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白醒来的时候,后脑勺仍然十分钝痛,好像肿的很高,他的眼睛被束上了一条两指宽的黑绸,什么都看不见。
而当人失去了五感中的一个时,便会变得格外敏感和紧张,齐书白伸出手在身边摸索着,他似乎置身在一张柔软宽大的床上,而他并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着自己的位置。
“呵。”
忽然,齐书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音色很低,他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陌生,他的脑子现在晕乎乎的,反应很迟钝。
但他知道的是,他被人绑架了,并且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齐书白的心跳开始不断地加快,几乎要穿过他的胸膛,十分用力地,紧张地发出砰砰的声音。他过了很久,才能强忍着自己的心跳,用颤抖的声线问那个与自己在一个房间的男人:“您也是被绑来的吗?”
对面的男人似乎离自己并不近,他听见那人把玻璃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却没等到人开口说话。
他缄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又开口说道:“我是个穷光蛋,还有个现在正躺在ICU生死未卜的弟弟,如果您求财,可能选错了人。”
可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这让齐书白紧张的心提到了喉咙,他想要撑着手支起身子,继续向前摸索,但是还未等他完成这个计划的动作,那个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把他推倒,反身骑了上去,另一只手拉起齐书白的右手,在空中把它毫不留情地铐进了一副冰冷的钢铁金属里。
这个动作极为流畅顺滑,在别人眼里男人的动作太过优雅完美,像是在与舞伴跳一曲探戈。
齐书白被这人的力气压制在身下,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他平日里并没有这样虚弱,只是最近工作兼职连轴转,他的身体本就有些吃不消,再加上——
齐书白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拼命地睁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被人托到了云端一样,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被下药了!
“咔嚓。”
金属的手铐和床头突出的装饰柱锁在了一起,清脆的铁器摩擦了两声,发出咔咔的碰撞声音,齐书白的右手就这样被迫吊了起来,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半躺在床上。
而还没等他挣扎,男人的宽大手掌按住了他的后颈,在背后贴着他,那人身上的热气系数喷洒在齐书白的耳后、颈间,像是野兽在捕食前最后的警告。
忽然,齐书白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刺激地被咳嗽了起来。
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带着野辣的侵略感,将他包围地严丝合缝,他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但男人的手将他死死钉在床上,他无法动弹,就像是在豹子爪下毫无生还机会的小兽。
如果说刚醒来时齐书白只是慌张,不安,故作镇定的话,那现在他已经完全撕开了冷静的外皮,露出了恐惧和绝望的内核,他的眼睛被蒙住了,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微微泛白的嘴唇,他颤抖着想要做无谓的挣扎,内心几近崩溃。
“不……不要……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齐书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他此刻发着抖对男人苦苦哀求,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眼泪才是男人最爱的兴奋剂,所以当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时候,男人凑上来伸出舌头将泪水舔的一干二净。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齐书白睁着眼睛,拼命想要透过黑绸看清眼前男人的轮廓,可只是徒劳,他那双平日里看万物都冷若冰霜的眼瞳此刻只能涌出温热的泪水,就像是在祭奠他马上要失去的某样东西。
男人扳住齐书白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和背后的自己接吻,男人的吻技很好,轻易地撬开了齐书白的齿关,找到那条受惊的小舌,勾缠侵略,把齐书白所有的咒骂、求饶和呜咽全都含在了这个吻里,口腔里啧啧的水声让齐书白的脸烧了起来,这听上去太过露骨色情。
想来好笑,他二十六年都未曾把自己的初吻交代出去,结果今晚就要直接被人吃干抹净了。
男人吻了很久,直到齐书白已经在窒息的边缘,才不情愿地松开了他的后颈,而接下去的动作,让齐书白完全僵住了,男人拉开了他的衬衫,顺着宽松的衣摆向上探去,灵活的手指在他的腰肢上划过,贴上了他胸前敏感的两点。
那人的手指上有几处茧,粗糙的手指微微用力按在齐书白的ru粒上,这样的刺激让齐书白猛地扬起了头,腰身微微拱起,嘴里仍然求饶。
“不,不,不要这样,不……”
男人似乎对这样的反应满意极了,他的手指在齐书白胸口游走了一会儿,便抽出一只手,解开齐书白的皮带,大力地去扯他身上的长裤。
此时的齐书白真的太勾人了,他的衬衫大敞,露出里面白净的胸膛和细瘦却不虚弱的腰,胸前两粒微红的rou点刚刚被蹂躏完,还带着些情欲的颜色,他的嘴角还有刚才与男人亲吻后留下的口水痕迹,而两片唇瓣微微张开,看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