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总不见狗影子,陆兆心里愈发烦闷。其实真有事儿叫一声就出来了,但狗非得叫才过来的的话算不上好狗。他小心眼儿,把不满都攒起来,打算等他冒头的时候一次算个明白。
许怀众花了两天时间断断续续地把整个院子都修剪了一遍,陆兆也不拦着他,权当是省了园丁的开销了。有时候陆兆远远地望进院子里,炽热明亮的太阳下许怀众的身体缩成一团青灰色,蹲在那儿不知道是在跟一团格外顽固的杂草搏斗,看路过的蚂蚁,还是单纯为了躲远些。陆兆说的话,他还没有给表示,也许那天的拒绝算一种,但迷迷糊糊的拒绝作数吗?陆兆不着急,反正谁也出不去,有大把时间慢慢琢磨。
许怀众问他食物还剩多久的,陆兆状似苦恼地说好像不太够了,到时候要不要吃我?这一次许怀众没有吐槽他,啧了一声便走了。他知道这是得哄了。如果有人跟他说说话,陆兆会抱怨:年纪不小了,却总是得哄着,不知道是谁纵容的。
他这时候因为狗的异常行为烦心,提不起兴致哄,准备晾一晾等许怀众自己过了这茬再去,效果还好些。经纪人打电话过来问候。没什么要紧的事,本来手头的的项目就因为封控停了大半,在家里也没什么好努力的,尽量保持状态就好。没多久,父亲又一通电话打过来,找他做事,发过来一堆材料,他应付说会看的,一边对着手机点头,手指在流理台的水印上画了一个鬼脸。电视上播到他很多年前的剧,他转了台。许怀众这次换了一本书在阳光下看,陆兆看到封面半裸的瘦削男人,立刻认出是哪一本,眼前浮现出拼接起来的猪Yinjing,他有些恶劣地想:应该给狗安一个,比他现在这个小东西好多了。
下午百无聊赖地过去,前一天和后一天并没什么区别。狗做中饭的时候把晚饭也放进烤箱里慢炖着了,这漫长的一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叫他出来,一不小心又要触了许怀众的霉头。陆兆看了一会儿游戏直播,阳光逐渐隐匿到黑压压的云层后面,他起身从前院转到后院,最后决定听取经纪人的建议,下楼健身。
健身房建在半地下,隔着一面玻璃墙连接到宅子侧面的下沉庭院。陆兆下来的时候,狗正躺在凳子上卧推。
“都躲到这儿来了。”
陆兆这话说得奇怪,狗下来健身是常有的事。这样Yin阳怪气的,找茬的意图过于明显。不过狗不经常顶嘴,之前说他不讲道理也是委屈极了才说的,陆兆确实不讲道理,在自己家要讲什么道理?
狗没有回话,陆兆在挨着他的划船机上坐下来,不紧不慢锻炼起来。
健身房的音响放的是狗的歌单,很久之前的了,狗还不是狗的时候推给陆兆的,一直没有换过,毕竟用这里最勤的也是他。很多时候他来陆兆家也不做别的事,陆兆在楼上睡大觉,他在这里举铁。庭院里种了一排竹子,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针叶植物,和或大或小的盆栽,一年中的大半都郁郁葱葱的。此时叶子似乎因空气中的shi气而沉重,从庭院的天井望出去,云层越堆越厚,隐约能看见闪电的轮廓。
陆兆慢慢停了下来,抓住狗胸前举到一半的横杠放到一边。狗躺在凳子上,面容这样倒着看有些陌生,直直盯着他的眼神看不出情绪。陆兆心慌,好像狗看他就是在控诉他,指责他,他的呼吸愈发沉重。
“不是我逼你留下来的。”陆兆轻声说,好像在跟谁辩解似的。
“我没这么说。你要做的话能不能等半个小时,让我先练完?”
贱狗又在惹他生气了,前两天的鞭痕刚结好痂,又找打了。他耍的什么脾气?就非得把他惹急了,把他的皮扒下来给许怀众看?
“行。”陆兆踢踢狗的腿——白净净,腿毛都没有的,天生的sao货——让他站起来,“去自己把跳蛋塞好再下来。”
狗垂着眼睛,算是明白了的意思,上楼了。陆兆继续拉划船机,外面不知道哪刻起哗得就下起来了,空气shi润起来,净是泥土的气味。时间在雨水里停滞了很久,直到他听见狗的脚步声。
狗走得很小心,怕戳到不合适的地方瘫软在原地。按说不应该这么敏感,可能是因为两天没做了 。背心遮住一半nai子,上面露出来一半还是充血泛红的,刚才练的。他走到陆兆面前,递上遥控器,等候发落。陆兆瞥他一眼,看到狗的裤裆隐隐鼓起来了,装傻道:“看我干什么?练你的。”
狗犹豫了一会儿,走到龙门架前面 ,被陆兆叫停了:“去做仰卧蹬腿,四组。”
狗僵住了,为难地看了一眼陆兆,这是撒娇呢。陆兆不搭理他,他就自己老实去了 ,调到平时的重量开始做 。他做得很慢,膝盖推到胸前的时候微微喘起来,第一组做完汗流的比平时多很多,脸红得像柿子。
做完一组中间应该是要下来活动活动的,可他刚一条腿踩在地上,就突然膝盖一软,嗓子里漏出一声不像样的呻yin。真够sao的,陆兆还没打开开关呢。狗只能堪堪恢复原来的姿势,接着做第二组。陆兆早不练了,走到他旁边抱着胳膊瞧,嘴角微微翘着,眼睛眯成月牙。
做到第十个,陆兆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