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长街上有人冒雨而行,两双鞋子踩过一个个水坑,转眼被打的透shi。
傅云舒被楚源揽在身前,裹在外袍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两人头顶上只有一把竹纸伞,那伞又小又破,大部分倾在傅云舒头顶,楚源的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淋着,撑伞的手指冻得青白。
瓢泼大雨中辨不清路,傅云舒茫然的被带着走,只觉得刚转了两个弯,就到了地方。
楚源推开门,把他让进去,随手将竹伞戳在了墙脚。
傅云舒茫然的看了一圈:“这是哪儿?”
外面暴雨如注,屋中有些昏暗,楚源点起一盏油灯:“我家。我说过的,我不是只有医庐一处住所。”
傅云舒记得楚源的家在城北,按理说就算抄小路,也不该没走几步就到了啊。
楚源被他茫然的表情逗笑了,解释道:“不是城北的那一间,这里是南街十五巷。”
傅云舒的家在南街十四巷三十六号,竟从不知道楚医师算是他半个邻居。
他好奇的四处张望,楚源的家里很宽敞,卧房厨房水房一应俱全,屋内陈设中规中矩,东西也不多,倒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一直没住过,有些简陋,先在这凑合一晚罢……衣裳脱了,都shi透了。”
两人身上还滴着水,楚源找了块干净的布巾递给傅云舒,转身去厨房烧水,不一会儿就端了碗姜汤出来,塞入傅云舒手中:“喝了,免得又生病。”
傅云舒只穿了一件里衣,披着雪白的布巾,乖顺地喝姜汤。
桌上摊着几张纸,他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是一张房契。房契上的日期就在几天前,他下意识的算了算日子,发现正是自己高烧的前一天——楚源和他说晚间有事,没有让他去医庐的那天。
傅云舒:“……”楚医师买房子好随意哦……
楚源从外间烧水回来,见他一碗姜汤还没喝完,皱眉道:“磨蹭什么呢?赶紧喝了去洗澡。”
傅云舒打了个饱嗝儿:“喝不下了。”
楚源接过汤碗,傅云舒以为他要拿去洗,刚想起身帮忙,下一瞬下巴已经被捏住了,楚源二指使力,捏开他的牙关,而后面无表情的将剩下的半碗姜汤灌了进去。
傅云舒:“咳咳咳……”
楚源满意道:“水烧好了,去洗澡吧。”
傅云舒:“……”
楚源家的水房里热气氤氲,正中央一个浴桶里已经灌满了水。那浴桶非常大,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桶中水呈淡淡的褐色,上面还漂浮了些许药材,想来是祛除寒气的。
这种浴桶并不常见,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才用的东西,非常华而不实,正常谁洗澡要用这么大一个桶。
傅云舒节俭惯了,心疼道:“要浪费好多水。”
楚源面无表情:“知道浪费水,还不快进去洗,磨磨蹭蹭的,待会儿水凉了还要换。”
傅云舒点点头,利索地脱了衣服,羊脂玉般的身体浸入热水里,在烛光下像是笼着一层光晕,屁股上还带着昨日在树林里被抽出来的血痕。楚源的目光顿住,突然就想到这么久以来,好像即便他欺负的再狠,傅云舒也只是眼梢发红,最多是泛起水雾,真的从未流下泪过。
他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热水包裹着四肢百骸,被冷雨淋过的冷意一扫而空,傅云舒舒服地眯了眯眼,连声音都软和了下来:“什么真的?”
“你小时候的事,傅……你父亲真那么打你?”
傅云舒笑了笑:“骗小孩子的。”
楚源的脸色突然就Yin沉了下来:“骗我我是要生气的。”
傅云舒顿了顿,心道楚医师这么爱生气,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都说爱生气的人心火旺盛,常常身体燥热,他下意识的去触碰楚源的指尖,却被冰的打了个哆嗦。
他这才意识到,楚源从回来就一直忙碌着煮姜汤烧热水,连shi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来,自己却一直都在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照顾。
傅云舒哗啦一声从浴桶中站起身。
楚源不明所以:“怎么了?冰到你了?”说着搓了搓手指,发现的确有些凉,“不碰你了,你好好洗。”
傅云舒摇了摇头,一缕shi发还贴在额上:“我洗好了,这就去烧水,楚医师你也洗洗。”
楚源挑了一边眉梢:“都洗干净了吗?不洗干净不能睡在我家。”
傅云舒点了点头,正要迈出浴桶,却被楚源扳住了肩膀。冰凉的手指沿着背脊一路滑下来,触向了幽秘的后庭,紧闭的xue口被有技巧的揉按几下,松软了下来。楚源的呼吸喷在颈侧:“胡说,这里没有干净。”
傅云舒一顿,见楚源不知从哪拿出了一节细管,凑到自己后xue,而后缓缓地插了进去。他双腿一软:“这是……什么?”
汩汩热水顺着那细管流入直肠,楚源的声音低低的:“我帮你洗干净。”
傅云舒之前被强灌了一大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