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我现在不想说什么,以后再谈吧。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对外传。”
武母沉默着点点头,武父长叹一口气,起身告辞,出去找武敏慎了。
“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我想收拾一下自己,然后,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参加宴会了,抱歉。”杜溪源强装难过,大脑却飞速运转着。
莫恩德与武母都离开了房间,二人相视,武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打招呼先离开。房间内,杜溪源正捡起地板上一个个用过的泥泞的东西。
莫恩德大脑一片空白,随后他才慢慢恢复正常知觉。愤怒?悲哀?无力?他已经分不清了,他只想亲口问问武敏慎,到底他什么意思,这段时间在玩自己吗?莫恩德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杜溪源,朋友被男友强上,何等荒唐!
台上矜贵高傲发表演说的男人,此刻显得格外恶心!
武敏慎知道现在的情况如果宣布莫恩德是自己的男友,无论哪个方面,都得不到好结果。杜溪源,他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那个贱人给他下药,蒙住他的眼睛,他会中招吗?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那样的,是杜溪源给我下药。”武敏慎紧紧拉住莫恩德的手,无比哀求低声下气,冷漠的扑克脸终于产生正常人的表情。
“那你分辨不出我和他吗?全是借口,你真让我恶心!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让我原谅你吗?那我有什么资格去见杜溪源!”莫恩德声嘶力竭,眼眶里的泪不停打转。
“可就是杜溪源造成的结果啊”,武敏慎漂亮的眼睛通红,“我发誓,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谅我吧,莫恩德。”
莫恩德浑身颤抖,他捂住脸,侧过身子,眼泪划着一滴滴掉落。武敏慎急忙上前,想要为他擦拭眼泪。
“不必这样了。我只庆幸没和你上过床。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很累。你记得,要和杜溪源道歉。我先走了,拜拜。”莫恩德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没有回头让武敏慎看到满脸是泪的他。每走一步,心就被撕裂一次。
武敏慎蹲下,放声大哭。他恨杜溪源,也恨自己的蠢。
可是从那以后,杜溪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他没有来过学校,没有回过家,整个城市搜了个遍,都找不到他。武敏慎想要报复他都报复不成。
莫恩德很久没有和武敏慎说过话了,他把与他有关的网络记录全删了。他坚持和杜溪源联系,但发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应。他累了,不想理武敏慎,本里就没结果不是吗?他知道武敏慎一家看不上他,只是强撑着礼仪没有发作。这件事倒好,反而助推一刀两断的过程,以后少犹豫。只是,他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武敏慎持续不断地发着消息给他,无非是要莫恩德原谅他,自己会给他交待,顺便表明杜溪源才是万恶之源。莫恩德起初还会骂他几句,现在连拉黑的力气也没有了。不得不说,攻坚战还是有用,莫恩德心中的不满,也逐渐在削弱,但并不代表他原谅了武敏慎。
武敏慎怀着怒气,面色不虞地赴约。杜溪源怎么敢的?毁了他的爱情,毁了他在父母中的表现,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约他见面?他倒要看看杜溪源能翻什么风浪。
带着一众保镖,他风驰电掣地到达应约地点。
“你到底什么意思?毁了我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咆哮袭来,杜溪源并不慌张。他显得更成熟了。
从旁边的婴儿车抱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杜溪源语气平静:“这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可以测DNA。”
小孩见到武敏慎,忍不住啊啊叫了几句,大眼睛滴溜溜好奇地瞅着武敏慎,伸出手来欲勾他的衣袖。
他的孩子?
武敏慎内心惊恐,却强撑镇定。“你该不会是从孤儿院抱的小孩吧。”
杜溪源轻蔑地望着他,“你大可去验DNA,我做的试管婴儿,除了你的种”,他一顿,“不可能有别人的。”杜溪源笑得开心,说出的话如冰锥刺入武敏慎的骨髓。
杜溪源把小孩塞回婴儿车,直起身子,步步有力地迈向脸色发白的武敏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你想干什么?”武敏慎咬牙切齿,眼神却忍不住向那个可爱的婴儿车看去,里面是他的小孩。
“我想干什么?我要你娶我,就这么简单。”杜溪源语气轻松。
“你休想!我不可能娶你,顶多出抚养费。”
“哦,是吗?”杜溪源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那你就等着你生日宴会上的光荣事迹登上各大媒体吧。”他的脸没有一丝波澜。
武敏慎沉默着握拳,似乎在忍耐什么。
杜溪源笑了笑,走回婴儿车,从下面的架子掏出一个文件袋,“这里是有关于我们俩以及这个小家伙的报道介绍,你不希望最后闹那么大吧。”
武敏慎的眼睛能喷出一团火来,那篇报道简直颠倒黑白,把他塑造成始乱终弃脚踏两条船玩大别人肚子的不学无术二世祖,杜溪源反倒成了无辜坚强的受害者。他攥紧文件,似乎要掐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