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榷目瞪口呆。他不相信黄盛真的可以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请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磕磕巴巴地问对方:“你、你说什、什么?”
“我说,”黄盛复述道,“请你帮我找一些色情影片。”
周榷无言以对:他之前以为黄盛是在装疯卖傻,没想到这人是真的又疯又傻。
“你不知道什么是‘色情影片’吗?”然而黄盛并不知道周榷正在质疑他的智商,还以为对方是孤陋寡闻,于是耐心解释道,“就是含有色情或者性爱成分,为了激发观众性欲而拍摄的影视作品。”
傻,真的傻,不仅自己傻,还以为别人也是傻子。周榷静静地盯着黄盛,不知他还会有什么惊人的表演。
“你没看过色情影片吗?”面对周榷沉默的表现,黄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那可怎么办啊……你没看过,肯定也不知道哪儿有啊。”
周榷哭笑不得地问黄盛:“你为什么认为我没看过啊?”
“你看过啊?”黄盛听闻,当即喜笑颜开,“那可太好了,你快帮我找几部吧!我在网上根本找不到色情影片,偶尔翻到几个链接也全是失效的。”
“你不知道怎么找,”周榷不解地问,“那你以前都是怎么看的啊?”
黄盛从容道:“管家给我准备好的啊。”
对,瞧我这脑子,人家是“皇子”,看个毛片儿自然是管家准备,没准撸管都是女仆伺候呢!周榷又问:“你不觉得让一个陌生人知道你要看毛片儿,甚至还让对方帮你找毛片儿,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谁是陌生人?你吗?”黄盛笑道,“你不是陌生人啊。我知道你叫什么,你也知道我叫什么,这样怎么能说是‘陌生人’呢。”
“好,就算不是陌生人——就不提我了,”周榷说,“你以前在家里,想看毛片儿了,难道也是直接让管家准备吗?”
“我在家的时候不想看那种东西啊。”黄盛委屈地表示,“都是他们请我去看的,自然也是他们准备啊。”
周榷听后,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慨有钱人的生活真别致,还是疯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如此看来,黄盛刚才的忸怩也不是因为请求的内容了——是因为要低声下气地求人。毕竟他在家里都是别人请他去看毛片儿的,如今却要求别人帮他找才行。
“你在自己家不想看,在我家里却想看了……”周榷嗤笑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黄盛反问。
周榷无奈地叹了口,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试图和疯子讲道理的想法,于是将其付诸行动:“你暂住在我家,想看片儿自慰,还要我帮忙找东西……黄盛,这么私密的事情,不应该在别人家里做,甚至还让人家知道吧?”
“这算是什么私密的事情吗?可是我在家的时候,什么时间、看什么样的色情影片,家里人都知道啊。”黄盛不满地看着周榷,“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自慰来着吗?你能做,我却不能做——就因为这里是你家吗?那你应该锁好门,不要让我看见啊!”
周榷腾的红了脸,羞恼地辩驳道:“这里是我家诶,我为什么要锁门?而且是你擅自闯进来的,我可没邀请你进来看!”
“我才不想看呢!”黄盛嫌弃地皱着眉头撇着嘴,“你昨天用我本相自慰,今天又当着我面儿自慰,还问我觉不觉得羞耻——咱俩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啊?”
被人戳到软肋,周榷瞬间失去了反击的力气。他Cao作平板,查找可以免费在线观看的色情影片,然后将设备递给黄盛,嘱咐他关上卧室门,自己去外屋看。
周榷情绪变化得太快,黄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明就里地结果平板,转身向屋外走的时候还在思考周榷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脾气。
“替我关上门,”周榷说,“谢谢。”
黄盛有些懵,因为周榷的态度。他认为自己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觉得周榷低眉顺眼的模样很可怜?毕竟他是尊贵的皇子,早已习惯了别人对待他时的卑微与顺从。这两天他一直被周榷欺压凌辱,如今对方认了怂,他竟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担心……黄盛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继续胡思乱想,赶紧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事。
关于自己喜欢用异形假阳具,甚至用蔬菜进行自慰的事情,周榷自知荒谬,更耻于提及。他没有想过这个另类的癖好会有被他人知晓的一天,周榷一直以为他会带着这个秘密一起化成骨灰——直到黄盛从天而降。
黄盛不仅知道了他的秘密,还看见了他自慰的景象……换作正常人,遇到这种离谱的人和事,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怎么可能继续待在周榷身边呢?除非这人异于常人。而事实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黄盛比周榷更离谱。这样一想,周榷也就不再感觉太过难堪了。
就在周榷以为黄盛想要在别人家里自慰已经足够荒唐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做出了更荒唐的事情——他推开卧室门,冲到周榷面前,近乎歇斯底里地埋怨道:“我硬不起来了!全是你的错,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