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气势汹汹的强jian打破了路遥和陆承安之间一直维持着的微妙平衡。
他们开始频繁地做爱,在酒店、在宿舍、在陆承安的家。就像是那些普通的包养关系,金主与金丝雀拥有着堪称疯狂的rou体交集。
这种纯粹的身体交易似乎让路遥松了口气,但这一切又像颗水果硬糖一样哽在他的喉咙,偶尔疼一下,偶尔又泛出点莫名的甜。
他厌恶陆承安给他带来的这些混乱不堪,反映到行动上,就是他对咩咩更加热烈的追求。
新搬来的舍友叶已舟曾经撑着下巴问他:“你喜欢咩咩的什么?”
路遥面瘫着一张脸,仿佛在做一个简短的汇报:“他让我产生保护欲。”
他入行的第一部戏是和咩咩拍的。比起咩咩的轻车驾熟,路遥显得青涩且懵懂。
但很奇怪,咩咩并不像个前辈一样试图去引导他什么。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脸却稚嫩到像个未长大的高中生,圆润的眸子里满是纯情与怯懦,望向路遥的表情总是透着股欲说还羞。
剧本里受方对攻方的依赖性似乎被咩咩搬出了镜头。他明明比路遥大好几岁,他明明比路遥成熟,他明明什么都懂,可他依旧依赖他。
所以路遥喜欢他。喜欢他的柔软,喜欢他的依靠,喜欢他不符年纪的天真,喜欢到即使咩咩接受他的好却又从未给过他一个明确的结局,他依然对这些暧昧推拉甘之如饴。
陆承安有试着插手过。他截断了路遥所有能和咩咩合作的机会,但换来的是路遥剧烈的反抗。他等咩咩下班,请咩咩吃饭,约咩咩去看电影,送咩咩各种各样的礼物和鲜花。
他还对咩咩露出过一个淡淡的微笑。
于是陆承安望着他,眼里一片死寂。
他说:“路遥,你赢了。”
这一仗他打得痛快。陆承安不再过问他的事业,每日繁忙于一些路遥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的事情。他们的做爱频率逐渐降低,到了最后,他整整三个星期没有见过陆承安一面。
他们之间的联系一直是由陆承安主动发起,当短信内容一直停留在三个星期前时,路遥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
他不可能主动去找陆承安,他只是很巧合地在几个酒店遇见过陆承安结束掉的饭局。西装革履的陆承安喝得面色通红,身边总有不同的男优女优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搀进久候的豪车里,随即扬长而去。
路遥看着远去的车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什么呢?”咩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遥缓慢收回了视线,“没什么。”
“嗯。”咩咩没有穷追不舍,他抬起眼眸看着比他高不少的路遥,语调里含着点抱歉,“上回说的那部戏我大概没办法和你一起合作了。”
咩咩说的是部即将开拍的校园戏,制作团队不属于游乐,只是单纯在游乐里挑选主角。按照之前的讨论,路遥和咩咩基本已经板上钉钉,只差签合同这最后一步。
路遥侧头看他,眼神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那边有消息放出来,应该要换掉我。”咩咩眨了下纤长的睫毛,等对上路遥的视线,才飞快埋下头,仿佛要掩藏什么,“没关系啦,我们还会有机会合作的。”
咩咩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路遥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些话。他几乎不用转动大脑就能猜到这是陆承安在从中作梗,但心里升腾起的情绪似乎并不是生气,而是一些诡异的、他形容不出来的东西。
路遥冷声道:“我会问清楚。”
这是第一次他拿陆承安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陆承安家的门。
房子里漆黑一片,卧室的大床上只有陆承安一个人。显而易见没有人跟这个酒鬼发生过关系,因为陆承安连衣服都没有换掉,酒气熏天地蜷缩在被子里。
路遥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还是动手把他那身沾满烟酒味的西服脱了下来。
陆承安被他略显粗鲁的动作吵醒,在他解着陆承安西裤的时候,眯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含糊道:“……路……遥?”
路遥没有回话。
他把陆承安的双腿从皱巴巴的西裤里剥离出来,月色下矜贵的金主肤质细腻到像块白玉,比他合作过的任何一个受方都要漂亮。
他三个星期没和陆承安上过床,此刻看着赤裸的陆承安便无法抑制地开始心猿意马。偏偏醉酒后的陆承安什么都不懂,还拉着他上衣的下摆,把人直往床上拽。
“你怎么来了?”陆承安嘟嘟囔囔。
路遥本来就半跪在床边,陆承安的一个拉扯拽得他重心不稳,要不是手快撑了一下,便要直接砸在陆承安身上。
猛然拉近的距离让陆承安身上的烟酒臭味扑入路遥鼻腔,他皱起眉打算起身,却突然嗅到一缕极淡的香水味。
是脂粉味非常重的女香,是绝对不可能来自陆承安本人的味道。
他压制住的那些怒火被这抹香味全都引诱了出来,他几乎能想象到陆承安是如何搂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