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粘腻空气,傻兮兮的小兔子被按着亲了好几口,脸红得几乎要冒烟,声若蚊呐地拒绝:“大人,不要了,不要了…”
温斯顿哪里肯放过他,把人揉在怀里蹭了许久,所幸领主大人还留着些理智,记得今天有重要的事,这才依依不舍地松手,脸上满是餍足。
两人黏黏糊糊地磨蹭了很久,心情急迫的维拉被大人按着换上异常华贵的衣服,也顾不上怕弄坏昂贵的衣服,蹦蹦跳跳地跟在大人身边,无声地催促温斯顿快点走。
维拉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对兔耳朵晃晃悠悠,温斯顿看着在眼前跳来跳去的白耳朵,心里痒痒,坏心地拽住一只,迅速张嘴咬了一下,见维拉诧异地回头,又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好像刚刚咬耳朵的人不是他。
小傻兔子没有那么多心思,只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了,他把长耳朵从大人手里拉回来,小心地梳理好,要用最好的形象见自己的族人。
安置兔妖族人的房间不远,维拉停在门口,停住脚步,明明心里急得不行,现在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犹豫,他害怕自己开门看见的是一张张鲜血淋漓的脸,甚至可能是死亡的族人。温斯顿跟在他身后,见小兔子顿住,轻轻开口道:“去吧,你的族人很想你。”
这句话仿佛给了维拉勇气,小兔子细白的小手搭在门把手上,眼眶已经发酸,重重按下,开门声惊扰了休息的兔妖族人,皆是警惕地抬头望向门口。
温斯顿停在门口没有进去,背对着他的小兔子身体微微颤抖,竟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娇娇小小的小兔子跌跌撞撞地扑到其中一个族人身上,边哭边打嗝,兔耳朵一颤一颤。
领主大人心里发软,扭过头望向窗外,俊美异常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深邃的眸子里早已装满了不忍。他轻轻关上门,给他的小兔子留出足够的空间。
屋里叽叽喳喳地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哭声响起,在他乡遇故人,让这群受尽苦难的兔妖族人终于松懈下来,一个个长着长耳朵的大小兔子抱在一起,眼泪流不尽似紧紧相拥,像是要发泄出这段离别中所有的痛苦。
老族叔尼罗尔颤颤巍巍地搂住维拉,一遍遍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小兔子白嫩的脸颊,他哪里看不出来维拉过得很好,不提昨天龙领主客气的态度,光是维拉身上绣着金线的衣服就足以证明这点。
“小乖乖,受苦了…”尼罗尔像以前一样抚摸着维拉的头发,老泪纵横,脸上沟沟壑壑中都填满了疲惫。
小伊芙丽嚎啕大哭着扑在哥哥怀里,短短的小兔耳朵不断蹭着维拉的脸颊,小姑娘瘦了很多,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一张嘴就露出一口换牙期的小豁牙,哽咽着问:“哥哥,那个大人有没有欺负你呀,我可担心你了…”
听到小伊芙丽的话,族人们都竖起耳朵,维拉有些不好意思,长长的睫毛扇动,嗫嚅着开口:“没呢…大人对我可好了…”
小兔子想到虽然一直板着脸但总是对他很温柔的温斯顿,小脸一红,在小伊芙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急着为大人证明:“他给我送礼物呢,有漂漂亮亮的宝石,这么大一颗,我都不敢拿…”
维拉夸张地比划着,族人们小声惊呼,小伊芙丽双眼都开始放光了,一个劲缠着维拉把宝石给她看看,族人们也七嘴八舌地问,维拉急得小脸通红,一个个回答。
兔妖族人也终于搞清楚了,这个龙领主大人不像传闻中那么暴戾可怕,反而是一个温柔大方又仁慈的大人。从维拉口中得出的领主形象,恐怕传出去会让众人笑掉大牙,谁不知道温斯顿最是残暴无情,这样光辉的形容词估计全帝国只有维拉会用来描述他。
然而纯朴的兔妖族人哪里知道这些,一个个总算放下心来,不再缠着维拉,各个找地方安心休息了。只有见多识广的老族叔尼罗尔不放心,维拉越把温斯顿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无,尼罗尔越紧张,他深知这些贵族老爷们都是坏脾气的,为什么偏偏对维拉特殊,难不成他给小兔子下了蛊?
面对老族叔担忧的眼神,维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告诉这位他最尊敬的族叔:“其实是我怀上大人的宝宝了,因为这个孩子大人才对我好的。”
说着,维拉轻轻摸自己的小肚子,因为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地供着,小兔子长胖了不少,身上多出了软软的rou,尤其是肚子上,软绵绵的,摸着甚至隐隐有小肚腩的趋势。
傻乎乎的小兔子揪着自己的肚子rou,悄声告诉族叔:“您看,孩子都两个月啦,已经有点显怀了。”
身为经验丰富的老人,尼罗尔当然能感知到一些族人身体的变化,比如怀孕与否。听到维拉信誓旦旦的话,这位可怜的老人险些以为自己老糊涂了,他闭上眼又仔细感知了一会儿,苍老的手都有些发抖,维拉还不知道老族叔内心的波澜,乐呵呵地看着族叔,却被一句带着颤音的话迎面击中。
“小维拉呀,你,你没有怀孕啊。你是假孕!”老族叔抱住面前的小辈,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显出十分的骇然。维拉则是如遭雷劈地僵住,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