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今天起的很早,第三天了,他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压箱底的红绿鸳鸯被子取出来放好,取出红烛,尽量把破败的屋子收拾的体体面面,像婚房的样子。
这些天,他连新媳妇的样子都没见过一面,只根据她的衣服大概判断,是个个高,瘦溜的妮子。
收拾的差不多,天色刚擦黑,他做好了饭菜,摆上碗筷,去了厢房。
一推开门,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麻子正疑惑,一个闷棍直冲着他后脑勺锤去,他躲闪不及,一声闷哼,倒在地上不动了。
卫帼冷静地把晕过去的人绑好,关上门准备跑路。却发现隔壁屋里有微弱的火光,里面是做好的饭菜,刚出锅不久,还冒着热气。
整整三天,说不饿那是假的,卫帼进屋,开始一顿狼吞虎咽,更不论下没下药一说。桌上有瓶酒,对她这种爱酒之人,一闻就知道是好酒,顾不得有毒没毒,没闻出怪味,她便全给喝了。
这的确是瓶好酒,坐着喝的时候还吐槽这酒没劲。一站起来走走,便觉得热气上涌,耳朵发烫,不过她喝酒不上脸,只要走路不打晃,别人很难看出来她喝多了。
酒会激发人内心最深处的感情,把平日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说出来、做出来。
卫帼的心里,是愤怒。
她恨这些男人把女性当做商品卖价,恨他们不把女人当人,恨他们肆意欺凌女性,带着男性天生的傲慢,把女性仅剩的生存空间压榨到极致。
不让走夜路,怕被坏人盯着;不让穿太少,被强jian了就是活该;不让同居,会嫁不出去;不让谈太多恋爱,不让喝酒,不让抽烟
女性被要求保存绝对的干净和纯洁,只为了取悦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未来的丈夫。
可一旦她做错事,收到的会是他人的嫌弃和白眼,会被荡妇辱骂,说烂裤裆,贱货破鞋,千人枕万人骑。
卫帼只是做了件合她道德标准的好事,却被利用,被欺骗,被当成商品交易。她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是个有高武力值的女兵,是优秀且强大的存在,却在被绑起来后无法反抗,像砧板上的rou一样任这些男人宰割。
她本不该承受这些,她本该一走了之,逃离这个地方不再回来。
可是一想到,和她相同境遇的女性在这个村子里还有很多,她必要在此地发泄她的怒火,她要改变被当成商品摆布的现状,她不仅要自己逃出去,还要让这村里的其他女人也逃出去。
她们被当成生育的工具,不停地生孩子;被用铁链拴住脖子,永远失去自由;被长达几十年的时间和家畜住在一起,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被男人非打即骂,用来发泄那阳刚之气的怒火。
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她要做些什么。
醉意上头的卫帼朝着曾关住她的厢房走去,单手拎起了那个悠悠转醒的青年。
一拳,朝他的面中挥过去。
没错,我就是在打拳,那又怎样?
老娘打的就是你不尊重女人的傲慢嘴脸。
第二拳,命中他的腹部,男人直接呕出了一口酸水。
之后便是无止境的单方面暴打,对方身量瘦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起身子,承受卫帼一波又一波的重拳。
她毕竟当过兵,下手极狠,拳拳到rou,莫说是一个正常男人,就连当过兵的都很难承受她这几下子。
麻子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尽力保护好身体,只露出后背容卫帼发泄。
仅仅是这样卫帼并不解气。她揪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拖到院子里的水缸边上,扛起人摔进水里。
麻子个高,进了水缸里也能露出头。卫帼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也按进水缸里,看着水面一点点浮上他呼出的气泡,又看着那气泡越来越少,这才松开手。
在昏暗的夜色里,浮出水面的那张脸,很漂亮。
他皮肤白净细腻,几乎没有毛孔,只能看到一些晒斑,睫毛又黑又长,鼻梁窄高,丰满嫣红的嘴唇,线条利落的下巴,脸颊没什么多余的rou,优越的骨相撑起了一整张脸。
麻子的头发很久没有打理,长到了下巴,平日里他总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除了家人,很少有人看清他的样子。
村里人更讲究务实,大多喜欢皮肤黑亮肌rou壮实的青年,麻子这种瘦得竹竿一样,一推就倒的,很不招人待见。
卫帼对着这样一张脸盯了许久,忘记了本来要对他做什么。麻子遭人一通毒打,又经凉水一激,意识已经模糊。
卫帼见状,赶紧把人从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往里屋走去。
屋里铺上了红绿的鸳鸯被子,点着红蜡烛,幽幽烛光下,看着确实有点婚房的样子。
卫帼把人放在椅子上,一件件脱了他的衣服,白皙细腻的皮肤全部暴露在眼前。
白净的皮肤,嫣红的ru首,纤瘦的腰身,无一不在勾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