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晗梦见自己在空无一人的游乐园里喝了个酩酊大醉,接着又迈起漂浮的脚步去乘坐旋转木马,这种游乐设置虽不至于刺激到犯恶心的地步,但上下起伏的动作以及周围旋转变化的霓虹灯场景令醉酒的他产生眩晕的感觉。
他在这样半梦半醒的幻境中沉浮着,周围突然发出镜子摔碎时的清脆响声,紧接着幻境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拳头击打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碎片哗啦落地后,一张被黑气笼罩的脸猝然在出现在视线内,吓得应晗浑身狠狠颤抖了一下,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意识从混沌当中清醒过来。
晕倒前的记忆如chao水般袭来,顷刻间盈满一整个大脑,应晗刚想抬手摘掉眼前蒙着的黑布,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分别绑了起来。
绑住他手腕的粗绳可移动的距离十分有限,他奋力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身体蹭在床单上光溜溜的触感让他再次惊慌地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痴笑,那抹宛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男声缓缓道:“老婆,你醒了?别白费力气了,等会儿还有更需要力气的时候呢。”
应晗猛地抬头望去,视线只能在黑布的遮掩下勉强辨认出坐在床头的是个体格壮健的男人,优美的肌rou线条充满强劲的爆发力,哪怕他现在挣脱开束缚与男人殊死搏斗,恐怕也只能落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前两次被陌生男人猥亵的记忆争先恐后浮出水面,应晗几乎是下意识的颤声开口道:“是你……”
“对呀,是我,老婆真聪明。”男人甚至十分愉悦地拍了拍掌,来庆祝无力反抗的小猫咪有一个反应及时的大脑。
应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近乎绝望地闭上双眼,鼻腔酸涩的痒意阵阵袭来,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在劫难逃的现实。
过去与这个男人发生过的种种画面冲破记忆的匣子重见天日,里面展现着男人疯狂爱意,又夹杂着应晗那不知羞耻的yIn荡,他想在内心为自己辩解点什么,但是崩溃的情绪在一瞬间将他的本来建设好的强大内心卸成土崩瓦解的状态,泪水也在不知不觉间跌落眼眶,洇shi了布料。
他还曾经天真地认为这个痴狂的男人对他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仗着男人对他的那点怜悯恃宠而骄,殊不知自己每次的放纵都是在一寸寸松开悬在脖子上的枷锁,等到他的默许达到巅峰值时,男人的枷锁也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将他紧紧囚禁在牢笼当中。
应晗将脸颊贴紧枕头的另一边,饱含脆弱的泪水一并将枕头洇shi,企图用这样越走越深的消极想法来掩盖时间的流逝。
男人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发顶,上下抚摸的动作不甚温柔,低哑的嗓音却像严冬一样冰冷道:“我本来心疼你年纪小,身体还很娇嫩,两次出手都没舍得真正碰你,生怕把你弄疼了、弄坏了,可你是怎么回报老公的?竟然想背着老公跟女生约会?”
应晗本就冰凉的心瞬间被泼上一盆冷水,刺骨的寒冷从心脏顺着血管侵入到四肢百骸,使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细颤。
他边流泪边沉默地紧咬着下唇,那种熟人作案的想法再次萦绕在脑海中,结合前几次男人的自言自语,这个想法更加具体起来。
可是会是谁呢?是谁非要大费周折,每次都背后偷袭,是谁非要看上了他,来折磨他?
男人来回抚摸的手突然一把抓住应晗的头发,将别过去他的小脸强行拽到自己脸前。
“啊!”应晗痛呼一声,求饶的话语冲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男人看着应晗倔强紧闭的双唇,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几分狠毒:“看来老公对你确实是太纵容了,把你养成了一个会挠人的小野猫,这才几天没看住你,你就想跑出去谈恋爱,就这么想被老公囚禁起来吗?!”
无数的悔意和恼怒掺杂着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应晗摇着头,开口时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没有!你凭什么管我跟谁约会,你根本不是我老公,呜……”
“就凭你是我的!”男人所剩无几的理智最终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他忽然松开了手,口中发出怪异的嘻笑声,“不过没关系,乖巧的小猫咪都是主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周末时间还长,老公先把sao老婆cao听话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疑问口吻,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蛮横。
应晗刚想开口反驳,用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来挽留颜面,男人的手指一下子钳住他的下巴,膝盖跨过他的身体跪在两侧,一道黑影重重地投了下来。男人时隔多月再次吻住日思夜想的柔软唇瓣,有力的舌头放肆地勾引着应晗与他共同缠绵。
口中的氧气被偷换成欲望的气息,肆无忌惮的舌吻发出啧啧响声,应晗羞红着脸颊四处躲闪着舌头,男人便更加投入地与他逗弄起来,娇嫩开放的口腔终究是无处可躲,最终还是被男人逮住舌头狠狠吮吸一番。
男人好像很喜欢应晗这样“欲拒还迎”的态度,漫长的夜晚与一派春光的卧室让他不用像在树林中那样猴急,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舌吻过后,男人又开始舔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