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公主看见萧露头上的孔雀绿嘴的金钗,深觉不妙,于是放下茶杯上前拉过萧露,将她头上的钗拔下,将钗横在她眼前质问道:
“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萧露见母亲脸有愠色,不知何故,于是老老实实地道:
“是,皇上赏哥哥的,哥哥又给了我。”
萧长公主眉头紧锁,但只那一秒便又舒展开,假意抱萧露于身前,给她梳整好发髻,道:
“你哥哥糊涂了,竟送你这种东西,皇上给的赏哪能随便送人呢,坤儿真是的。”
外面进来一个侍女向萧长公主和萧露行礼,道:
“长公主,七皇子说叫小公主去跑马场看他们赛马呢,啊,萧坤将军也在。”
“母亲,是表哥和哥哥叫我去跟他们玩呢!”萧露兴奋地跳来跳去,萧长公主见状,便叫身边的雪隐姑姑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跟着萧露,免得她跟那些男孩子玩闹再受了伤。
萧长公主见萧露蹦跳着往前头跑了,于是将那孔雀绿嘴钗扔入火盆中。
雪隐俯身在萧长公主耳边道:
“公主,这事有蹊跷,许是小将军还小,不懂孔雀钗是何意也未可知呢,难保不是公主错怪了小将军……”
“我自己生出来的东西,他一天天想什么我能不知道?萧露像她爹,没个心计,最是容易被暗算。萧坤那可就是像我了,人前坦荡荡,人后长戚戚,小小年纪,心眼不少,连我有时都得防着他。孔雀钗乃是定情之物,他萧坤又不是大白字不识一个,打小在宫里头请了最好的师父来教,又是早早出宫去学了些花花肚肠回来,那些好的赖的他都占满了,如今开始打他亲妹妹的主意了,孽障一个,本宫当时就该掐死他,免得后患无穷。”
雪隐因而笑道:“公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自己的孩子哪里舍得伤个一分两分的呢?小将军虽然霸道些,可他小小年纪就战功赫赫,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也是萧氏光宗耀祖的门楣啊,这连着不知攻下多少城池,平定多少动乱了,公主也该高兴才是。”
萧长公主听了受用的话,于是也笑道:
“你这话倒不错的,本宫叫他俩没骨气的爹拖累了一辈子,如今兜兜转转,倒也明白了大道理,这生了女儿啊,终究是无用。你看看后宫多少妃嫔,凡是生女儿的,能有什么好下场?还好坤儿给我长脸,若是他以后能往高再攀一攀,那本宫这辈子也不算白走一遭。”
雪隐会意,附合着点点头。
萧坤迟迟不对萧露下手是觉得生桃不如熟桃鲜美,他小时候贪玩贪吃,爬到宫里头最高的桃树枝上摘了许多生桃子,一咬就是一嘴酸涩苦水。等日后他大捷归来的时候,皇上给他赏了许多西部进贡的熟桃,都用冰块封在盒中,水汪汪粉扑扑的,像少女的ru,鲜粉的尖更像他妹妹的ru头——他曾在萧露午睡的时候解开她的上衣伸手进去摸出她的ru房,捏在手心里把玩一番,见少女的ru真如桃子一般,细腻绵软,ru尖轻轻一揉就硬挺起来,味道必然鲜美……他还在意yIn的时候萧露在梦中感到胸前不适,脸颊两侧浮起一层红,皱眉轻声呢喃道:
“你不要急嘛,苏定哥,皇上已经答应婚事了,日后,日后再……。”
萧坤忽然清醒过来,嫉妒引起狂怒,怨恨招致疯癫,回想起萧露在苏定身边的笑影,他感到自己如同被毒蛇蜇伤一般心口炙热难忍,每一寸骨头都在颤抖,回去的路上他细想了许多,皇上答应过他,他要什么皇上都给他,那要萧露呢?不,就算皇上能给,母亲也不会答应,可是,可是居然是苏定,各方面都表现得极端无能、远不及自己的懦弱男人,萧露的梦中情人居然会是他,他无论如何不能明白,于是便以这样纠结的痛苦心境折磨自己半宿,直到第二天在皇上特意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还是心不在焉,眼睛发红。萧长公主看不下去,便将杯中的酒倒在毯子上,在桌下以酒杯的尖口狠狠戳了他一下。
“是,皇上方才说什么?”萧坤被扎得刺痛,忙举酒起身问道。
“你这孩子,想什么心事呢?朕是说你刚过舞象之年就立此汗马功劳,朕都不知道拿什么奖赏你才好了,想来珠宝玩物,金钗玉器一类,你早就玩腻了吧?你尽管跟朕开口,要什么,朕都给你,不如——哎,你也早到了成家的时候,老是因为打仗拖着你的婚事,朕也过意不去,也对你母亲没法交代,你若是在宫中有看得上的,或是在宫外有心仪的女子,就寻个机会带回来,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岂不好么?”
萧坤忙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战乱不平,我就是成了婚也只能将吾妻一人晾在宫中,微臣还是更愿先立业,后成家,只有天下太平,微臣才能安心。”
皇上便拊掌跟萧长公主笑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回可是他自己说的啊?不赖朕啊,这孩子,老老实实的,都不知道为自己谋划谋划,不过倒也好,先立业再成家,是没错的,来,朕敬这少年英雄一杯!”
萧长公主便劝道:
“皇上可千万别劝他饮酒过剩,他没几日就又要回军营跟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