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邑凛进荣华里,脱下西装外套。打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大美人和小美人。
Scarlett活像个劝酒的鸨母,翘着柔媚的笑意,一口一个哎呀喝一口嘛~再喝一口嘛~
拿着手中颜色荡漾的鸡尾酒就往陈朱嘴里猛灌。
小美人红通通一张脸,使劲喊着不要不要,也没少喝。
旁边的罗聿之没有兴趣参与,十分认真且温柔地拿着把剪子给荷兰兔修剪毛发。
这些滑稽的场面,如果不是郭邑凛早已习惯,估计会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酒是特调过的,口感微甜,像饮料一样,很容易入口也很容易上头。
酒Jing充斥脑袋,人就容易emo。陈朱终于想起来了,其实自己还很会唱歌。
握着麦,张口就来了一首《大刀砍向鬼子》,祝贺远在日本的吴潜今天生日快乐。
配着那把温软的嗓音,太过诡异了,还没什么杀伤力。
其余三人一致认为,景成皇确实口味独特。
除此外,陈朱一直很安静地靠在沙发背上发呆,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小丫头还挺有原则,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之后Scarlett再怎么劝都坚决不喝了。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黑暗中,嗓子干哑得厉害,陈朱隐约听到房间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醒来。
分明听到温醇又无情的声音。
以后不能擅自带她来这种地方。
不好意思,除了我自己,任何人帮我盯着她,我都不放心。
然后听到Scarlett隐隐的笑,我说Kingsley,你别跟看女儿一样看着她吧,又不是小孩子
她的耳朵因为酒Jing作用嗡嗡地响,听到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拍着沉重的额头,摇摇晃晃走过去,手握在门把上,笨拙地扭了扭,门锁怎么还没打开。
酒气上来,用力一脚就把没锁的门踢开,看着眼前微晃的轮廓,深沉的身影,无一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有人说,太思念一个人就会产生幻觉。
陈朱懒懒地倚在门边支撑着身子,周遭声音都仿佛远去,她展颜灿烂地一笑,水雾泛澜的眼睛里有柔情万种,欲语还休:嗨~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吴潜。
他越来越近。
陈朱几乎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睛,随着轮廓逐渐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终于清醒了些,认清楚自己看错了的现实。
悉尼最迷人的地方也许是它的夜晚。烟火璀璨,风情万种。Darling Harbour每周六都会绽放一场最盛大的烟花,就像是与所有悉尼来客的浪漫约定。
陈朱坐在跑车里,经过时看到窗外不断快速变幻的景象,只有漫天烟火的绚丽风景是清晰的。本来已经七分醉的思绪更加不知归路了。
她转过目光,继续贪婪地盯着身边开车男人的侧脸。
却懵然不知,这样的眼神对一个男人,尤其是现在满脑子只想对她XXOO的男人诱惑力有多大。
如果是平时,陈朱绝对不会这样打扰人开车,还自认为很清醒地疑惑发声:你好奇怪啊?可是我好喜欢。
在一起的时候好舒服。
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人都重重地撞在黑色的真皮车椅靠背上。
皙长的手握着方向盘,用力得能看到手背上清晰的青筋漂亮地延伸。
车灯一闪一闪地,宽敞干净的柏油公路偶尔一两辆车经过。热闹都在远处烟花燃放的世界传来,衬托得周围更加安静荒芜。
景成皇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捏起Jing巧的下巴,目光夺人,声音哑得不像话,低问一句:我是谁?
陈朱笑了,倾身向前,仿佛理所当然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蹙起眉尖开始思考,好久才说:你是坏人。
在荣华里,当Scarlett问道,你对景成皇到底是怎么认为的?
陈朱的眼睛就泛起了柔和的星光,只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软绵绵地肯定回答:他是个好人。
郭邑凛、罗聿之、Scarlett:
似乎都被这张突如其来的好人卡给囧了个囧,捞偏门的就没有几个是善茬儿。
陈朱低头时,指尖慢慢地落在沙发上划过,瞳眸低垂,怅惘地说:其实,我能理解他说的,很多事情是因为要讨生活,他迫不得已才去做。
金主的原话,他在涉足一些灰色地带的产业,但至少没有主动谋财害命。
这个主动就用得很微妙。
可惜陈朱是个单纯善意的姑娘,不仅没见过世面,而且没修过汉语言文学,不大有这个心思跟人抠字眼。
在出那件事之前,金主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是光辉伟大,温和无害的。虽然偶尔满嘴跑火车,但也仅限逗她玩的时候。
众人沉默,望着陈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