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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文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泉里,浑身暖洋洋的,骨头都酥软了。他享受这样的舒适,又觉十分困倦,想要沉沉睡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阻挠了他的沉眠,他颤动着眼皮,想要睁眼一探究竟。但沉重的眼皮不听他的使唤,任他如何使劲都难以抬起分毫。
耳畔隐有声音传来,顾衍文仔细分辨,好像是师尊。他想要开口说话,也失败了,最后只动了动指尖。
倏忽间周身暖意消散,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身侧唯一的热源靠去。热源在一瞬间僵硬成了石板,而后他感觉到有ye体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怎么下雨了?他是在泡露天温泉吗?
顾衍文再度尝试睁眼,功夫不负有心人,克服重重阻力后他终于睁开眼看清了眼前景象。
他的师尊正怔怔看着他,眼尾飞红,几滴将落未落的泪珠悬在睫毛上,面上犹有清亮泪痕,呈现出令人心惊的脆弱和美貌。
顾衍文也愣住了。莫染冰不曾在人前显露过半分脆弱,遑论落泪,而今他仅因自己的苏醒就如此情难自禁,这到底……
顾衍文费力抬手抹去人脸上泪痕,哑声道:“师尊,我睡了多久?”
莫染冰覆住他的手,声音比他这个许久没说话的人还干涩:“三年。”
他缓慢眨了眨眼,一时有些难以消化,索性把头埋进师尊肩窝里,不想面对事实。
莫染冰无声笑了笑,把他抱到床上,而后就听人瓮声瓮气地说:“我是不是没穿衣服?”
顾衍文才泡过药浴,自然浑身赤裸。先前莫染冰专注于探查恢复情况,没有别的想法,当下闻言,再一看怀中小徒弟线条流畅的身躯,旖旎顿生。
莫染冰嗯了一声,眸中溢出诸多情绪,又被一一压下,只把人塞进被子里,而后打算去拿汤药,不查间被人攥住了衣角。
顾衍文一双杏眼露在被外,眼巴巴看着他,无意识地撒娇:“师尊别走……”
莫染冰心狠狠一颤,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江御清的所作所为给他的小徒弟留下了心理Yin影。
他再难压抑心中汹涌的情感,俯身亲吻顾衍文的额头,而后是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在唇瓣上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
顾衍文看着师尊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鸦羽般的眼睫下是缱绻至极的眼神,恍如冰雪消融。莫染冰徐徐起身,长眉微蹙,耳尖浮上薄红,不自然地偏移了视线:“我去拿汤药。”
顾衍文蜷进被子里,眼睛一眨,意思是让他快去快回。
莫染冰抿了抿唇,到底没压住笑意,一个温和的笑在脸上绽开。
顾衍文见状也笑着说:“师尊笑起来真好看。”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顾衍文与手中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面面相觑,看了半天又抬头看师尊,却见人再度恢复了冷面模样,不容置喙地说:“喝完。”
顾衍文百般不情愿,苦着脸尝了一小口,胃里立马翻腾不已,偏头呕了几下。然而吐出的不止有褐色的药汁,还有血。
莫染冰当即接过碗放到一边,皱起眉头。那刺进心脏的一剑几乎耗尽了顾衍文的本源Jing气,这些年虽然靠各种灵丹妙药恢复了些许,却也远不到半数。而想要尽快补充本源Jing气,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双修。
思绪飘到方才的一吻,莫染冰原本坚定的否定态度有所动摇。又看向顾衍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和缀在唇边的血痕,像是下一秒就要再度昏迷,顿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小徒弟能快点恢复,双修又何妨。
莫染冰定了定神,脱去长靴上塌,在顾衍文疑惑的眼神中擒住下颚,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药的酸苦和血的腥甜混为一团,着实不是什么好滋味,莫染冰却甘之如饴。唇瓣分离,顾衍文面上红chao乍现,气喘不止,胃中翻腾压下些许,虚弱无力之感也有所好转。
他看着师尊解开衣扣的动作,登时明白了其意图,把手搭在人腰际,力道轻如鸿毛:“师尊……”
莫染冰顿了顿,衣袍滑落,随后掌中出现一个瓷瓶,垂眼把ye体淋在手指上,往身后探去。他虽勉力绷着一张面皮,但在顾衍文的注视下还是难掩耻意,白瓷样的皮肤染上淡粉,长睫不住地颤动:“不许看。”
顾衍文决定让冰化得更彻底一些。他张口含住师尊胸前红樱,舔弄咬噬,惹得人泄出几声低喘,眸中一池春水荡漾。
莫染冰扬起脖子,手指加到三根,草草结束扩张,抽出shi漉漉的手捏住顾衍文后颈,像拎小猫仔一样让人抬起头,复又吻住双唇。
顾衍文边吻边摸向张合的小xue,勃发的性器抵在xue口蹭动。他抬眼,双眸中满是欲念,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亲吻的间隙说:“师尊,可以吗?”
莫染冰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这么乖啊。他不假思索地点头,而后便见顾衍文弯眸舔了一下唇,欺身把他压在床榻上,单手握住脚踝,一个挺身,性器尽数没入小xue。
莫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