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惊慌失措,险些打翻手里的果汁,面对同为Omega的请求,他束手无策,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傻看着低头请求的Omega。
来之前他认定,只要自己同意收养小姑娘,许沁一定会感恩戴德的。毕竟那可是松江金字塔顶的家族!费尔南多无法理解许沁的脑回路,他对贺玄的爱是发自肺腑的,爱他
英俊的脸庞,强健的rou体,气势逼人的信息素,光辉显赫的家世和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贺夫人头衔。
“你的脑子正常吗?”
费尔南多伸出手盖到许沁低垂的额头上,想搞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那可是贺玄哦,”费尔南多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的犹豫和贪婪,“只要我同意,你的女儿哪怕没有继承权,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可以有无数的选择,不必认真读书,不必辛苦工作,一辈子富裕安康!”
“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费尔南多尽量降低语速,他仔细观察这个想法荒唐的Omega。
他的眼睛很漂亮,没有那些柔媚和顺从,亮得跟夜空的星子一样,你知道那光辉是燃烧的产物,像是亿万光年外的一把冷火烧到费尔南多的眼前。
“不劳动者不得食。”
许沁像是回应费尔南多,又像是回答他自己,为他过去所走的捷径懊悔苦恼。
拒绝的理由太多,许沁不相信贺玄这样一个连喜欢都能轻易否定,不愿承认的人能够好好对待澜澜,也不相信在背地里怂恿暗示费尔南多的贺乾英会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对眼前的费尔南多,他也不信任。
许聆澜,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嵚。她的波澜和岖嵚是要自己去看,去望的,挫折坎坷要由她自己经历。
“人生的捷径走到头,报应就来了。”
许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我走了捷径,才会落到你们都拿她威胁我的地步,不是吗?”
“什么?”费尔南多赶紧松开手,“威胁?”
费尔南多绝没有威胁他的意思,虽然他对贺玄的前任是有些耿耿于怀,但不至于如此下作,他只是,只是觉得多一个女儿也无所谓。
“你没有,贺先生没有吗?”
费尔南多意识到他说的贺先生,指的是贺乾英。
他有些无奈地告诉许沁,“算是吧,把孩子要回去,你就没有凭仗跟贺玄扯上关系,他才能勉强放心。”
攻势已经转变,许沁把手放在费尔南多的手上,和声细语地去安慰他,“我没有让澜澜认祖归宗的想法。”
“她只会姓许。”
“而且,你没有必要抚养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不是吗?”
“你能保证面对着澜澜这张脸,贺玄会一直无动于衷吗?”
费尔南多长叹一口气,“你跟我说这些,没有什么用。”
“我爸催着我把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了。”
“贺乾英绝不会让贺家背上未婚出轨,私生子的丑闻。”
福斯科洛在亚洲地区的业务一直都没有太大起色,正恰逢贺家的新能源产业要在lun敦进行IPO,所以就算贺乾英心里不满意费尔南多不稳重的性子,但为了福斯科洛的人脉资源,倒也可以网开一面。
“订婚的消息登报了?”
贺乾英开会后就有人上赶着道喜,于是顺带着问秘书了一下。
“是福斯科洛少爷找了一家娱乐报纸。”
“贺玄到底在做什么!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管不住吗?”
贺乾英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近来贺玄的婚事变故频生,实在是离奇。
贺玄在纽约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好的,父亲。”
“怎么了?”
卫子荣看着儿子的样子,多少有些心疼,她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早有耳闻。
“妈妈,你还不回家吗?”
卫子荣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长裙,她的个子不高,不太适合穿长裙,可又实在喜欢裙子的设计,只好吩咐设计师说,“尺寸改短些。”
卫子荣想起丈夫那张冷脸就烦,只得推搡着他,“对了,订婚礼也快了,你的衣服做得如何了?”
“戒指呢?”卫子荣兴奋地向他讨要,“给我看看。”
卫子荣举起手,向儿子展示自己戴在小指上的婚戒,“你看,你父亲选的戒指,有够土的。”
硕大嫣红的宝石包镶在银色的贵金属中央,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折出红光,映在卫子荣的眼角,像滴红彤彤的泪。
“我跟他说过多少遍,不要包镶,不要包镶。”
“就是不听,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把别人的意见收进耳朵里。”
“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卫子荣倒是把话题转到那个未曾见面的小孙女身上。
贺玄不甚在意,“我还在考虑。”
卫子荣蹙紧眉头,“你跟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