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爬起来,慢吞吞的撑着身子起来发了会呆,才想起来开门。
看了眼旁边关机的手机,一拍脑袋,昨天和哥哥打电话睡着了,都没和哥哥说晚安。
给手机充上电,终于下床去开门,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讨厌,才中午就把他吵醒了。
关于昨晚的什么离婚什么两年,忘的差不多了。
他从头到尾只是扮演一个一厢情愿的角色,也没有得到狗篮子总裁的一点like,除了生气和不甘心,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刚拧开门,还没来得及抬起小脸看人,就被猛的抱住,半个小身子悬空着挂在挺拔的男人身上,他下意识就回抱对方。
“小乖……想你”陆诚嗅着幼弟脖颈间的好闻体香,大手托住饱满肥软的小屁股,细密的吻落在Jing致的锁骨上。
“哥哥……好困呀”于绵见怪不怪的亲了口哥哥的侧脸,早就习惯了对方这样亲密的行为。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陆诚七八年来故意带给他的错觉,让于绵觉得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暧昧亲吻很平常。
这些亲密到甚至越界家庭关系的举动早就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为了满足自己自私变态的癖好,想要抚摸触碰弟弟的渴望。
好闻的乌龙香掺着淡烟草的味道,熏的他晕乎乎的。于绵蹭蹭哥哥的衣领,高定的黑西装被弄的起皱,才软趴趴的摊在男人身上,依赖的眯着眼睛打瞌睡。
陆诚轻笑,抱紧了他,让助理把办公文件和电脑放置到二楼书房,拉拢了点弟弟松垮的衣领,遮住雪白的肤rou。
他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右侧茶几上的白色文件,眼镜下细长的丹凤眼微眯着,嘴角微勾。
整栋楼都被他安装了监控,厨房书房卧室甚至浴室,他每天都像一个疯子一样视jian着弟弟。
自从于绵结婚,喜欢上了程毅,低三下四的围着那个老男人转圈圈,可怜又可爱的小狗被爱搭不理,老是一个人哭鼻子。
他嫉妒的要命,经常砸烂房间里的东西,还是只能像Yin冷恶毒的蛇一样躲在暗处。
他恨自己和于绵名义上的关系,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他最大的顾忌。
两年,陆诚忍了两年,弟弟不能随时在身边,不能经常见面,连打电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感觉到危机。
那种席卷心脏的慌张,在很多个晚上,死死扼住他的神经,整夜的失眠。
只能透过监控窥视着,窥视着可爱乖软的弟弟。
他想亲亲弟弟,想舔舔弟弟的小粉逼,想到发狂。
但是还好这个程毅又老又蠢,总算把小狗伤透了。
那么,被抛弃的小狗,是会找到新主人的。
陆诚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举手投足都充斥着矜贵和优雅,冷白的手指刮蹭了下弟弟的脸颊。
于绵睡的脸蛋红扑扑,Jing致小巧的鼻尖都冒着细汗。
感受到一丝凉意的小狗,下意识依恋的蹭着哥哥修长的手指。
骨节分明的手爬着几道淡色的青筋,捏住于绵的下巴,逗弄一样挠了几下。
“嗯……唔”于绵哼唧着捏住男人的手腕,死死抱住护在怀里,很喜欢这冰凉的触感。
陆诚轻笑着低头舔了下弟弟的鼻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
…………
程毅坐在办公室里,健壮的双腿交叠着,冷峻的脸微微上仰,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浓白的雾。
他站起来,拿出手机。
“去南城那边把协议拿过来。”他面色不变,挂电话的手突然一顿,重新开口:“我自己去。”
程毅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驼色大衣,心里怪异的感觉升腾着。
直到发动汽车,脑子里猛的显现出昨天晚上于绵哭的样子。
娇小的一个半跪在沙发上,低着头不敢说话,露出一点白皙的脖子,靠近耳尖的地方缀着一颗小红痣。
他想到了什么。
猛的像被扎了一下,一向沉稳的总裁差点撞上路边的围栏。他靠边停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涌成一团。
程毅使劲摁压着眉心,头靠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想捋清思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
他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亲生父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孤儿院,为什么活在这个没有牵挂的世界上。
因为性格孤僻,经常被院里爱捣蛋的其他小男孩欺负,他沉默着,从来不还手。
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他,他只是一个无所谓的存在。
更别提领养了,谁都不喜欢性格古怪沉默寡言的小孩。于是在多次和养父母失败的相处中回到孤儿院,被大家当成一个累赘一样的存在。
一个夏天午休后,他一个人坐在大槐树下发呆。炎热的天气让他思维有些迟缓,但是他更讨厌和其他小孩相处。
院里的小胖子瞅着时机就一脚把他踹翻在花坛里,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