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反抗,他原本也没有料到这个过程会这么麻烦,第一次额间有了汗意。
“忍一忍。”
姜比他想得位置要深,他几乎探进去大半指节才终于摸到姜柱的一端,轻轻向外扯。
“啊!”
柯泽方才因为摸到了姜柱松了口气,可他刚向外扯了一点距离,殷南突然不受控地惨叫出声,几乎要挣脱开他的压制。
“别碰那里!!!”殷南紧紧抓着他的手,眼眶泛红,“柯泽,我求求你,别碰我了!”
他几乎有一瞬间妥协于殷南的恳求。在他的记忆中,殷南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在校的时候保持着学长与学弟间的的亲昵,进入军部后又局限于同僚之间的点头之交,即使是今天一整个惨痛的处刑过程中,殷南都没有开口恳求过他。
柯泽有些不解,即使是由于疼痛,现在也远比不上处刑最后来得惨烈,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时殷南表现出对他如此大的抗拒。
“如果是因为我今天动手的缘故,”柯泽顿了顿,“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姜要取出来,学长,我要对你的伤势负责。”
殷南仍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甚至多了些许哀戚,“柯泽,你真的不明白吗?惩处也已经结束了,别再碰我了。”
“我需要对你的伤负责。”
“你根本没有办法对我负责!”殷南眼眶发红,脑中一阵阵眩晕,“放过我,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他话没有说完,身体却渐渐软下去,逐渐失去意识。柯泽松了一口气,幸好镇定剂发挥了作用,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麻烦的受刑人。他伸手取出那根姜柱,动作谨慎,因为即使陷入昏睡,殷南依旧因为疼痛而有着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当姜柱完全脱离身体,肠道内淅淅沥沥淌出姜汁。柯泽替他清理干净,返回自己的办公桌拿了两罐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