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成年了吗?”
“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没有。”
“我下个月就成年了,很快的好不好。”
“哦,你监护人呢?”
“啧,你真不会聊天,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一个失联。”
“你亲哥?”
“不是,邻居家的。”
“青梅竹马?”
“?”苏成均一脸疑惑,“你这是什么表达方式?”
“没事,我看你对同性恋反应那么强烈,以为你是呢。”
“你聊的屁天啊,不会聊就闭嘴。你这和人口调查有什么区别。”
“那你真不上学了?”
“暑假还没过去呢。”
“你叫什么?”
“苏成均,真是我的本名。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切——”
“搁这一个劲的挤兑我干嘛,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点热了?”
“我一直比你热好嘛,你这么冷不会体虚吧?身上虚?肾虚?”
“怎么,你还想试试?”
“我还用试吗?软——趴——趴——”
“那证明你没有吸引力。”
“那最好不过了。”
“你越来越热了,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是好话。”
“还有十分钟,前面的路不好走,有很多积水,能走吧。”
“当然了。”苏成均勉强把脚撑起来,因为雨,三轮车后面几乎灌了半池子水,边漏雨边进,倒是保持着平衡,三轮车它本身就有一个伢子,打开可以把水放出去,可惜弄不开锁。他中午的时候就发现了。靠着一个姿势,膝盖都跪疼了,路上摇摇晃晃,进了不少水,水温很冷,又一直泡着吹冷风,有些小伤口疼得厉害,手也是,泡胀了一点,脑袋也疼,头发shi了黏在伤口上,又有些冒血,头也晕晕的,他好久没这么脆弱过了,大概是发烧了。
苏究带着他走了有快一个小时了,本来不应该这么慢,可是风很大,路上也都是泥巴,时不时整个轮子陷进去。苏成均还得下去帮着抬两下,再自己跑两步跳上来。一路上倒是嘴一直没停下,苏究就像是生怕他不张嘴人就死过去了一样,一不吱声就骂他。
面前的路离不能通过的土路还有些距离,但是都是石头太颠人了,他提前收场,把车停在边上。苏成均多少能感受到车停了,也没什么行李,主要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苏究接过来背在前面,苏成均跳下来跟在背后,和他一起走,也就几分钟。
忽然他感觉什么东西飞扑过来,苏成均迅速拿出刀来对上绿眼尖牙,清脆的撞了一声,可是对方牙尖,他差点被咬到。苏究拉扯着他往后一踉跄,接着从林子里探出五双绿瞳。
苏究把包递给他,冷冷的没有好气:“我数到一,你就开始跑。我会拦一下去追你。跑慢了被我追上了就自求多福吧。”
“好,那你拿个武器。”
苏成均从屁股后面抽出甩棍塞给他,苏究愣了半秒。握了过来,然后张嘴,喊了一句。
“一。”
“神经病!”苏成均把包背在前面,疯狂往前冲,只是看不见,眼前还有些重影,他扶着包东摸西摸,摸出手电筒打灯。
“傻逼关灯。”
苏成均只开了一瞬,就关上了。但还是让他很意外。前面有些塌方。幸好道路并无大碍,他直奔那辆抛锚的车。打不开车门,车被锁了。即使在雨中,附近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都没有散去,他走过去,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又开了一次灯。
从驾驶座蹭到附近的草坪,连着一片殷红的颜色。被雨泡过后又显现出来,被雨水冲泡的稀薄,踩在地下粘粘的。
苏成均一眼就看见了路边有件外套,和王孜函离开别墅时候穿的一模一样,他迅速捡了一件泡烂了的衣服,却像是捡了大钱一样,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摁开锁住的车。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风声。下意识往后一躲,还是被狼扑上了他,蹭出好几米。苏成均下意识用手电筒砸了它一下。因为左手受伤了还握着不能松手的车钥匙。也舍不得手电筒碰水,主要也是不敢把手电筒放在有着一层积水的水泥里上,怕触电。
更是拿不出刀来。
接着这匹狼被一脚踢走,一个冷冰触感的手拽着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接着拉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苏成均车钥匙掉在车里,把灯放下,忙拔出刀。车灯亮起来,苏成均接着光看见,那只被踹出去的独眼狼正高速冲了过来,苏成均见它越来越快,不由得一把甩出去,直直插在它眼上。
苏究迅速的上了车,关门。苏成均配合着锁上门,他大口喘气。却听到了第三个呼吸声,非常虚弱。看了眼副驾驶座,车里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子,看起来因为被关在这里有一会了。
很抱歉,顾不上他。
这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他们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