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了让我哥高兴吧,我去学校上课了。
他定了早两个小时的闹钟,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样坐在沙发上等我,rou眼能看出来他有多希望我上学,周遭飘着星星的那种程度。
我的不情不愿也在我哥主动在车库里亲了我一口之后消失了。我问:“以后每次上学都能这样吗?”
“我送你的时候都可以。”
我又拽着我哥的衣领把人掳过来,含着他的唇瓣吸吮,无师自通地在口腔里扫荡一番。分开后我饶有兴致地舔着嘴角,耍赖地说:“这是额外的,不算在一天一次里面。”他也没反驳我,抿了抿嘴唇,眼神不再看我发动了车。
就凭这一点我还不算太反感学校。
本来我已经做好打算,课间就在桌子前发呆,干脆谁也不认识就不会有那么多破事。没成想新转的这个班还算不错,班长是个容易害羞的女生,前桌是个粉玉雕琢面相喜庆的小胖子,班里的男生趁着大课间抱着球上Cao场,临走之前还问了我一句“新来的,打不打球。”
我摆了摆手回他们:“穿的板鞋,下次一定。”
班长站在我桌前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我才知道,她是想说班主任找我有事,办公室在走廊拐角,最里面的长得最帅的就是班主任。
这些都是小胖子翻译的,班长声若蚊蝇,一张脸红成苹果,抱着一本书手攥着书边用力到指节发白,才把话说完。
她走后我问小胖子:“你们这班长是怎么选的啊?靠脸吗?”
小胖子解释说:“我们班长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说话,为了克服社恐才竞选的,现在一个班就你一个陌生人,她又开始紧张了。”
我直呼罪过,走到班长座位旁边逗了她两句,见她恨不得要冒起烟来,才去了办公室。
在走廊外我就看到了我哥,好巧不巧,窗外的一束光打在他的脚下,他手插在兜里随意地站着,和我的班主任交谈着。我小跑了两步,到门前又立定长呼了口气才喊报告走进去。
我还以为他来找班主任有什么大事,比如突然反悔想接我回家,或者他想跟我去学校的小树林转悠一圈,顺便再像别的小情侣一样趁着掩护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班主任跟我讲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关心,我哥就把我带出来了,顺便给了我一大袋零食,让我拿回去讨好同学。我还是低估了他,神经病院也就图一乐,真脑瘫还得看方川。
“你有病吧,我十七了,不是七岁,你让我干这种事。”我顾忌着还在外头,压在我哥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他趴在走廊外的栏杆上笑眯眯地回:“那你拿着自己吃。”
我把足有小腿高的袋子举到他脸前,问:“拿这么一大包自己吃,那不是更有病吗?”
方川装作沉思,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而后神色狡黠,轻拍了拍我的头,“不过这就不归我管了。”
最后我还是不得已把我哥的好意带回了班里面。打完球的人刚回来,就看到我桌子被零食淹了,其中一人就坐在我旁边,惊呼了一声“woc”,问我:“兄弟,你是来学校卖货的吗?”
我拿了瓶饮料给他,一撇嘴,解释道:“没有,我哥做慈善剩下的。”
他仰头灌了半瓶,又把这些分给了班里的其他人,我的位置才勉强腾了出来。
有人刚从厕所回来,进门就喊:“谢谢龙哥,龙哥大气。”一双手朝这边挥得相当频繁,眼睛眨得特欢。
被叫做龙哥的人指了指我,说:“这才是老板,我就是打杂的。”
那人又改口:“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龙哥扔了瓶水给他,那人没接住,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了班长脚边。班长喊:“石海龙!”这一声气若洪钟震耳欲聋,哪还有刚刚害羞的架势。
我被吓了一跳,龙哥也虎躯一震,正色答道:“在,班长大人,有什么吩咐。”
班长回过头脸又红了起来,小声说:“不准离这么远扔东西,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是,班长大人教训的是,谨遵您的教诲,小的再也不敢了。”龙哥重重点了两下头,走过去亲手把饮料交给了那人,还谄媚地问班长:“这样可以了吗?”
小胖子在我前面掐尖了嗓子说:“可以了,小石子。”我在后排笑裂了。
班里的氛围太好,以至于回家的路上我都在跟着车载音乐哼歌。我哥问我:“心情不错?”
我朝他挑眉笑道:“还算可以吧。”我盯着我看,我故意卖关子没继续讲下去。
今天大概就是我的幸运日吧。晚上我躺在床上挨着我哥,是睡衣挨睡衣的那种。自从确定关系后,我们俩就跟小学生一样,只拉过手和亲过嘴,他不让我钻他的被窝,我还得绞尽脑汁地想理由。
比如开学恐惧症这个就不错,或者给我哥讲我在学校的故事。讲故事这件事我是有规矩的,得离近了,感受到心与心的交流才行,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在听,讲故事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当然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