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挂有摇铃。
铃绳连接至屋外,只需轻轻一拉,外面的下人就能听见。
陈玉臻费力地挪过去,拉响铃铛。马上就有人推门进来,在珠帘外止步,躬身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些热水,少夫人要沐浴。”
小厮心领神会,看来少爷和少夫人是办完事了,得赶紧通报老爷!
陈玉臻衣裳还大开着,下意识拢了拢,欲图遮住那半软半硬的孽根,不敢抬头看胡倾颜的脸。
“你穿衣做甚,等会不洗么?”胡倾颜懒得找帕子,直接用衣袖擦掉脸上的Jingye。方才那几股浓Jing不仅射得他满脸都是,陈玉臻腹下的一片也沾了不少,Jingye干涸后会凝成白斑,把Yin毛粘成一团,会很不舒服。
“……你洗吧。”陈玉臻温吞道。
胡倾颜瘪了瘪嘴,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问道:“你平时一个人都不洗澡么?”刚才亲近时,他闻到了很浓的酒味,说不准还有什么奇怪的气味被遮住了……
他可是只爱干净的狐狸,一起睡觉的男人也必须干干净净!
“自然是常洗。”陈玉臻当即否认,解释上一句:“我是说,等会分个先后。”
胡倾颜一阵无语,什么都看过了,还用分先后?
人类的羞耻心,真是难懂。
热水来得很快,一盏茶的功夫,浴桶就放满了。
胡倾颜褪下喜服,到床前喊人,“起来,去洗澡。”
陈玉臻正望着红色帐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回过神仍旧拒绝:“不了。”
“我说,一起洗。”胡倾颜一字一顿加重语气,没打算商量,说着就动起了手。
陈玉臻这回被扒得一丝不挂,整个过程就像山寨里的土匪糟蹋的良家妇女,又撕又扒,从反抗到屈服,最后只剩下不甘。
胡倾颜把他扶了起来,双脚放在地上,之后却没有背他的意思,只是搀扶他起身,让他自己走。
陈玉臻的腿根本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又萌生了退意。
他真的不想再丢人了。
胡倾颜见他久久不动,便开口刺激他一下:“放心,有我扶着你,摔不着。你这腿啊,就跟你那命根子一样,一直不用,就会越来越不顶用,白长那么大个了。”
“……你!”这是什么粗俗比喻?陈玉臻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医书上明明记载,男人的第一次本来就容易泄身,那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他明明感觉被折磨的时间很长……哪里不顶用了?!
但话说回来,刺激一下还真挺管用。就连陈玉臻自己也没发现,他恶狠狠盯着胡倾颜的同时,已经迈出了两三步,只是不太稳健。
胡倾颜不再出声,生怕他反应过来,又不肯走了。
只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时不时瞄一眼,那走一步晃荡一下的大rou肠,就算是软的,也非常壮观。
就这样,俩人堪比蜗牛,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才走到屏风后。
这屋子里的物件,大多都是陈县令为自个宝贝儿子找工匠特别定制的,浴桶自然也不例外。
这桶要比一般的桶矮些,小些,外有层梯,内有一圈坐板。估计是木匠师傅怕这位大少爷洗澡时溺水才这样设计。
“来,走上去试试。”胡倾颜做事讲究循序渐进,刚开始的期望自然不会太高。用一只手圈住陈玉臻的腰,俯身下去,用另一只手帮他抬起右腿放上台阶,“用力,左脚跟上来。”
陈玉臻就算是再迟钝,此刻也明白,方才胡倾颜说他那方面不行,实际是为了激他。只是他想不通,他们素不相识,这人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关心他,还如此良苦用心。
“算了,以后慢慢来吧。”见陈玉臻另一只脚一直抬不起来,胡倾颜只好作罢。心中暗叹:光是靠激发意志还是不行,终究是绕不过渡修为那道坎。可怜他仅剩的两成修为,再分一些出去,可能连人形都难维持了。
一番折腾下来,热水凉了不少,温度正好适宜。
胡倾颜先把人扶进去坐好,才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只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里衣走进浴桶。
这层衣物,是他皮毛所化,脱与不脱,都不影响泡澡。
里衣浸了水,很快变成了一层近乎透明的薄膜,这样的包裹下,那蜜色的肌肤更惹人心悸,尤其是胸前那两点嫣红,就像糕点上放了一颗熟透的红莓,让人食欲倍增。
陈玉臻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有些烦躁不安。
“来,我给你搓澡。”胡倾颜话刚落,还没征得同意,就把手搭在了陈玉臻颈上,从耳后开始揉搓。
陈玉臻一把抓住他的手,想往后躲,可这浴桶的空间很是狭促,俩个男人挤进来,只能面对面坐着,腿脚还磕磕碰碰,根本无处可逃,“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少废话,一身酒臭,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胡倾颜挣脱桎梏,又自顾自地搓洗起来。从陈玉臻的颈窝搓到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