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镇后便再也不见一点人烟,到处都是一片树丛,白石享受跟谢季渊走在林叶下的感觉,周围听不到一点人声,只有鸟儿咂叫、溪水淙淙和他们的走路声。
起码还要再走十几里路才见得到一个村镇,白石低头看着手上的小瓶子,此时偌大树林只有他们二人,正适合干点什么。
白石在心里酝酿着干一个“坏事”,那装有春药的小瓶子一会儿揣进怀里一会儿又握在手里,目光盯着谢季渊的背后仿佛都要烫出一个洞来。
这春药定是要下在谢季渊吃的食物上面,然而这春药又是ye体,只能对谢季渊喝的水下手了。
白石想着,眼睛瞄向谢季渊腰间挂着的水葫芦,他只要等谢季渊把葫芦里的水喝完,再趁帮他装水时趁机下药。
几天以来白石特别注意谢季渊喝水的次数,随着喝水次数增多,白石愈加感到兴奋紧张,这兴奋里又夹着忐忑不安,他不是没有想过给谢季渊下春药的后果是什么,结局无非是两种,要么是恨他、恶心他、再也不理他,要么就是杀了他。
白石心里清楚地知道谢季渊是一个很孤傲的人,孤傲,拆开来便是孤独、冷傲。
谢季渊永远跟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对待任何事都不会过分感性,因为过早的意识到人本身就是孤独,所以即使受众人爱慕追求,也从不接受谁的感情,连点暧昧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但这样的谢季渊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给人特别的感觉,让人敬而远之,又忍不住靠近,想要更多了解他,再加上长相俊美,很快便吸引得许多人追求。
白石便是在十五岁的那一年,偶然在练武场看见了这个平常被周围人夸赞评论的少年,一眼便心动,那年热烈泵涌的心跳声直到现在还未消去。
但也因谢季渊骨子里天生带着傲气、孤冷,即使是个万人迷,不乏追求者,却永远的孤身一人,这样的人也注定不是一个甘愿任由人摆布、控制、玩弄的人。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春药,会不会……
白石吓得咽了咽,yIn心安分了几分,但仅仅睡过了一觉后,那蠢蠢欲动的痴汉心又开始了,白石有时会在心里偷偷自娱自乐地想:季渊不应该叫谢季渊,应该叫谢春药才对。
自己看一眼,就忍不住硬了。
白石脸上挂着笑容,看着谢季渊制作弓箭,待谢季渊把最后一支箭萃了火,简单的弓箭便制作好,这样就可以用来射猎野兔、野鹿,再也不用吃那干巴巴的馅饼了。
谢季渊把箭搭在弦上,随便对着一棵树,用力一拉,手指一松,飕的一声锐利破风响声,白石只见一道残影使过,前方树干上已深深插着一把箭,清晰可见一条裂痕缝。
白石立马跳起,捧场喝彩道:“哇季渊好棒!!太厉害了!!”
谢季渊:“……闭嘴。”
他可一点也不想听到这般尴尬又生硬的夸奖,且这只是最普通基础的一射罢了。
白石跑过去用力拔出箭,又跑来双手递给谢季渊,谢季渊接过箭,上下端详,见没有什么需要改进便跳到林中。
白石刚跑进树林,便听到远处传来两声箭破风声,还未跑近就见谢季渊抓着两只死兔子耳朵闲漫走来。
“季渊,你好厉——”
“后面还有一只死兔子,去拿过来。”
“好好好。”白石笑地极灿烂跑过去,不知道身后谢季渊已经对他搭起了箭。
白石未见到死兔子身影,弯下腰在草丛里翻寻着,突然一把箭射了过来,直接穿过白石衣摆,插在草地上。
白石吓得跌坐在地,叫道:“唔啊啊,季渊,是我,是我。”
白石拿着箭跑过来叫道:“季渊,你射错了。”
“没射错,我射的就是一条狗。”
白石脸烫红,很快又听得谢季渊道:“一条半夜趁人睡觉对人发情的狗。”
白石一愣,自己昨夜里趁谢季渊背身睡着时,偷偷对着他自慰,还叫着他名字的一事,原来谢季渊都一清二楚,霎时脸蒸红,尴尬又无措。
白石为了转移注意力,赶紧拿过野兔处理烤炙,天色转黑,盘月升起,白石看着谢季渊用木枝撩拨篝火,星火噼里啪啦作响,飞溅出来又瞬息散开。
谢季渊拿起葫芦仰头喝水,忽然皱了皱眉,白石见着激动道:“是没有水了吗?我去帮你取来。”
白石未等谢季渊答言,抢过水壶就跑向不远处一条小溪流边,谢季渊对于这热情的行为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奇怪之处,那人向来如此,积极主动帮他做任何事,因此仍是无聊地撩拨火焰。
白石捧着谢季渊的水壶来到河边,打开看里面果然没有一滴水了,白石低下头吮了吮壶口,又舔了舔,这算不算他与谢季渊间接接吻了,白石痴痴地想,将葫芦装满了水。
白石拿出怀里小瓶子,摩挲着瓶口,最终决定全部倒下去,一扯掉红布,瓶子里倏忽飘出的yIn蜜香气味道一瞬间让他全身发软,脸颊通红发烫,光是闻味道就让他硬了,可见这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