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繁喝多了。
——大概是故意的,岳宁想,抄着手看商繁跪在浴室的地板上给自己口交。他本来只是想帮他洗个澡,但喝醉的人显然没什么理智可言,连勾引都省了,大胆地撅着逼找Cao。岳宁拉开,他又主动爬过来。
花洒开着,温热的水流兜头浇下,商繁被呛得无法呼吸,仍然艰难地吞咽着男人的鸡巴,脸颊鼓鼓囊囊。
“你就这么饥渴吗?”
岳宁耐心告罄,烦躁地拽起他,按在冰凉的瓷砖上。两个nai球可怜地挤压成rou饼,商繁下意识想伸手撑住墙面,却被另一只手强硬地扣住了。
他挣了挣,没挣开。一个巴掌随即在tun尖炸响,如滚油泼过。商繁一愣,晃着腰要躲。柔软的nai子在墙上蹭来蹭去,nai蒂摩擦着光滑冰冷的瓷面,倒像是磨出了趣儿,不肯停了。岳宁看他自己玩了会儿,揽过他的腰。第二掌来得毫不留情,扇得tunrou猛颤,几乎立刻浮起了艳红。
商繁呜呜咽咽地去掰岳宁箍在腰上的手。
岳宁纹丝不动,甩了甩另一只发麻的手掌,像在瞧新鲜,“躲什么,不装了?”
他第一次见到不太顺从的商繁,几巴掌都挨不住,比沈银台还会撒娇。
想到沈银台,岳宁迟疑了片刻,心里泛起酸涩的歉疚,打算一走了之,又不能真把喝醉的人扔在这儿不管死活。
他麻木地杵在原地,一心想着赶紧结束得了,抬手罩住商繁的半边tun,巴掌疾风骤雨般落下。
打到一半,商繁就醒了,哭喘声咬在唇齿之间,侧头看向水雾蒙蒙的半身镜。他轻轻捏岳宁的肩,指尖沿着手臂的肌rou曲线一路下滑,直到手掌相贴。
岳宁的手也打红了,散发着热意,商繁小心地抚上去,温柔道:“我带了皮拍,主人要用吗?”
岳宁推开他,“醒了正好,我也困了,你自己解决吧。”
商繁说:“是。”
这回终于没再缠上来,岳宁关上浴室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带商繁去游了淑妃台。
前朝古都,多少有一两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传说这位妃子美貌出尘,盛宠一时,后来因为帝王所疑而见弃,在一个雪天跃下高台。时人感怀其刚烈气节,将此地取名为淑妃台。
传闻真伪已不可考。他们走过这里时,来往游人如织,年节的氛围异常浓厚。小商小贩们四处兜售折扇和木梳,也有摆卖零食的,花花绿绿,一应俱全。
商繁停在棉花糖摊子前,要师傅做两个。
一把糖撒进去,牵出绵密的细丝。竹签扯散了糖絮,飘扬在风中。他盯着师傅的动作,眼神专注。
岳宁的心情不是太好。
都怪他妈非要撺掇他出门走走,说商老师是第一次来,带人家出去逛逛呀。
岳宁愁死了,没那个闲情逸致,又受不了他妈念叨,只好打开手机地图,调出景点,放在商繁面前,问他想去哪儿。
商繁挑了一个离家最近的。
岳宁直抓头发,总感觉像在欺负他,这事儿没完没了,愁上加愁。
棉花糖做好了,缀着亮晶晶的糖粉。岳宁拿在手里,不知不觉又想起沈银台。沈银台爱吃甜,高中篮球比赛之前,他故意抢了人最后一口慕斯蛋糕,气得沈银台掉头就走,比赛赢了也不给他递水。
岳宁回忆得入神,冷不防被商繁拽了一把。那只手冰得他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半大小孩踏着滑板唰地飞过。
“我靠,吓死了!”岳宁惊魂未定。
推拉之间,他的棉花糖不小心摔在地上,摔得脏兮兮的。商繁看了一眼,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岳宁尴尬地说:“那什么,不如再买一个?”
商繁浅浅地笑,摇头,把干净的那一朵举到他嘴边,“主人吃吧。”
岳宁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四下张望,生硬地转移话题,“那边有个画画的。”
“主人喜欢画画吗?”
“不太懂。”岳宁诚实地说。
商繁倒很高兴,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我给主人画一张,好不好?”
岳宁诧异,“你还会画画?”
要按旧社会的培养标准看,琴棋书画会两门,怎么也算半个大家闺秀了。
“以前会。”商繁说。
花台边坐着戴鸭舌帽的学生,画素描,铅笔尖簌簌地摩擦着纸面。商繁静静等他画完,拿出一百块钱,和他借一会儿画板。
他坐在微薄的日色里,眼睫低垂,没怎么抬头就画完了。简单潦草,寥寥几笔勾勒出神韵。画上的人五官深刻,似乎有些冷峻,但随着他笔触的游走,逐渐绽开明朗的笑容。
美术生看看画,又看看岳宁,赞扬道:“有点东西啊!哥们儿,你是专业的吧?”
“爱好,”商繁笑着说,“很久没画了,谢谢你的画板。”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虎口的伤疤惹眼。美术生欲言又止,最后把钱递回来。商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