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旭之走的偏早,他的数学教辅落在了茶几上,然而人早已经出门了,梁安眼睛一瞪,意识到这是昨晚顾旭之在写的那本,他急急地跑到卧室的座机旁,“喂。”
顾旭之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他已经尽量放在最明显的地方了,梁安的这通电话要是再慢一点,没准他骑上单车就已经到校园了。
他好整以暇,“怎么?”
“主人……你练习册落在家里了。”少年软绵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电流声,“你要回来拿吗?”
顾旭之说道,“你给我送下来吧。”
“啊!我……我不行的。”梁安自从来到这栋房子,每次外出都是和顾旭之在一起,从来没有自己走过,他惧怕于陌生人尖利的目光,甚至抵触与人交流。而顾旭之以前更是不允许他与人社交,若非心情好或者必要,他从不给机会让少年单独出门,或与上门的人交谈,仿佛梁安只是一个被豢养的奴隶,只需要守在家里在床上起点作用就够了。
而少年一向很乖,从不会去违抗男人的命令。
唯有一次,他无意间透过玻璃窗看到楼下有只小狗不知怎么受了伤,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应该是只流浪狗,要是没人帮它,不久就会瘫死在地上了。它的身上破了几道血口子,涌出不少鲜血,拖着腿在水泥路上爬行着,嗷嗷地好似还在叫,只是距离太远,少年听不见,他央求男人让自己下去帮帮它,一会儿就上来。
男人摁了一下遥控器,换到新闻台,一反常态,“去吧。”
正当少年喜出望外,手已经搭在门把上时,男人的声音又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就和那只野狗一起活吧,别回来了。”
梁安身形凝滞,眼眶倏然睁大,右手微微发颤。
顾旭之甚至都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你可怜它,你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的命不是和它和它一样贱吗?”
梁安眼圈突然红了,他低着头,跪在地上爬向男人,语无lun次道,“我……主人,不要丢掉我,我不去了……我……”
后来那只狗怎么样了他并不知道,顾旭之去了商场购置物品,而他被命令走绳caoxue。在男人回来之前,他必须把所有麻绳上的绳结用saoye打shi泡软。
他就这样被几根紧绷着的绳子玩弄到高chao,下身两个sao洞被折磨得艳红,不复粉嫩。最后一个绳结从他的花xue中抽离时,梁安再难以忍受地瘫软在地上,吐出舌头喘气,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紧紧缚住,他瘫软在地上,依靠平衡跪爬地走向门口,灯光照射下,少年的眼睫毛已经被泪花打shi,嘴里叼着鞋,等待回家的主人,就像那只拖着腿求救的狗。
然而今天却……
“主人可以上来……”
顾旭之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小区大门口,给你五分钟。”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忙音,梁安愣在原地,所以他现在……
时钟挂在墙上滴答作响,打碎了他的迷茫感,他赶忙穿上衣服,从鞋柜里拿出运动鞋,钥匙……钥匙主人那里有,踏出家门的他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而顾旭之倒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果然站在那里,身姿如松,像是很平常地接过了书,又把房门钥匙塞到梁安手里,就这样留少年站在风里走掉了。
自由的风却反而刮得他心慌,梁安摇摇脑袋,沿着原路返回,又把自己锁在家里了。
时近傍晚,梁安窝在书房画画,听到敲门声时还怔了一会儿,而后意识到是没有了钥匙的顾旭之,他急忙起身,小腿的骨头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有些闷疼。
“怎么才来。”顾旭之站在门后,脸色还是一贯的又冷又臭。
“还以为小狗不想让主人进家门了。”
其实本该是有些甜蜜的调笑话语,梁安却听得战战兢兢,人生里从未出现过喜剧情节的他,仿佛天生就没有什么所谓“幽默细胞”,再联想到早晨顾旭之有些反常的行径,少年眼睛不安地眨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动起来,暗自揣测这句话应该是在讥嘲,好让他随时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安安怎么敢,我一直在等主人回家。”
这句话不是哪点取悦了男人,梁安低着头没看到——顾旭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翘起的嘴角。
少年穿着睡衣,长长的一件,覆盖到他的膝盖骨,因为骨架瘦小,偶尔看起来像个女孩。
顾旭之今晚原本不准备使用他,谁承想梁安竟趁他洗澡时窜进浴室,低着脑袋,赤脚干杵在浴缸旁,手指几乎纠在一起,耳根赤红。顾旭之在淋浴头下冲澡,他向来不爱泡澡,家里的浴缸除了梁安用,以及Cao梁安的时候用,别无他法,而现在少年的眼神时不时瞟一瞟男人,又瞟一瞟浴缸,在想什么已是昭然若揭了。
热水蜿蜒在顾旭之肌rou的沟壑上,冲去了他身上的浮泡,梁安抬头看了一眼,小嘴开合,将说不说。
顾旭之平常哪算个正人君子,自家的小狗出现在他正洗着的浴室,还能是什么事呢。可他偏不说,自顾自地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