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Jing美的烛台沉默地在光晕下伫立,跳跃的烛光为这个房间增添了一份暧昧,窗户没关严,有一丝夜风趁机闯入,带走了男人额上的热汗。
喉结滑动,温斯顿的手指尖有些泛白,他在紧张,心高高悬起,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静默的氛围让他感觉非常不适,他的喉咙变得干涩,湛蓝的眼眸隐隐透出铂金色,暗金色的龙鳞在眼角下的皮肤上慢慢浮现,他的呼吸粗重,扑通扑通的心跳在耳边盖过所有声音,他的世界变得寂静虚幻,仿佛只有怀里的小兔子可以让他重新感受真实。
本该狂暴的堪西勒龙族气息,此刻却沉默而温柔地笼罩着整个房间,像一汪宁静的海洋,浸泡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维拉的眼眶涩痛,那是眼泪流多的后果,他原本不是一只这么娇气的小兔子,但从灾祸发生的那天起,他的一切都变了,只有流泪能缓解他与日俱增的痛苦。
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他被意料之外的拥抱困住,冰冷的身体靠近热源,贪婪地汲取着热量,像回到了记忆里的里斯本山脉,冰寒的天气里他和族人们一起围坐在温暖的木屋里,唱着古老的童谣,吃着烤热的草饼,那时候的他是多么无忧天真。
维拉没有听清温斯顿的话,被绝望和留恋交替支配的大脑只剩下呼吸的本能,强大的龙族气息温柔地抚摸着他,他想起了族叔粗糙的手。
对生的留恋战胜了绝望,小兔子闭着眼发抖,喉咙里挤出微小的呜咽声,已经肿痛不堪的眼角缓缓溢出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鬓角,滑过耳朵,留下shi漉漉的水痕,只有维拉自己知道,这是一滴死而复生的眼泪。
温斯顿做工Jing良的衬衫感受到一点微凉的shi意,他低头看见泪痕,明白这不是寻求答案的好时机,燥热褪去,只剩心疼,他弯下腰,缓缓在小兔子的眼角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不带任何情欲,一个纯粹的,献给爱人的吻。
感受到小兔子的身体下意识颤抖,男人叹了口气,小心地坐到床上,倚在床头,手臂紧紧环绕着脆弱的小兔子,他仰起头,喉结微动,完美的侧脸在光影交界处静止,暗金色的几片龙鳞慢慢隐藏起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Yin影,湛蓝的深邃眼眸放空,唯余下一丝清醒,留意着怀里的动静。
两人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
“你这个下贱的奴仆!如果你是我的行政官,我早就将你不知变通的脑袋斩下来,挂在城门口示众!”特拉领主面红耳赤地咒骂着,浑身的肥rou气得一颤一颤,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更小。
他抬起袖子粗鲁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在层叠的木耳边袖口留下一道黄渍,他喋喋不休地辱骂着门口快要维持不住体面微笑的索斯首席,迈着肥硕的腿在房间里徘徊,他越骂越生气,几乎要跳起来,语言组织也逐渐凌乱。
索斯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只是嘴角有些抽搐,作为维克郡的行政官,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辱骂,要不是摸不清领主大人那一句“好好招待”,他现在绝对要给这个不知礼数的肥猪一点颜色看看。
“大人,我们大人说了,您不能见他。”这已经是索斯咬着牙第十次重复了,按照标准的流程,他应该得到客人的回复再离开,但显然特拉已经气疯了,不能正常沟通,索斯冷眼看着暴跳如雷的特拉,厌恶几乎写在眼里。
“棉花!该死的棉花!我为什么要用珍贵的兔奴来换!早知道我该自己玩够了再送来!这个没用的小贱奴!”特拉扯着嗓子喊,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在听说维拉是双性人时没有先下手玩弄。
想到那个漂亮胆怯的小兔奴,特拉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他看着脸色变得震惊的索斯,嘿嘿一笑:“行政官大人,我那里还有很多兔奴,如果你愿意……”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特拉肥厚的嘴唇里发出,那声音里含着极端的痛苦,几乎穿透整个城堡。
肥胖的特拉领主狼狈地倒在地上,耳鼻渗血,他目眦尽裂,紧紧盯着门口,仿佛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浑身抖得宛如筛糠,一边费劲地摇头,一边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吐出来只是一大口暗红的血ye,沾shi了他的繁复的花领,迅速晕染开,像是泡在红墨水般。
“你刚才说了什么。”男人的语气平静,他慢条斯理地从门口走近,随意地活动着手腕,动作优雅。暗金色的龙鳞布满了半张脸,眼眸已经完全转变为铂金的巨大龙眸,几乎竖成一条直线的瞳线昭示着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起码,有翻涌的波涛在蓄势待发,峥嵘的龙角从头发中伸出,如同遒劲的树枝,那是堪西勒龙族最大的标志。
索斯早就腿软地跪在地上,他不知道领主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知道小兔子维拉是大人最大的逆鳞,甚至可能成为领主大人的妻子,特拉的话语恶毒而冒犯,一向脾气暴躁的大人没有一击毙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特拉被吓破了胆,他没想到温斯顿突然动手,几天的好吃好喝让他完全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他混乱的大脑里飘过乱七八糟的想法,猛地后怕起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