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什么原因,狼群没有怎么来了。
苏成均叹了口气。
夜深了。
雨越下越大,变成了暴雨,还开始了闪电,雷鸣。外面在轰响,苏究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争吵声,打斗声。接着是连苏成均都能分辨出的东西摔碎的声音,衣服撕裂,尖叫声音。
有人破门而出。
脚步声很近,接着房间就传来敲门声,准确的说是猛烈地拍门声。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婉儿姐,你还是赶快跑到楼下找间屋子锁上门吧,我们救不了你……”
苏究看着收拾好一切的苏成均,逗他:“赌错了怎么办?”
苏成均依旧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赌错了,就错了呗?难道你觉得我会是个软心肠的人?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你,你到底在等什么?等事情完全发展到不可挽回的时候?”
“说好了。要玩刺激的。”
门外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没过半分钟,从附近传来了电锯拖地的声音,一股子异香透过门缝传来。即使在电锯的轰鸣声里,也格外醒目。
电锯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他们屋门口。
苏成均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捂着他脸上。苏究没有拽下他的手,不过挑眉嘲笑他:“你铁石心肠遭报应了。”
说话声唇贴着他的手蹭的痒痒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低闷了些。苏成均没有理他,松开自己的手,高喊了一声:“许哥,记得我们的约定。”
没有任何的回应,苏成均皱皱眉。刚刚的争吵一半是真,一半是假。苏成均虽然确实利用了人家感情,但多少有个救命照顾的恩情,他转头问苏究:“他不会没了吧?”
“不会,不过似乎确实受了些伤。”苏究倚在一旁看戏,只是时不时看看窗外。然后忽然眯起眼睛来,“你问我干嘛?”
电锯声音越来越响,凿在门板上崩着碎屑,从房间往外看,不断的震动着,连着墙都在发出声音,电锯划过门已经能看见裂缝了。即便如此,苏成均还是忍不住扫了眼苏究,这门用电锯都这么难破,下午苏究空手持斧头破门的时候得用了多大的劲?
“你不是看戏的吗,问你最直观啊。”
苏成均糊弄过去,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那股香气越来越重。只要回头就会被呛住,像是浓烟一样。苏成均把头探出去,雨水扑面而来,打在他脸上。苏究眯起眼睛看着漆黑的夜。
突然拽着苏成均的衣服,往后闪避了一瞬,苏成均被呛了一口,捂住嘴,就在这时,眼前炸开一束光团,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一道惊雷打到窗台上,燃起火苗,但迅速被苏究推出去,还没来得落下去便被暴雨打灭了。
苏成均蛮惊讶的,摸上他的手试了下温度,只是发烫而已。他探头出去呼吸了一口气道:“我开始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我喊你声哥,教教我怎么跳大神呗。”
“你学不会。”
苏究倒不是嘲讽,像是平淡的叙述。
他把藏在床底下的花草,拿了出来。苏成均把窗台擦干,用隔板遮着,苏究顺着苏成均擦过的方向,在窗台稍干燥的地方一撮一撮连到床上和门口。
门口已经裂开了一条大洞,刘叔的门再怎么也是双层的,厚的离谱,被锯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能让手持电锯的那个家伙半个身子都伸进去。
那个人带着染上血了而异常Yin森瘆人的白色兔子面具,瞪着一双嗜血的眼睛,诡异的上下跳动着,兔子面具被贴上了牙齿,十几颗血淋淋又黏糊的牙像是小孩子的手工艺品。
它透过缝隙看向里面,不知道从哪学的鬼话,里面的人咧着嘴温柔的女声轻轻传来:“找·到·你·们·了~”
“傻逼,你不会直接割锁吗?或者往下锯,伸手进来开锁。”苏成均已经彻底放弃人设了,他没太带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无语,“万一我们把桌子堵着门怎么办,一探头就给你打掉,你也打不过我们。”
“……”
苏究扫了眼天,转头对着苏成均说了句:“准备~”
“许青!”苏成均最后对着门口扯着嗓子,用尽力气喊了这么一句。
这是他对许青的承诺,听到他的声音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无论他在做什么,请放下一切,往外跑。
苏究背着包,坐在窗户沿上,伸出双臂往后仰,苏成均伸手一个蓄力揽住人,抱了上去。两个人飞出窗外,苏究虚空之际手臂收紧握住他的腰,牢牢锁住人,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苏究带人出窗子的时候稍费劲了一点,苏成均得用脚把草的遮挡物勾开,幸好圆满完成任务,往下扑的时候,手里还扯着那个一次性床单,被风一吹破了个口子,而且整个过程,对落地而言,是一点速都没减。
“松。”
他们倒不是直直的摔下去,苏成均蓄力让两个人都往更远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