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定下,秦翎匆匆出国,风风光光回国。幼妹见她回来,没有多说什么。贤经堂一夜被剿,秦翎明里暗里敲打着秦太太,她那怯懦性子最好拿捏,秦莺在她的警告下,也学得乖了起来,只是面上还有几分犟,好似家姐不来讲和便不低头。
秦翎暗想,小孩子脾气,自己看顾着长大的妹妹,总是一笔亲人债。晚上,秦翎把从N国订的最新款包包送给秦莺,哄得她开心,姐妹俩便说和了。秦莺终究是不好意思,低下头跟姐姐说了对不起。她说着说着便哽住了,如果爸爸有事,我真的。秦翎拍了拍她的肩背,这次是内jian泄露的行程。你下次也得小心。别人来接近你,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是秦家的女儿。
姐妹俩说了些体己话,秦莺又欢欢喜喜,问,姐夫长什么样?不着调的问题让秦翎扶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莺天真的样子让秦翎放松了下来,心下又多出担忧。妹妹太容易被骗了,太容易被人利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要出国留学吗?秦翎想到接下来的腥风血雨,或许只有把秦莺送出国,自己才能安心。霍家的小儿子会和你一起。秦莺突然涨红了脸,谁要跟他一起啊?秦翎才察觉出不对来,你跟他有行情? 秦莺低下头,姐姐,你别问了。红通通的耳尖业已暴露了少女心事。
秦翎突然松了一口气,若有霍挺护着,妹妹在国外兴许不会被骗。她突然知晓为何父亲这阵子看上去如此轻松。但她和岑青,只能是利益关系。
隔日,岑青来邀她,约在城里的私房菜馆。她之前去过,菜不错,也足够清静。赴了约,才发现他约的不是中式包厢,而是日式的。冬日日式包厢里有被炉,两人坐在中间,腿会不自觉碰在一起,若是情侣或家人,倒无所谓,可她和岑青也不过见了一两面。岑青大大方方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秦翎顺势坐在他对面,腿收得紧紧的,生怕碰到他让他误会。
岑青倒是规规矩矩,一同吃寿喜锅,也斯斯文文。他把白色衬衫袖子卷到臂中,露出一小段纹身,秦翎隔着雾气看他,倒觉得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服务人员上来涮rou,他们的腿一同在被炉里,或有碰到,岑青也微微示意,然后避开。一顿饭下来,她对岑青倒是改观不少,他不算伪君子,算坦荡小人了。出房门时,岑青为她披上大衣,搂着她的肩出去,便遇上了霍家的人。秦翎虽有不适,但还需维持面上功夫,与霍景点头示意。岑青也笑着,和霍景打了招呼。霍景看上去脸色很差,一旁的霍挺也只是潦草地打了个招呼,便错开身去。
走出有一段,岑青才放下手,抱歉。秦翎觉得有些麻的手臂稍稍恢复了些,她看着他,你其实不用这样,我和霍景什么都没有。 岑青的目光犀利,我在,之后也不会有。那目光好似要看到她心底里去,秦翎只觉得不可理喻,我们只是联姻。 他的手突然拂过她的耳坠,微烫的指尖掠过,秦翎知道他为她带好了耳坠,她想避开也挣不得。
我想得到的,我才会要。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秦翎偏头,不去看他令人心悸的眼神,我回去了。
陪我再走一段吧。岑青的邀请容不得她拒绝,她心里有点点不快,却也答应了。月亮升在树梢上,秦翎和他并肩走在公园里。人寥寥,树繁多,风一吹,沙沙作响。他们之间隔着两拳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你父亲跟你说过了吧,说我不举。秦翎没想到,岑青一上来便说这件事情,她含糊地点了头,不知如何作答,
这件事,其实是我传出去的,这样我的麻烦事就会少很多。岑青道。
秦翎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所以,你不会不举?她突然觉得事情麻烦了起来,起码对她来说,她不想要这么多纠葛。你可以试试。那个挑衅她的岑青又回来了,秦翎感觉自己被得罪了,想大步离开,却被他拦住,带进了怀里,一看到你,我情难自禁。
说完这句话,岑青又松开了桎梏,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秦翎只是被他木质香的气息短暂包裹着,旋即又抽离,他们的躯体碰靠了两秒,便迅速分离,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如常了,至少她还得想好对策怎么应付岑青。
和一个对你有欲望且你还不能拒绝的男人频繁往来,实在太危险。
秦翎知道自己在男女情感方面迟钝得吓人,对她来说,来者善或不善只有一种下场,拒之。男性的垂涎目光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巨大的负担。情感为何不能独自享有。所有的分享交流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有欲望,就自己吞噬自己,自己浇灭自己,这不也挺好的吗?
她知道自己心底里有一头欲望巨兽,而她最爱的是自慰,也只相信自慰。所以她参股了大大小小的情趣用品公司,为的是它们推新品时,送到她的私人公寓。如果有小偷擅闯入她的公寓,估计也会瞠目结舌,柜子里成箱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玩具,假阳具,震动棒,吸吮工具一应俱全,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公寓里有三面镜子,她喜欢被镜子环绕着,然后开始自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