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众来到这个家之后有什么不一样了,季闻天早早察觉到。这不是经验的判断,仅仅是直觉,本来他在陆兆这儿也没有那种经验。
这是他头一次近距离看见属于别人的陆兆,水蜜桃一样,清泉一样,好像捧一大团春天的小花到面前,蜜汁带青草的香气。他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或生气,只是觉得新奇,好像看一出和自己无关的话剧。这是他长期努力理解周围世界的结果。季闻天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想要什么都要付出些什么来换,因此努力积攒可以用来交换的材料;长大一点他又认识到有人贵到一定的程度,存在本身就是给予。
不过给他人定价的是完全主观的经济活动,谈不上公平与不公平。他可以包装自己在涉世未深的女孩那里卖出高价,对陆兆的持续看低倒是没什么办法。
陆兆叫他穿上衣服,没有说哪件。季闻天领会他的意思,自觉地上去阁楼,在行李箱里翻。半晌,翻出一件他从前很喜欢的丝绸衬衫。其实应该是给更纤细一点的人穿的,墨绿色的线条很流畅地垂坠下来,慵懒又优雅。穿在他身上有点不像样,中间几颗扣子快要崩开,索性不系了,上面敞着。他喜欢只是因为布料好,穿着很舒服。他要脸,没穿出去过,当是家居服。也没在陆兆面前穿过,许怀众在倒刚好,陆兆必不会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他想错了。陆兆在走廊里撞见他,直接给他掼到不知道哪间客卧的床上,抽了他两巴掌。裤子也给扒下来扔到一边。季闻天委屈,这两天无端挨打的次数突然增加,也不敢多说,说多错多,又要打。
陆兆命令他把nai子捧起来,裹住鸡巴。他捧好了,挤出一道沟,陆兆像长长的蟒蛇一样钻进来,他低头看的时候,gui头就戳在他嘴唇上。
“你不是要脸吗?让你穿衣服又不好好穿。”
陆兆的意思是他又勾引人了,可这个家里并没人给他勾引。陆兆冤枉他。季闻天惯常勾引别人的方式是穿得很体面文雅,在咖啡馆里谈人生哲理,若有似无碰一碰女伴的手指尖。这是像样的勾引。那一套在这儿是不管用的,他已经脱下人的伪装了,也没想过要用。于是他只是别过头去,低声说:“你不讲道理。”
陆兆冷哼了一声,把他的手拍掉,自己掐住那两团rurou,昨天咬的牙印给这么粗暴的一弄又疼起来。nai子太大了,从手指缝里溢出来。鸡巴里漏出来的黏ye弄得哪儿都shi漉漉的,皮肤上的小绒毛也给沾shi了,在阳光下金黄发亮的,有点儿晃眼。
陆兆用gui头戳季闻天凹陷的ru头,没两下就给戳出来。季闻天闭着嘴侧过去不看,可胸膛起伏的样子已经露了怯。另一边的ru头早出来了,让陆兆掐nai子的时候就冒出来了,颤巍巍的,好像求陆兆咬一口。陆兆在nai子上扇一巴掌,那团贱rou竟然抖了两下。
季闻天无端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还很小,老婶儿和母亲在炕上唠嗑,他躺在大红的棉被上玩儿烟盒。老婶儿刚过门不久,叔叔和父亲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剩下女人。母亲盘起腿来调浆糊,准备入冬糊窗户缝用的。老婶儿捏着针线,补一条裤子。季闻天还记得她的手,是很粗糙的,但是脖子很细嫩,身上有胰子的香味儿,长长的头发扎起来,边缘是微黄的。
老婶儿凑到母亲身边,说悄悄话似的。不是顾忌季闻天,她们都当他还小,只不过这样的话好像只有悄悄说才恰当。她问母亲:老爷们儿怎么都爱去那个呢?家里又不是没有人。
母亲很得意地说起来,说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都是你想不到的。你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她们干那些事儿你能让干吗?那怎么……不就是服务吗?我也挺服务的啊。那些事儿,给你钱你也不能让干。姐你真逗,说得好像眼巴前瞧着似的……
他就这样给回忆托住了,缓缓落到床上。陆兆把他的ru头夹在指缝里玩,又把他两条腿并在一起,推成侧卧的姿势,灰色的四角裤拉下来,鸡巴从后面插进腿缝里,贴着会Yincao起来。陆兆一手抓着nai子,一手压着大腿,让他夹紧了腿bi。陆兆的鸡巴从他蛋蛋底下戳出来,竟然比他自己的还长上一截,他羞恼地闭上眼。光是被玩儿nai头,蹭一蹭,下面就shi了一片,不需要润滑油也很顺畅地容纳陆兆进出。
“想吃鸡巴吗?”陆兆问,大拇指塞进xue里抠。
季闻天咬紧了牙,很艰难地止住喘息。
“想。”他说。
“用哪张嘴吃?”
“下面,用下面的嘴吃。” 他自己也用压在下面的手偷偷玩起nai子,捏在指间,用指甲掐最痒的地方,好像能掐出nai水似的,把自己玩儿硬了,后面一抽一抽的。
陆兆扒开他的屁股,让他自己把saobi撑开,只塞了gui头进去,边缘卡在xue口,用手快速撸了几下,全射在xue里。嫣红的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慢慢地全吞进去了,一滴也没漏。
陆兆让他把屁股撅起来,让Jingye流到深处去。他听见牛仔裤拉上的声音,陆兆走出房间,过一会儿折回来,扔给他一件新的衬衫。
有些事是给钱也不能让干的,什么都卖的人也不愿意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