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机缘,岩浆急速干涸变黑,雪白的并蒂莲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所能感知到的灵息已是微乎其微了。
池半迤对着温即沐说道:“多谢相助,改日定上浮夷拜会,就此告辞。“
季云斐丢了瓶药给池半迤,暮言卿见此轻笑,谢晟闫不言不语,池半迤看了季云斐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落日余晖,晚霞铺开了数里,大多数人已然都离开了,连虞珊她们也不见了身影,出口开启之日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溯天福地难得开一次,自然得多去其他地方在探探好东西。
他们就站在离岩浆不远的地方,连吹来的空气里都微微带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暮言卿不太舒服的说道:“师兄,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东西要给你。”
四人御剑至空中,还没飞出去一会儿,下方打斗的声音就传入了暮言卿的耳里,他目光不由留意了下。
原来是三四只妖兽围着一名青衣男子,妖兽正发狂般的攻击着,还玩起了车轮战,相互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男子与它们缠斗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暮言卿眼眸一紧,身体从空中跃下,他耳边尽是风声呼啸,可知这下落的速度是有多快,顷刻之间便落到了一只妖兽的头上。
应离当即刺下妖兽的颅心,暮言卿紧接着在一掌灵力拍下,随之就是一声巨响传出,妖兽倒地不动,彻底没了生命的迹象,腥红浸染了土地。
另外一边,其他几只妖兽也被温即沐等人给解决掉了,暮言卿拔出应离,甩掉剑上的鲜血再落地,动作一气呵成。
苏时一时竟是给呆住了,缓过神来后垂首朝着暮言卿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感谢这位道友今日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从今往后我定为恩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恩人一句话,粉身碎骨都不怕。”
暮言卿:“……”
大可不必……
暮言卿想也不想便开口问道:“你师兄不是与你一起的么,你们历练可结束了?”
他当初听到浮夷女弟子的八卦,苏时才入宗两年左右,宿鬼就以权谋私给他派出宗历练了,他师兄也跟着苏时一起出宗了。
他既出不了兀戌,宿鬼也不愿意跟他提起其他人……
苏时笑了笑回答道:“两年的历练已结束,师兄他也与我一起来了,只是我还未能寻到他。”
暮言卿一笑,“那就好。”
一旁看着的三人:“……?”
苏时眼眸一亮,兴奋的说道:“温师兄你也在啊!”
温即沐缓缓问出了致命问题,“你们之间不应是第一回见面吗?”
苏时呆呆的说道:“啊?好像是哦,我与恩人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以前还从未见过恩人。”
“……”
这话一出,暮言卿这才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刚才一时嘴快,他怎么就忘了那茬,他现在换个了名字,模样也改变了,苏时又怎么可能见过他。
随后暮言卿面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听人说起过,也就对此事略有耳闻罢了。”
苏时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是第一次见到恩人你,可我总觉得与恩人似曾相识,而且恩人的用剑方式也好眼熟啊。”
暮言卿:“……”
不是吧,虽然他是宿鬼亲自教出来的,少不得带有宿鬼的影子,但他刚刚就只用了应离一下,就一下啊,这都能被苏时给看出来?
就在这时温度急转而下,几声闷雷自远处响起,露在外的肌肤可以感觉到风中带着的shi寒,树叶簌簌声已起,风雨欲来的前奏。
季云斐道:“起风了,有什么话待会在说吧,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暮言卿忙点头,能跳过这种会引人起疑的话题,真的是太好了。
随着残阳落下地平线,天色也迅速的暗沉了下来,轰鸣声不断,雷声也愈发的大了,电弧划过导致洞外时而便犹如白昼一般。
温即沐问道:“苏师弟出宗历练一事,所知之人甚少,且本宗弟子对此事皆无往外说起过,敢问道友是从何处得知。”
暮言卿:“……”
要命,可不可以换个话题在聊。
温即沐又说道:“若是宗内弟子所告知的,烦请道友说出其弟子的名讳,若是苏师弟亲口所说的,他怕是也难逃宗内的责罚。”
暮言卿:“……”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让他怎么回答,路全部堵死了,要是随便说个浮夷弟子的名字出来,那不是等于平白无故的连累到其他人了?
那如果他瞎编一个名字出来,浮夷却又查无此人,又该怎么办才好,要不,他保持沉默?
苏时小声反驳道:“我没对外说过,也没有犯过错,我才不要去那种冷死人的鬼地方。”
“……”
对啊,苏时他并没有犯过错的……
刹那的白昼如昙花一现,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洞外便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