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程徊没坐下,只是站着,两个人维持着动作,有些僵持的意味,最终还是许纵先低了头,俯身去吻程徊的鞋。
却没吻到。
程徊退后一步,抬脚踩上了许纵的头,许纵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额头抵在地板,有点冰凉的痛感,心里却渐渐平静了。
“就这么说。”
“是。”许纵斟酌了片刻,开口道,“贱狗犯了三个错。”
“第一个错误,没有第一时间向主人报备行程,擅自做事,让主人担心。”
“第二个错误,不小心弄伤了身体,贱狗的身体是主人的,只有主人才可以处置。”
“……第三个错误,没有按时迎接主人回家,超过了时间。”
许纵认真说完,他被压在地上,怕程徊听不清,说得声音不算小,字字清晰。
“请主人责罚。”
“没了?”程徊逼问。
许纵睫毛颤了颤,程徊看不见,他沉默得看着地板,沉默了好一会儿,“贱狗不知道了。”
程徊怒极反笑,他拉着许纵的头发拽他起来,不等他跪好,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我他妈让你解释,你没别的说了?”
“贱狗没有要说的了。”
程徊又扇了他一耳光。
许纵沉默。
仿佛置气,谁也不肯先低头。
程徊一遍遍问,许纵只是说不知道、没有,耳光一个叠一个,程徊没留力气,不是以前调情似的不轻不重,打得他手掌发麻,扇累了就拿木板子扇,木板子力道不比手掌轻,甚至更重。
许纵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又热又咸,应该是肿了。但他一张口,还是:“对不起,主人。”“贱狗错了,认罚。”
程徊的手顿住,又笑了,他把木板子丢在地上。
“你以为这是罚?不,许纵,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这是我在给你解释的机会。惩罚肯定要有的,只不过轻重要从你现在的坦诚来定夺而已。”
许纵终于抬头了。
程徊听到许纵说。
“您直接上重罚吧。”
许纵本意是好的,他不想让程徊为难,而且程徊现在很生气,自己做错事,被惩罚也是应该的。他想让程徊消气。
只是程徊会错了意,他把许纵的顺从看成了倔强和叛逆。
程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直接意识到,许纵能这么倔,大概是他软得久了,自己竟然也忘了,许纵其实并不软弱,他只是愿意迎合程徊,臣服于程徊,仅此而已。
他推开了调教室的门。
从许纵住进别墅到现在,这个房间从来没有用到过。在地下室,冰冷得不近人情,他一开始就是为了陈列器具,他想打造一间属于自己呢调教室,这是每位dom的愿望。但他却没想过带许纵进来,这儿给人压迫感太重,许纵不会喜欢。
但现在带进来了。
虽然没用过,但里面仍旧干净得一尘不染。各类刑具都在,很多许纵都不认识,有碗口粗大的假阳具,电极片,甚至一排排钢针,冷漠安静又漂亮地陈列在程徊的调教室。许纵忽然意识到,程徊之前跟他玩的,只是小打小闹,他根本没有对自己动过重手。
带到面前的是个“X”形的刑架,程徊把许纵手脚绑在了上面,嘴里塞了镂空的口球。
他挑了个金属棒,消毒后慢慢插进许纵的马眼。
那里已经抬头流水了。
许纵低头看着程徊准备,努力忽略下身的疼痛。
程徊大概是想给他戴ru夹的,只是摸上了还红肿破皮的ru头,停了半秒,把ru夹丢回了盒子里。
后xue塞了两个跳蛋。
抵在前列腺旁边,够不到地方,但足够磨人,也足够饱胀。
许纵喘着气看程徊从架子上挑了根长鞭。仔细消毒后,在空中甩了个空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尤为响亮。
程徊调整了下手感,在自己小臂上试力度。抽出一道刺眼的红痕,程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等调整好了最佳手感,程徊看向许纵。
许纵也在看他。
他的眼神shi漉漉的,小狗一样尤为专注地看着自己,真的做到了程徊“忘记一切,只专注于我”的命令。
程徊忍了又忍,拿掉他的口塞:“许纵,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没什么要解释的吗?为什么擅自去见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现在说,惩罚是可以酌情减免的。”
许纵看着他:“这件事是贱狗做错了,不应该被原谅。您还是罚吧,能消气尽兴就好。贱狗能承受得了。”
程徊其实能猜到大半原因,派人查能查得比许纵本人说得还详细。但他就是生气,他气于许纵的不信任,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反而去自己冒险。
他只是心疼。
自己要的不过就是许纵的一个认错态度罢了。
可许纵连这样的态度也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