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起身想去柜台借数据线充电,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关键时刻呢,你上哪儿去?”
“我手机没电了,去柜台借个数据线。”范无咎拿出关机黑屏的手机晃了晃。
“等会再去也不迟啊,你要是现在去,那这局输了可就赖你。”
“那我等会再去行了吧。”范无咎举手投降,把手机放在一旁重新坐了下去。
即使是有一年多没玩游戏了,但范无咎手感还是有的,再加上天分元素,以及同学的号氪金足够,范无咎当初玩游戏的劲很快就找了回来。刚开始手法还有点生涩,几局之后就逐渐熟练了起来,渐渐还有人来他们这块围观。
这游戏现下也算火爆,或者该感叹世界真小,他们刚结束一局乱战还来不及缓口气,就在围观群众的呼喊声中迎来了上局的对手。
不过正规网吧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出现因为打输游戏而大打出手的降智场面,对方也只是希望可以跟他们开自定义再来几场。
范无咎手有点酸,但感觉心里一股热火烧起来了,他以前在家里玩游戏可没遇到这种情况,少年人总是有洒不完的热血。范无咎和其余几人对视一眼,欣然点头。
这场悲剧在这一刻已经渐渐被铺垫起来了,等范无咎在游戏里跟队友们抛尽头颅,洒完热血以后,他才猛然惊醒想起来时间问题,以及那个,早就没电关机的手机。
范无咎猛地站起身,把周围的人吓退几步,眼睛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原本躺在桌子上的手机现下已经不翼而飞。
再正规的网吧还是网吧,脱不了鱼龙混杂的人群。范无咎撑着桌子,抬手往脑门上一拍。
“你这是赢傻了?”
“我放桌上的手机被人顺走了。”
“没事,”几人今天赢得爽快,心情也愉悦,“哥几个凑钱赔你一部就是了,下次再一起打游戏啊。”
范无咎摇摇头:“现在多少点了?”
“快十二点了。”
范无咎愣住,心里一惊,喊着:“手机借我一下!”
接过手机后范无咎下意识就去翻通讯录想找“谢必安”的名字,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翻到底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手机,又连忙去点电话键盘,才打出六位数脑子就滞住了。
通讯录用习惯了,范无咎一时间居然忘了谢必安的电话号码。
“我*。”范无咎暗骂一声,把手机还给同学后就拿着外套飞奔出去,匆匆忙忙结完账,连找零都不要了就往外跑。
街道上人也少得可怜,车也稀稀落落的,范无咎跑出老远才想起来该用同学手机叫辆车回家的,现在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走没走,范无咎撑着膝盖喘气,连为自己叹气的空隙都没有。
好在他运气算好,一路跑跑停停到人流量大的十字路口后没多久就成功拦下一辆计程车。
范无咎自知今晚理亏到低谷了,下车后就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谢必安身后,见谢必安穿的那么少,看情况还是在寒风中等了他好久的样子,范无咎心里又害怕又心疼,只感觉谢必安呼出的气都是凉的,想抱住谢必安给他暖暖身子,又怕谢必安正在气头上会以为他是在献殷勤。
走了一阵后谢必安突然停下脚步,范无咎差点撞上去,紧急刹车后范无咎听见谢必安用掺着冰渣的语气说:“还要跟我多久?你家在那边。”
“哥,我……”
“你还是赶快回去给范姨他们报平安吧。”谢必安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范无咎望着谢必安离开的身影,感觉似乎看见谢必安肩膀耸动了几下,耳边也隐约传来了喷嚏声。
谢必安从始至终就没给范无咎看过一个正脸。
谢必安脸被冻得由红变白,走近家门才发现谢母也还没睡,正开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等消息,顺便给谢必安留了个门。谢必安搓了搓脸,哈出几口没有温度的气,推门走了进去。
谢母满脸疲倦,看见回来的谢必安后才把悬着的心放回去,起身问:“人回来了?”
“嗯。”谢必安轻轻带上门。
“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去洗个澡然后吃点药再睡吧。”
“吃点药就行了。”谢必安感觉脑子有点昏沉,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再接过谢母手里的感冒药一口闷了下去。
水不是滚烫的,但谢必安还是感觉舌尖被烫伤了点。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很多,他感觉脑袋被冲击得有些昏昏欲睡,给谢母道声“晚安”后就跌跌撞撞地回房间,倒在床上随便一卷就把自己裹起来睡了。
第二天起来不出意外地头昏鼻塞嗓子疼,谢必安张嘴第一句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脑子带动着全身都难受得要死,明明是想下床穿拖鞋,却一个不留神就跌了下去。
响动惊到了厨房里的谢母,谢母围裙都来不及脱就赶过来把谢必安扶着回床上。
“好好待着,等会我把粥煮好给你端过来,吃了早饭休息一会儿再吃药。”
“妈……”谢必安鼻子堵堵的,还有点酸。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