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一池热泉被苍翠的竹林环绕,烟雾袅袅,飘散在空中,随着微风轻飘,绿竹隐约轻响。
风清晏坐在热泉中,上身赤裸,闭目安神,但一张俊脸Yin沉,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竹篱轻响一声,风清晏听到响声,睁开眼睛,见一袭白衣的花容走到泉水边,面容沉静,手里拎着一坛酒。
“好容儿,还是你心疼我。”风清晏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伸手去拿酒坛。
花容轻声道,“你内伤未愈,药泉只能缓解,酒还是少饮一些。”说完,才将酒坛递了过去。
风清晏揭开灌了一口,抬头看着冷冷的月色,轻轻叹了口气。
“风是我娘的姓。当年我离开楚家后,便丢弃了这个姓,冠上我娘的姓。”
花容看着他萧索的神情,抿了抿嘴唇。
“其实是很老套的故事……”风清晏又喝了一口酒,眉头皱紧,“青楼名ji爱上风流倜傥的望族少爷,被花言巧语所骗,生下孩子,苦等十年,一直在等那个男人回来娶她。”
他顿了下,像是陷入痛苦的思绪。花容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和倾听。
许久,风清晏才又开口,“她爱得很深,坚信男人一定会回来。可她不明白,那只是一场露水情缘。等到她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找到男人的时候,他早已有了新欢,连她的脸都记不起来。”
他闭上眼,沉痛地握拳。
“男人勉强收留了他们母子,可心里却没有他们的位置。日复一日,她郁郁寡欢,终于含泪失望地死去。”
“啪”地一声,手上的酒坛甩飞出去,酒ye四溅。
风清晏笑得嘲讽,“那个男人,根本不懂她的痛,不懂她的苦,对他们母子视而不见;而她也看不见我,她的眼里只有那男人。”
他的心像被剖了一道口子,隐藏在深处的痛苦丝丝缕缕渗出来,缠绕着花容的心,一寸寸缩紧,为他心疼不已。
“爱是什么?”风清晏轻声呢喃,“我曾以为爱便是要得到,所以我离开楚家,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因为留在那里我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去。”
是的,他不会再回去,他对那男人也没有任何感情;可为何看到年老病痛的老人,他的心还是会痛?
他不懂,只觉得心好烦、好烦……
“故事说完了,”风清晏自嘲地笑了笑,“很老套吧?”
“是啊,很老套。”花容诚实地回答。
“哈哈哈!”他的话令风清晏大笑,从泉水里站起来,水只没到他的腰际,露出Jing壮的上身,“真奇怪,这些话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却跟你说了。”
“是吗?”花容淡声响应,月光将他的脸映出莹白光泽,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一双丹凤眼清澈如琉璃,沉静地看着他,仿佛要看进他心底最深处。
风清晏看着他,目光灼灼,很突然地,就想伸出手去抱一抱他。
好像只要拥他入怀,所有的愤懑、压抑、苦恼,都会烟消云散。
他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你听完了,不打算安慰我吗?”
“要我怎么安慰你?”花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风清晏想了想,随意说着,“用身体安慰我如何?”
说完,他立刻大笑,“别生气,我开……”
“好。”谁知道他一口答应了。
“什么?”风清晏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容慢慢解开衣襟,脱掉鞋袜,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踏进药泉,月光下,他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清纯又诱人的模样,让风清晏看傻了眼。
水声潺潺,花容贴上他的身子,张手环住他的颈项,软嫩的唇覆上他,轻吮碾转。
“容、容儿……”风清晏愣住了,身体动也不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嗯?”花容檀口微启,粉舌轻舔他的唇,呼吸如兰,”怎么,不是要我安慰你吗?”
“可、可是……”他是开玩笑的呀。
“你不想要吗?”柔软的掌心抚过他的ru尖,纤细玉白的手指轻轻夹住,指腹轻磨,贝齿也轻啃着他的下巴,丹凤眼勾起妩媚的弧度,引诱地瞧着他。
风清晏眸光一热,理智尽失,再也控制不住,扣住他的头,低头噙住粉嫩小舌,狂猛地吸吮交缠。
“唔……”花容低yin一声,粉舌与他的交缠,舔弄着彼此的气息。
睁开眼,怀里的人儿被吻得迷醉,风清晏勾起一抹坏笑,拉着他倒入泉底。
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四面八方挤压吞噬,花容惊恐地睁眼,本能地伸手去抓他,风清晏的嘴狂野地吻上来,往他口中渡入空气。
他的舌有力且烫,吸吮着他的舌,翻搅着小嘴里的香津,吮着火热的唾ye。
风清晏把他捞出水面,缀满水珠的面孔说不出的魅惑性感,眼里浮着一丝戏弄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