说。”祁衍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季真言摸了摸通红的鼻尖,吸了下鼻涕,怨愤的说:“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