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臻不禁惭愧,难道真的是他把胡倾颜的身子给搞虚了……
之后三日,陈玉臻心存愧疚,老实安分,闭口不提行房之事。
隔日,端阳节。
是在控诉房事过多,没能睡好,气血偏虚呢。
以往在山中修行,胡倾颜只在书本中见过这类习俗,并不知其中的细枝末节。
莫非是……他还没睡醒?
胡倾颜在心里默念了上百次清心诀,也难以平下欲念。就在陈玉臻一声低吼喷出麝香浓液时,他下身那根不争气的玉杵竟也被刺激得流出了大滩银水。
陆辰思忖片刻,很快就明白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他当即唤来下人,去传府上的大夫,自己则坐在床头尽着好丈夫的义务,悉声安慰。
陈玉臻皱起眉,抬手覆在了胡倾颜的额上,掌心被冷汗浸湿,感觉温度不高,才宽心一点问道:“哪不舒服?”
方子大多都是安神补血,滋阳润肾的药材,临走前陆辰还贴心地交待陈玉臻也可以适量进补,并叮嘱房事需得节制。
胡倾颜虽是男妾,不必像女子就医时那样避讳,但陈玉臻还是把纱帐放了下来,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不想被任何人窥见,熟人也不行。
陆辰掐了掐眼穴,让自己再清醒些,正想望闻问切一番,瞧瞧这位从未谋面的男夫人。
陈玉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虽残疾,但从小众星捧月,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这样喝斥过他。更别说,这人还是他的妾,妾室本当以夫为天,这若换作旁人恐怕已经怒上心头,动辄冷落,厌则休弃。
可这人偏偏是胡倾颜,是让他重新站起来,托付真心的人。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连个脉也把不出来,再加上后院早有夜夜笙歌的传闻,他便不作纠结,收起医箱,拱手道:“少爷,我去开药方了。”
话刚落,他便开始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又如何收回。
陈玉臻本来没那方面的想法,被这一说,表情有些受伤。常年的孤僻使他心思敏感,再加上这几日的冷落,他终于没忍住问道:“颜颜,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
这几天,胡倾颜同样难受,明明心爱之人就躺在身旁,而他却只能当柳下惠,装作清心寡欲。
床榻不停晃动,男人低沉压抑的闷哼声清晰可闻。
——
陈玉臻见状,忧心问道:“如何?有无大碍?”
陈家管事的大公子便精通医理,此人名唤陆辰,算是陈府几十号人的御用大夫,平时也料理陈玉臻的药膳,很快便被请来了。
半晌,他的眉头渐渐凝重了起来。
把人安置好,陈玉臻解开自身衣裳,露出精壮的腹肌。胡倾颜抿了抿唇,目光不自觉往下移,见到那因为晨勃而撑起一大包,突然神经质的警惕了起来,急道:“你做什么?要洗分个先后,我想一个人洗。”说着,还用双手捂住被浸湿的里衣,俨然是一副贞洁少男的样子。
纤白的手腕从帐中探了出来,陆辰拿出张方巾垫在脉搏上,并拢手指轻轻按着。
经这一问,他更是难以自持,可奈何身上的绒毛减退迟缓,他只能摇头拒绝:“还有点头晕,想睡了。”
清早,陈玉臻将他唤醒,说今日需得艾叶除秽,觐见父母,便把他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
陆辰并未回答,只在心中惊疑不定,这脉象是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的,跳动时有时无,方位不定,完全不似正常人的脉络。
见他这般,胡倾颜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了。他同样是从没向谁服过软的妖,洗浴后,也不知该如何致歉,
大少爷的脾气刚刚冒出一小簇火苗,就又被汹涌澎湃的爱潮所湮灭,陈玉臻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尽量使表情和往常一样温柔,回道:“行,那我出去,洗好了叫我。”
到了第四日,夜里,陈玉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颜颜,身体可有好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胡倾颜已经说了太多次慌,纵使狐族天生狡黠,也无法将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下去。一时间,他竟想不出任何理由,又因为情绪太过紧张,便有些口不择言:“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闻言,胡倾颜干脆打蛇随棍上,嘴里嗯哼几声,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小脑袋瓜不停往男人怀里钻,哽道:“头痛,一阵一阵的……”
闻言,陈玉臻急忙下床掌灯,光线一亮,见床上的人蜷成一团,像只受了伤的兔子,我见犹怜。
可他刚靠近,却听帐后的人温声开了口:“不用看了,除了头痛我没觉得哪不舒服。应是入眠甚少,腰乏体虚罢了。”话落,手收回了帐中。
“好罢……那,睡觉。”陈玉臻心底泄气。熄灯后,见胡倾颜呼吸均匀,睡姿一动不动,这才悄悄背过身去,掏出精水充足的阳物飞快搓弄,暗暗自渎。
回去,随口圆谎:“就……就做了个噩梦,有点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