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胡倾颜用过早点,干坐着无聊,便想去陈家祠堂看看。毕竟昨夜陈县令是真动了肝火,若今早气还未消,估计又会朝陈玉臻发难。
待李婉儿差人把茶水送来,胡倾颜便隐去身形,化作虚影,穿透门墙。
祠堂内,陈县令手捻三柱高香,插在龛前,目光深沉地望着亡妻的牌位,似有千言万语。陈玉臻和陈子申则跪在堂下,往火缸里投烧纸钱,乍看,这俨然是一幅夫贤子孝的画面。
烧完纸,兄弟二人俯首三拜,陈子申率先起身,陈县令回过头不动声色地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回避,显然是有话要对陈玉臻说。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回了,陈子申早已见怪不怪。在他印象里,从小到大,父亲对陈玉臻总有唠不完的体己话。而他,偏房所生的二少爷,就仿佛不是陈家的骨血,哪怕经年在外,偶尔返乡,也不过表面几句嘘寒。
这份嫉恨日积月累,延续至今,陈子申表面豁达,实际上却用了十几年时间来习惯这份不甘。而就不久前,他已经找到了报复陈玉臻的最佳方式,只待父亲老去,他接管整个陈家,到时候他想抢一个瘸子的填房又有何难?
想到胡倾颜芝兰玉树的身影,和陈玉臻生不如死的表情,陈子申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目光不自觉投向了后院,又回过头看了眼祠堂,嗤的一声,迈开长腿朝后方去了。
一路上,陈子申都在意yIn今早该用什么姿势日穿他那sao货嫂子。
到了后宅,下人们正忙活,没人留意主屋的动向,这也给了他可乘之机,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去。门一合上,他就火急火燎解开裤腰带,往里头喊一声:“嫂嫂。”
然而,无人应声。
陈子申以为人还没醒,便敞开胸襟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可当他走进卧房,只见榻上被褥叠得整齐,桌上的汤水还腾着热气,人却没有踪影。
他不禁纳闷,又去屏风后找,可浴桶同样没人。
他脑子一转。猜测,莫非是去如厕了?
毕竟早上起来,人有三急。
时间本就紧短,这样一来,上床Caoxue是来不及了。陈子申兴致缺缺拢了拢衣裳,怕做到一半被陈玉臻撞破,心下改变注意,等胡倾颜回来就按他在胯下CaoCao那张小嘴。
干等片刻,陈子申有些不耐,提起茶壶,给自己添了杯热茶。
但只抿了一口,他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皱成了川。
这茶,怎么喝着像他从京城带回来的夏桑红?
但味道又有点怪,不算难喝,只是说不上哪里怪……
——八成是劣等货。
陈玉臻这种废物也只能喝劣等货,这样一想,陈子申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时间片刻不歇地流走,胡倾颜仍旧未归。陈子申本不屑再喝这里的茶水,可不知为何,他感觉有点嘴燥,实在没忍住又拿起了剩下的半杯凉茶,一饮而尽。还觉着不够,又添一杯。
“怎么越喝越热了?”初夏的清晨还是很凉爽的,陈子申暗骂一声见鬼,扯开衣领,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布料竟被打shi一片。
陈子申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想嫂子想过头了。越想,身体就越热,阳物在裤裆里早已硬成了铁棍,撑着帐篷难受,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来,自个先撸一发。
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一响,陈子申顿时来了Jing神,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往外冲去。
进来的人同样莽撞,闷着头往里走,步伐极快,稍不留神就撞到了陈子申身上,发出“哎哟”一声。
男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张白面因为疼痛拧成了一团,他揉揉鼻头,抬眼便瞧见陈子申那张犹是火烧的俊脸。
陈子申也看清来人,见对方身上穿着的家丁衣裳,便拿捏着少爷的谱,没好气问道:“你谁啊?没见过你。”怎么说,他回府这些日子,也来这好几趟了,这小厮从没撞见过。
被厉声询问,小厮心里发紧,但又见陈子申春情勃发,他袖中握拳,努力平静心绪,答道:“我是昨日李管家带进府的,今早才来的后院。”
其实这也算是句实话,他的确是昨日刚进的府,今早才来的后院。只不过带他进来的不是姓李的管家,而是一位姑娘……
陈子申点点头,目光停驻在了小厮的脸上,仔细一瞧,还真有几分姿色,虽比不得胡倾颜那般出尘绝艳,但和楼里的小倌比,还是挺不错的。
小厮本是拿钱办事,那姑娘说了,只要他和这屋里的人上一次床,再配合她演一出戏,就能拿到一百两银子。
他出生青楼,见陈子申这副模样,都用不着看,只需闻一闻,就知是中了春.药。
不过,这男人生得人高马大,倒不像李姑娘说的那般柔弱,以他的身板,强上这么一个男人,恐怕有些棘手……
为了安全起见,小厮决定以退为进,他在楼里接客通常都是被压,反正不过是演出戏,不如就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能完成任务便是。
思及此,小厮当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