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泊澄缺了一整节晚自习。
发生了早上的事之后,麻益是有点担心的,虽然自己没有说欺负他的人是谁,但乔泊澄肯定能猜到是同寝室的人。
这份焦虑和担心让麻益一整节晚自习都没能做出几道题,他心里一直在想着乔泊澄。
直到他听到门外有女生尖叫说:“打人了!要打死人了!”
麻益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他三两步跑下了楼,楼下是躺着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动了,另一个还在挣扎,乔泊澄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打,被打的人不住地哭喊着:“救命!救命!我快被打死啦!”
麻益赶紧冲过去把乔泊澄抱开,被麻益抱住的乔泊澄就像被按了关闭键的小机器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麻益,任由麻益抱着。
后来乔泊澄被停课了一周,处分给的也不算重,一是因为被打的两个人只是看着被打得厉害,其实只是皮外伤,二是乔家那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被打的两个人家里都出具了谅解书,三是因为麻益主动站出来说乔泊澄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才为自己报仇的,算起来也是被打的人先校园霸凌在先。
这中间有个插曲,被打的人先在医院里说自己也不是主动霸凌的麻益,是有人指使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又说是自己太嫉妒了,再后来一个字也不提,都转学了。
麻益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他们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根本也没多想背后是个弥天Yin谋的可能。
对于一个满心只有高考上好大学的人来说,他怎么会想得到,会有人为了把他推进无间地狱,而设下那么大一个圈套呢?
那是需要极其恶劣,且极富想象力的人才能想到的。
但麻益不是,麻益就是个小天使,他是那种会默默给班级打扫卫生,默默捡不要的空瓶子去废品站给班里攒班费,会努力帮助班里每一个后进生的麻益。
他就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么好的麻益他不会去关心乔泊澄,也不会意外害得乔泊澄连他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是麻益的错吗?不是。
是17岁的乔泊澄太过冲动,只因为天生拥有更多的金钱和权力,就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自己尝到了一点痛苦,就要让别人置身无间地狱,就像幼童用放大镜灼烧蚂蚁一样,恶得单纯,纯得邪恶。
这场架极速地拉近了麻益和乔泊澄的关系。
宿舍里只剩下麻益和乔泊澄了,没人再敢搬进来,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了。
麻益感觉他和乔泊澄就剩下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但是他们现在高三,高三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他们需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但这层窗户纸还是破了。
大概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的时候,具体的麻益也记不清了。
乔泊澄请了一个下午的假,也没说要去哪儿,麻益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就一个人准备洗洗睡了。
麻益是孤儿,被丢在了倒闭的福利院门口的那种,他养母心善,去买菜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哭得很响亮的孩子,买菜回来的时候那婴儿还在哭,就抱回家养了。
养母平时要打三份工,身体很不好,麻益也孝顺,很节俭,所以即使是冬天,他也舍不得买保暖的新衣服,只是穿旧旧薄薄的一层长衣长裤,就打算上床。
就是这个时候,宿舍的门被打开了,乔泊澄眼睛红得很,脸也红,一进门麻益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乔泊澄就一把抱住他,然后就开始哭。
麻益从来没有看过乔泊澄哭,在他印象里,乔泊澄似乎就没有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他觉得怀里的那个乔泊澄实在太鲜活了,鲜活得让他心疼。
他哭得撕心裂肺,抱得麻益紧紧的,一直在呢喃:“妈妈,妈妈……”
很久以后,麻益才知道原来那天是乔泊澄母亲的生日。
他请假在妈妈的墓前跪了一个下午,陪他一起去的赵况飞那时还是三中的,晚上的时候就拉着他去喝酒,喝醉了他踉踉跄跄跑回来,翻墙回的宿舍,身上还脏的要死。
麻益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拍他的背,说:“我在,我在。”
是谁开始的那个吻,麻益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乔泊澄嘴里的酒味实在太苦涩了。
他们吻得缠绵,虽然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接吻,磕磕碰碰地,但就是止不住,大脑皮层释放的荷尔蒙让人上瘾,神经突触释放的电信号让人失魂。
亲着亲着,性欲就抬了头。
乔泊澄胀得好大,麻益先是给乔泊澄撸,乔泊澄出不来,难受得嘤嘤呜呜的。麻益看着心疼,只能是模仿着劣质AV里的那样,给乔泊澄舔。
麻益尽量张大嘴巴,不让牙齿撞到乔泊澄的性器,但那毕竟是麻益的第一次,他再努力也只能勉强含住,不过这对于同样没有性经验的乔泊澄来说已经足够爽得头皮发麻了,他在麻益嘴里横冲直撞,一点也不顾麻益的死活。
乔泊澄边抽插边流泪,他其实没有彻底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