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们再次相遇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
大学毕业后我如愿做了一名光荣的高中教师,我也很幸运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就任了一个班的班主任。
而我和他的再次相遇这是我作为班主任开的第一次家长会。
那天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很正式的那种,我们分开近五年可这五年好像在他脸上没有经历过似的,他还是和从前那样,如果穿上校服都会误以为他是班级组织招待家长的班干部。
当我收拾好讲台上的发言稿和成绩单抬头撞见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那一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并没有互称好久不见只是简单的相视一笑。
“程明明家长留一下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
刚起身的宋京墨又做了下来等到班级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我才敢开口:“那个……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我点点头看看窗外又看了看我笑笑:“还成。”
“那个…你现在是单身?”
我试探着说,说真的我真的害怕他告诉我他现在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嗯,我单身。所以……”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搂住,久久的思念让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触碰他亲吻他的念头。
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里开口:“我们复合好不好?”
他把他埋到我的颈窝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我们一直没分手不是吗?”
那天我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是那天我去了我妈的坟前道歉跪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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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告诉我为什么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再也没见过,也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们分开的这些年里他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被密封了起来藏在地底。
一夜午夜梦回,他从后面抱住我,他以为我睡了其实那时候我比谁都要清醒。
他把头埋在我的蝴蝶骨,沉默了一会喃喃的说:“阿焱我没爸爸妈妈了,他们不要我了,你不可以再不要我了。”
我感觉到他哭了,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背上划过我的骨骼。
后来我是在他堂姐的口中得知他为了我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他被迫休学了一年,那一年他父母听信了别人的鬼话把他送进来戒同所。
在戒同所他差点被打死,直到最后都在喊我的名字。
也是这样他产生了严重的PTSD,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有意识的逃避我,因为他见到我他心就会痛,痛的喘不过来气。
最后他整整用了三年才从Yin影里走出来,不过他也因此患得患失。他害怕我不要他,害怕我再一次抛弃他。
从那以后每个深夜我都会抓着他的手不停的道歉,我看着他身后的疤痕就像那些鞭子抽在我身上一样痛。
17
我的爱如野火一般烧不尽,燃不灭。
可总有一阵风圈起野火,熊熊烈火卷过贫瘠的土地,把我的骨骼燃烧殆尽。
我带高二那年班里转进来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心气很高且有权有势,从小就被宠坏了不服管。
他从进我们班开始就对我不服气,他觉得我和他年龄没差几岁凭什么管他。
他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我和宋京墨大学的事。
他不止一次那这件事威胁我,当然面对这种小屁孩的威胁我当然不会理会。
我俩的平衡维持了一个月,最后以一次他上课捣乱我叫了他家长后告终。
很快我喜欢男人的这件事被传了出去,有很多家长去教育局抗议要把我开除,说我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师表,我就是个变态。
最后学校出于压力停了我的职,让我回家反省。
可坏事总是成双的,在我停职不久,宋京墨被确诊了恶性肿瘤,在他的右腿骨上长了一颗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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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腿从几个月就开始疼,最开始就以为是简单的肌rou酸痛,贴上几片止疼的膏药或者吃止疼药就不会再痛了。
刚开始确实是这样,可最后他的腿局部开始水肿且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当那张纸递给我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他看着我拿着那张化验单一直不说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他问:“怎么了?”
我强扯出一个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不过刚才医生建议住院先观察几天,就是骨头有了炎症积水了,等肿消了就可以回家了。”
他点点头笑着对我撒娇说:“阿焱我想吃家楼下的小馄饨你等会给我买好不好?”
“噢,行。”
“要三鲜馅的!”
疼痛已经不足以他行走了,我推着轮椅把他送到了病房。
病房是一间三人病房,和我们住一个屋子的是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位长相十分美艳的女人。
我买完馄饨顺便收拾了一下行李,等会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