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益的下巴被捏住了。
乔宇梁的手指很长,冰冷的和他的人一样没有温度,他强迫着麻益和他对视,像帝王在睥睨自己的子民,说:“你会不会有一点太迫不及待了。”
麻益轻笑,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原来也可以像妖Jing似的媚人。他像勾栏里的ji女,伸出洁白的双臂,主动勾上乔宇梁的脖子,心里却暗想着,即使乔宇梁明面上表现的这么严肃正经,那勃起的Yinjing仍然暴露了他涌动的性欲。
对弟弟的心上人产生的欲望。
风送进了窗里,带动了白色窗帘,那一直平整垂着的布料被掀起了一些波澜,窗外还有树叶的沙沙声,维多利亚风格的餐桌,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少年,下巴被捏得很紧,背上还覆着男人的另一只大掌。
远看好像是恋人般亲热的唯美画面,却因为两人关系的禁忌而显得糜烂不堪。
麻益刚想开口,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却顺着微张的唇探了进去,是乔宇梁的大拇指,他玩弄着麻益娇嫩的舌头,在他牙齿上滑过,口ye很快浸shi了那手指。
坏心思得逞的满足感刺激着麻益舌根的腺体释放了更多唾ye,他的舌头配合着男人的手指,跳起了热辣的探戈,口水顺着唇角滴落,乔宇梁皱眉,将手拔出,那黏腻的银丝被拉扯了出来,显得暧昧难耐。
麻益觉得乔宇梁的欲望更加坚硬了,他的性器像春日里意图破土的春笋,在麻益的股间蓄势待发,就隔着薄薄的布料而已。
乔宇梁从桌上拿了餐巾,仔细地擦拭了手指,然后又是傲慢地看着麻益,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说:“你就是这样勾引阿澄的?让他为你要死要活?”
他目光里的欲褪去了,留下的是如同看垃圾般的眼神。
“下等货色。”
乔宇梁不再来了,麻益落个清净。
可只穿衬衫的大胆举动还是为他招惹来了病魔的探访。
他烧了几天几夜,明明只是个小感冒却来势汹汹,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别墅里的女佣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药也吃了,冰也敷了,但他还是高烧不下,整日都迷迷糊糊的。
或许是怕麻益出大事,保镖拨通了乔宇梁的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说知道了。
没肖半个小时,乔宇梁的车就到了门口,随行的还有家庭医生。
医生听女佣说了症状,又量了一下体温,给他吊了消炎针,乔宇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高烧让麻益瘦了几斤,更显得单薄,脸烧得chao红,额头还流汗,有种不自知的病美人的娇态。
“娇气。”女佣和医生都离开了,针也吊完了,麻益躺在客厅的柔软沙发里,人是昏睡的,身上盖了点毛毯,不全捂着,但也不能再凉着了,乔宇梁就坐在他身边,靠着麻益的部分滚烫,“稍微受点凉就烧成这样。”
乔宇梁的手却情不自禁地覆上麻益的脸颊。
这些年身边并不是没有莺莺燕燕的围绕,他也自觉自己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过于耽于性事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自麻益勾引过他的那个早上后,每次他闭眼都是那双修长如玉的腿,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轻浮空虚的眼神,愚蠢轻佻的动作,分明是那般的庸俗。
本应该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起身离开,却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
起初乔宇梁以为这只是一时好奇,四年前他就见过麻益,他坐在黑车里,看着乔泊澄站在车外,乔泊澄是背对着他的,因此他只能看见麻益的表情。
那副绝望的、被背叛的、崩溃的表情。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罂粟。
乔泊澄会死在那朵罂粟上,即使四年前是乔泊澄玩弄了麻益,是乔泊澄把麻益从人间踢至地狱,踩个稀巴烂——他也知道,总有一天,这扭曲的关系会倒置,乔泊澄会死在那朵罂粟上。
在经历那些事之后,这朵大王花怎么可能还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呢?
换句话来说,他还有心吗?
也就只有乔泊澄那个蠢货才会以为,他和麻益还能破镜重圆。
把麻益接到自己眼下看管之后,乔泊澄就和疯了一样,每天都到公司来闹事。现在保安看到他就害怕,既不能打又不能放任他,乔宇梁也拿他没办法。
“我真的喜欢他,哥,我真的好喜欢他。”
乔宇梁又想起在电梯里,他质问麻益的时候,对方轻笑的唇,他眼睛里一片清澈,好像不谙世事的少年,但乔宇梁知道,他种清澈并非是源自于纯真的善良。相反,那是一种无所畏惧的疯狂,乔宇梁在很多人身上见过那种眼神,是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赌徒才会有的眼神,他以自己为筹码,躺上最后的牌桌。
麻益仍然滚烫的厉害,意识也不清明,似乎反复在噩梦里翻滚,但他连梦话都不肯说,只是皱着眉头,将牙咬得很紧。
客厅仍空空荡荡,只有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麻益和维持半清醒状态的乔宇梁。
在自己的领地里,就稍微偷咬一口自己的猎物,应该谁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