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来到了昴州。
到达昴州已是傍晚,沈家是当地名门,三人稍一打听就找到了沈家大门,沈家府邸外面看上去跟普通富贵人家一般,朱红色大门,门口两座石狮。三人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就有个锦衣华服丰神俊朗的公子赶了过来,带路的家仆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后面。祁月忍俊不禁,那公子正是他三年未见的好友沈韶秀。
沈韶秀欢喜地上前,亲热地揽住祁月,道:“三年不见,月儿更漂亮了。”洪湛和顾铮都见过沈韶秀,但不相熟,沈韶秀每次来去匆匆,也只跟大师兄小聚,并且跟大师兄一样把他们当小师弟,以前没有在意,现在看到他跟大师兄态度狎昵,都有些不悦,但看祁月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知道这大概是他俩的一贯相处方式,都没有发作。
祁月却有些羞涩,几年不见,对方俊朗中又增几分成熟气度,对自己说话语气却仍像儿时那般,但他一向随和温顺,面上半点没有显露,随着沈韶秀进了大宅。
几人彼此客套寒暄两句,穿过重重庭院,一路上雕梁画栋,阶柳庭花,美不胜收,洪湛俗世家里也算富贵,见此情景也觉得大开眼界,暗自赞叹果然世家望族,不同于平常。进了屋子,又有几个仆人进来,说是要带洪湛与顾铮去住处歇息,洪顾二人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屋里便只剩下祁月和沈韶秀两人。
祁月把师父给的寒石交给好友,沈韶秀连声道谢,吩咐下人收起来放好,又转过头来看着祁月。
祁月见好友笑yinyin地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就有些脸红,轻咳一声道:“你看我做什么?”沈韶秀道:“我看月儿有些不一样了。”
祁月道:“那是自然,这么久不见,我看韶秀也有些不一样了。”想到刚才的事,又道:“你能不能别当着别人的面叫我月儿了,好像小孩子。”
沈韶秀眉头一挑,握住他的手,道:“那我该叫什么呢?不如叫祁月仙君?”
祁月皱眉道:“你又拿我打趣。”
沈韶秀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仙君真难伺候。”
祁月嗔怪地瞪他一眼,沈韶秀心中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又一个小仆来报,为几位仙君准备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和仙君移驾过去,沈韶秀笑了笑,挽着他手出了门。
二人一路走来,只见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祁月看得目不暇接,最后停在一处水榭前,一座Jing致的亭台立在湖面上,四周挂着轻柔纱幔,亭内已备了美酒佳肴,一旁还有乐师吹竹弹丝,祁月随沈韶秀进亭内坐下,洪湛和顾铮二人也来了,二人都重新梳洗过,身上的道袍换成了丝绸软衫,像是来赴宴的富家公子,祁月看着也觉得欢喜,温柔地招呼二人坐下。可两人进来见到祁月与沈韶秀偎在一起,都冷了脸,一言不发地在对面坐下。沈韶秀见状,招手唤舞女进来,轻歌曼舞中,又问起他们一路上的经历,气氛才慢慢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夜幕已经降临,一弯残月挂在枝头,亭内依然灯火通明,祁月喝了几杯酒,双颊泛着粉红,眼含水光,不胜酒力地靠在沈韶秀肩头,沈韶秀正与洪湛说话,顾铮猛然站起来到祁月旁边,伸手将他扯进怀里,祁月乖顺地依着他,看到他因酒力微微发红的脸,不由伸手去摸,那边洪湛见状,也抢上前来,四人顿时挤作一团。
沈韶秀看见他们三人纠缠,忽然笑出声来,祁月这才想起好友还在一旁,慌忙从二人怀里挣脱,心虚地坐好,拢了拢被扯松的衣衫,沈韶秀笑意更浓,道:“本来我还在想哪个才是月儿的情郎,原来两个都是吗?”
祁月闻言大窘,结结巴巴道:“你……你乱说……”声音软绵绵的一丝底气也无,沈韶秀又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入怀中,在他耳边道:“你说说我哪句是乱说,嗯?”热气带着酒气喷在祁月耳边,祁月面红耳赤,害羞地捂住脸:“你不要说了。”
沈韶秀拉下他的手,笑道:“那我说的对不对?”祁月只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沈韶秀大笑,道:“月儿果然长大了。”
顾铮忍无可忍,近乎粗暴地再次夺过祁月,冷声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沈韶秀啧啧出声,转而向洪湛笑道:“看来你比不上小师弟啊。”
洪湛喝多了酒,靠着身后栏杆道:“看在他给大师兄开苞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沈韶秀面色突然有些古怪,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洪湛道:“他刚从寒幽洞出来,大师兄好心去看他,哪知这小子兽性大发,就将大师兄强暴了,”想起那日大师兄身上的惨状,又道:“大师兄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
洪湛自顾自说,突然听到沈韶秀大笑出声,只见沈韶秀笑得几乎倒在地上,一边已经衣衫凌乱的祁月满脸通红,沈韶秀不顾正在祁月身上亲吻探摸的顾铮,抚摸着祁月的脸道:“原来月儿没有跟两位师弟说呀,你第一次到底是跟谁?”
祁月脸红得要滴出血,顾铮也听出有异,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俩。
沈韶秀顺势将祁月放在自己腿上,从身后拥着他抱在怀里,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