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就快要开始,林无咎需要带着学生到一个较远的城市去参加比赛,如此一来,两人就又少许多见面的机会。
比赛前夕,林无咎和学生们说明比赛的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都各自回房间休息。林无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血来chao地给姚生打视频电话。
过了有一会儿姚生才接起通话。
只是与往常不同,姚生不在家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保安制服,坐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你今天这是什么打扮,制服诱惑吗?”
姚生瞪了他一眼。
“值夜班呢。有什么事?”
“想你呢,姚生。”
姚生有些无奈,他左右看了眼,说:“我现在这也不太方便,你不如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不是这事,”林无咎有些哭笑不得,原他在姚生眼里就是这般寂寞,“我就是想你,想看看你。”
姚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心里软软的,像是在云朵上打滚,“你那边怎么样?比赛顺利吗?”
“这次的项目还算可以,几个学生都比较机灵。就是大赛方提供的餐实在是不敢恭维,这几天我都是躲房间里吃泡面。”
“老吃泡面不好,怎么不点外卖?”
“害,领导不让,说是被大赛方看到不好。有什么就吃什么,最多回去给发点奖金。”
“那也没办法,等你回来再一起去吃顿好的。最近南洲市这边降温,你那边怎么样,衣服带够吗?”
“冷是不冷,就是还少件衣服。”
“嗯?”姚生有些疑惑。
“你上次说带我去买衣服,结果一直没去成,所以我还少一件姚生给我买的衣服。”
林无咎眼里充满期待地看着姚生,就像这个约定真的有做过一样。
姚生不禁有些动容,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你回来的时候就和你去买。”
林无咎听到后,喜滋滋地应着,又拉着姚生天南地北地乱扯一通。
“我发现以前的好东西总留不下来。”
“怎么了,什么好东西让你牵肠挂肚的。”
“我最近想找一本书,是早些年出版的。现在也再版过很多册,但都做过修改。我在那些二手书店和网站上找好久都找不到,有可能真的找不到了吧。”
“什么书,你可以把名字和出版社发给我,我看我的书店里有没有。之前也有收过很多二手书,没怎么卖出去。”
“姚生,你还是个书店老板呐,那可是财富的老板。”
姚生被他逗笑了,“什么老板,就是在中学门口卖书的。现在书店也没在开,来南洲市就当个保安而已。”
“我小时候就喜欢往学校外面的书店跑,一开始看些小本的漫画,再大点就看一些文摘什么的期刊。我小时候还梦想着开个书店,想看什么书就进什么书。害,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林无咎在怀念着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满眼就沉浸在这里面,像是一转身就能回到过去,一回头就能奔向一个人的拥抱。
“你现在也可以。”
“什么?”
“我是说书店。你想看什么书,我都可以进。”
这一刻,林无咎突然很想冲过去抱住姚生,抓住他带来的星星点点的希望。
比赛持续一个星期,林无咎所带的学生都获得不错的成绩,而他作为指导老师自然也可以受到学校上面的表彰嘉奖。
回到南洲市,才出机场林无咎就给姚生打电话。
今日下一直在下雨,周遭弥漫着shi冷冷的空气,来往的行人都裹紧外套,但还是抵挡不住寒气透进骨子里。
路上的异木棉花过了花期,道路两旁只剩挂着绿叶的枝干,整个街道变得灰蒙蒙的,令人望之即生寒意。
穿过雨幕,林无咎看见姚生撑着一把红伞站在小区门口等候。
冷雨凛冽,姚生在这红伞下似乎也被晕得发红,立在这烟青色色调的长街上,宛如翠绿枝头上一朵总开不败的异木棉花。叫人满心欢喜,叫人恍如顾梦。这一天的寒意,也都就此涣然。
冬日里夜幕很快地降临,两人驱车到附近一家老北京涮羊rou店。
店里开着暖黄的灯光,铜炉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片成薄片的羊rou下水即熟,沾上特质蘸料一口吃下,一身的寒气便迅速消散。再配上竹叶青酒,便是酒足rou饱,那叫一个畅快。
连吃好几日泡面的林无咎见这新鲜的羊rou,简直如同在吃饕餮盛宴,加rou加了一盘又一盘。
姚生见他如此,不免要劝道:“别急着一下子吃这么多,担心肚子受不了。”
“以往比赛提供的餐都是不错的,这次不知怎么就换了家供应商,那个饭是又干又硬,rou也是柴的。也不知道哪位金主亲戚家开的餐馆,这怎么吃得下。资本主义不可取啊。”
姚生给林无咎添了碗羊rou汤,说:“你现在倒知道资本主义不可取了?平日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