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醒来的封随意外的睡了个好觉。手臂紧紧箍着娇小的人儿,勒得不适得粉气小人也没有反抗的心思,更加顺从地卧在封随怀里,勒得太紧导致不太顺畅的呼吸带来紧皱的小眉头,潜意识想用嘴巴帮忙呼吸,微微张着,静态的画面带着诱人的动机,下身立马起立表示对林怜的敬意。
封随记着自己昨晚怎样放纵欲望,如何低服于本能,又是怎么睡到这张烂床上,甚至,还亲了两次林怜。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怜,脑子里有两个小封随,一个小封随举着手枪说这是自己买回来,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昨天纵欲,现在想要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另一个存在很久的小封随肩上气愤的端着火箭筒,明明白白的宣誓,眼前这个人,不仅害了自己年幼的弟弟,还离间了自己和母亲,仅仅只是自己买来的玩具而已,自己很厌恶他,昨天晚上和现在,都应该对他的种种感到恶心!不堪!肮脏!脑海里有互殴的小人终于停手,谁也不愿投降,各自僵持着互瞪着对方。
理了理思绪,无可奈何的翻身平躺下,快脱落的天花板进入眼帘,落下来砸死我吧,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竟然会亲林怜,还抱着人睡了一晚上。昏暗房间右边灰墙上方正的小口,透出清晨透白的一束光线,在空气中折射出一条光亮的通路,驱散暗淡发霉的分子,是唯一的亮光。
身边的林怜没了束缚轻微动了动,还未清醒的几缕呆毛倔强的翘起身子。
怎么头发脾气和林怜性格根本不相似,封随见林怜快醒了,碍于本能的自尊心,立马调到高冷人设。又见呆毛直愣愣的挺起胸膛向自己示威,忍不住吐槽林怜怎么头发这么不懂事,立起来给谁看!零容忍任何事物挑战自己男人的尊严,马上伸出大掌,强制按下眼不见心不烦的呆毛。
“封、封先生,您、您醒啦…”头上莫名出现的大力,一下按碎了周公。热乎乎的被窝提醒林怜,旁边还有座难伺候却温暖的大佛。才睡醒难免声音有些软,热气烘染得形骸更加松软。
软软的声音一下拨动封随本就情动的下身,自己横在软玉温香的腰段的手,可以感知到具体多软。扛着火箭筒作祟的小人再一次出现,警告封随,身边是一个狠心、放浪的怪物,自己可以找女人解决,不能因为习惯一而再,再而三的停留在这里。封随被心里的小人吵得烦,语气冷硬,“别他妈发sao,起开,粘在老子身上做什么,”
“恶心死了,贴老子一晚上,上去还得洗澡。耽搁老子赚钱时间你赔得起吗你,又穷又脏的,”
“晦气,滚开滚开,老子一会儿要吃面,滚上去给老子煮面!”
果然昨晚的一点点温情是虚无缥缈的,自己抓不住就不会再有了。“我、我这就、去。”当即清醒,速即下床,快步往楼上赶,一出被窝冷空气突袭,激起林怜一身鸡皮疙瘩。
等林怜推开厨房和楼梯相连的门时,地底昏暗的房间终于迎来大亮,光亮渗透进蜿蜒曲折楼梯下肮脏的一角,逼仄窄小的通道,僵直破旧的钢丝床,床后边是灰败落旧的旮旯卫生间,头顶昏暗发黄的钨丝灯,白日里甚至还没有旁边的小方口明亮。
地下房室里最宽敞的,当是有床一半大的电梯门,封随嫌弃昨天脱下的旧衣裳,裸着身子回到房间,关上衣柜门。站在浴室里,连带着洗去昨晚的种种不堪,封随站在热气里,看着白雾不断上升笼罩在光影里,和自己刚醒来见到的光不太一样,浴室里的光,好重,早上的光清亮些,是不是林怜在的时候光都会更好看一些。
“真是,魔怔了我。”用力搓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快速冲完澡穿戴整齐,抽出纯白色领带,娴熟地挂在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慢慢系着领带。猝然想起林怜,穿着自己的白衬衣,手指紧紧扣着灶台缘,两条粉白的腿挂在黑色大理石上,整个人晕染粉气,一双狐狸眼眸里浸着水,局促羞涩又显得可爱纯真,勾在人心上缓慢的磨着。如果,再在白衬衣上系上领带…
“想什么呢卧槽!我他妈真是疯了!愺!”火箭筒炸裂幻象,致使使用火箭筒小人的主人怒形于色,在房间不断调节情绪,适时挂上和煦儒雅的笑容,方才下楼。
“张叔,早。”温顺的语气,温柔的笑容,“张叔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检查完水电就睡咯,唉,人老了,检查水电也废半天的劲。”张国庆见封随早上Jing神不错,冲了杯蜂蜜水递过去,“人年轻也得爱惜自己,少喝点酒,那玩意对身体可不好。我听夫人老爷说你弟弟今天回来了,叫你回老宅吃饭呢。”
“我知道,张叔,昨天母亲给我打过电话了。晚些公司处理完事务就去。张叔今天也回老宅吗?”接过蜂蜜水轻抿着,封随不太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不过,这蜂蜜水,和林怜的味道有些像,酸酸甜甜的。意识到自己又想起林怜,泄愤似的两口吞噬了个干净。
“急什么!年轻人真是!喝太急对胃不好!现在不爱惜自己身体,等你老了才知道,不听老人…”
“好嘞张叔,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先去吃早餐了。您多多爱惜自己身体,我还指望着您以后还给我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