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门外的变乱持续了仅半夜,就悄无声息地落下了帷幕。结束时,初升的朝阳正浮出西津渡,暗蓝色的江面喷出万道金光。天光乍然大亮,将潜藏在黑暗中的Yin谋诡计,都照得一览无余。
卫通奉卓禹行之命留下来收拾残局,将参与兵变的火器营兵士押解归京细细审问,直到找出谋划此事的幕后主使。
不过卓禹行也知道,即使找出了主使,那也不过是为襄王趟雷的一抷炮灰罢了,于襄王来说无关紧要。
平渊帝之死让卓禹行的处境变得十分被动,摄政王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起朝野震动和不满,他只能暂先隐瞒平渊帝死讯,假拟圣意调拨军队。而这只是权宜之计,国不可一日无君,帝位空悬终究为患。因此,眼下最重要的一是找出襄王藏身屯兵之处,二是等卓慎行入京,以应对襄王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平渊帝并没有死。他尽管改头换面,骨子里依然是如假包换的皇帝。即使卓禹行是诸葛再世,也不可能预料到这一点。
回城的路上,卓禹行改乘了马车。并不是他要坐,而是平渊经过了一整夜的惊吓和混乱,早疲惫不堪,在颠簸的马背上都沉沉睡去,差点摔个倒栽葱。
平渊囫囵睡了半晌,被马车晃醒。醒来时他还昏沉,上半身趴在一处温热厚实的垫子上,车厢一晃一晃,舒服得不想动弹。稍稍清醒后,他一抬眼,就看到男人正襟危坐,手中摊开一幅图卷研读。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下的软垫竟是卓禹行的大腿。
他猛地弹身,那片玄色外袍已被他睡得皱皱巴巴。卓禹行知道他醒了,眼睛仍落在图卷上,目不斜视道:“睡够了?”
平渊摇摇头,又发觉他并没有在看,思索片刻才说:“这场兵变的谋划者,就是杀害朕的真凶吗?”
卓禹行这才收起书卷,语气里透着微微的惊讶:“你不怀疑是本王做的了?”
“朕本也……”平渊被说中心事,反问回去:“你不是也信了朕就是皇帝吗,不然为何要朕写手谕?”
“只要能叫他们信服,写手谕之人是人是鬼都并无关系。”
“你!”平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将了一军。论手段和话术,他都远不是卓禹行的对手。他只好恼怒道:“没关系,还有两次机会,朕会叫你心服口服!”
“拭目以待。”卓禹行看着眼前这人眉目鲜活的模样,连脸颊那一抹睡痕都生动可爱,自己都没意识到语间带上了一分笑意。
“不过……”他语气急转,平渊莫名察觉到一丝危险。“不过你真的这么急于让本王相信,本王倒是还有一法。”
“什……什么。”
平渊听到这话,刚要发问,双唇忽然被夹住。卓禹行的手指捏着上下两片水润的唇瓣,似乎兴致极高地沿着rou嘟嘟的形状描摹。
平渊僵在原处一动不动,只感觉嘴唇上传来麻痒的触感。两根手指渐渐加重了力道,玩上瘾似的又揉又捏,将唇瓣弄得鲜红欲滴。平渊的脸也越来越红。
卓禹行的动作,反倒更像是对待某张更隐秘处的小嘴,把玩揉弄,直揉得涎水直流,揉出一道毫无防备的小口来……突如其来的联想让平渊心里一慌,腰却一软。
“呃唔……你,你做什么。”平渊含糊不清道。手指带着晶亮的津ye移开嘴角,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锋利的犬牙。
“若你不是温容,也会动情吗,陛下。”卓禹行叼着平渊的嘴唇,吐出最后两个字。
摄政王唇舌灼热,强势的温度顶入口腔。平渊被吻了个猝不及防,嘴角溢出一线惊叫,很快被卓禹行舔进口中。平渊反应过来,试图合上牙关,却被抢先卷住舌头拉扯纠缠。
“嗬啊……”男人在口腔里翻搅,厚实的舌面刮过齿列嫩rou勾起一阵强烈的酥麻,似乎脑髓都要被吸进深渊。平渊意识到这个吻与前两次都不同,其中蕴含的强烈占有欲和进攻性让他心惊胆战。手下意识捏紧软毯,舌头却不知不觉回应起来,任对方带着自己互相舔吮。卓禹行退开时他甚至还有一丝意犹未尽,睁着雾蒙蒙的眼睛迷茫看着卓禹行。
卓禹行勾过他的脸,偏头吻上他的下巴,含不住的涎水被一一舔吻干净,似乎在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平渊被吻得满脸通红,他小口小口喘气,断续道:“朕,朕都说了朕是皇帝,你还……啊!”
偏偏车内狭窄,平渊无处可躲。
脸上伤处的血迹被吻了个干净,疼痛和痒意密密匝匝泛上来。卓禹行沿着平渊扬起脖颈显出的流畅颈线一路吻到他喉间,一口叼住滚动的喉结,被卓禹行如同咀嚼一颗杏仁般在犬齿间磨动,似乎随时就会被连着皮rou咬碎。平渊动也不敢动,只能发出一些恐惧的气音。
“本王说了,我不信。”卓禹行头也不抬,在平渊细嫩的颈间皮肤上留下一串鲜红印记,“你究竟是谁,须要证明给本王看。”
“怎么证明……”平渊还没反应过来,卓禹行不知何时撩开了他的衣襟,胸膛暴露在寒凉的空气里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白皙胸口上两点粉红微微打颤,似是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