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夭现在很后悔,她后悔为什么之前要瞎立flag。
但凡现在身边换个人,她都能拉着对方进一步的欣赏欣赏现场活春宫。
但是和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是自己亲爸啊!
她就想问,还有什么比和自己亲爸观看黄片现场更社死的?!
宴夭真的麻了。
如果上天能让她重来一次,她保证会让宴北城绕路,而不是来接受心灵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后院花圃的,等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过神时,宴北城已经把她放在浅咖色真皮沙发上。
男人除了一开始身体紧绷了一瞬,之后就是脸色淡定如常,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把人放在沙发上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
见此情形,宴夭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暗道这样挺好的,彼此都忘记刚才那让人尴尬得头皮发麻的一幕。
然而,当她正想蹦着完好的那只脚去衣柜去锁门时,那虚掩上的象牙白房门便再度被人推开。
紧接着,就发生了让宴夭几乎窒息的一幕。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宴北城,宴夭刚想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结果就见男人神态淡然的坐到她旁边,把一本粉蓝色封皮的书递到她的眼前。
她视线下移,目光随之落到那本封面上,赫然写着《欲望的演化》的五个大字上,当即小脑瓜就是一懵。
???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宴夭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之际,将她一切神态收入眼底的罪魁祸首发声了。
宴夭,作为父亲没有参与你的童年,让你就困在外吃尽苦头。回来后没有给你安排的生理老师,这是我的失责。
无论是动物亦或是人都对性欲有一定的渴求,这并不丢人。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后者知道如何思考和控制自己,以及制作工具和使用工具。因此那些连他们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你又何必替他们感觉到羞耻?
宴北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神情严肃,语气平稳。如果不是他说的是两性相关的话题,那还真就跟开股东大会一样。
一旁,被迫承受对方这一系列saoCao作,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的宴夭,此刻表情木然地望向身边的男人。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你,温暖了四季。
全然不懂这话意思的宴北城,只以为对方还是不好意思,随即把书直接塞到宴夭怀中,丢下句这是爸爸应该做的就起身转头离开了房间。
宴夭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昨晚做了整夜的梦。
梦里,她一会儿和宴北城在花圃里唇舌交缠,rou体碰撞,一会儿又变成了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对着男人一边跳舞,一边唱着听我说谢谢你
顶着被吓出的满头冷汗,宴夭蹦着完好的那只脚去浴室随便洗漱了一下,然后图方便就换上一条藕粉色的方领齐踝连衣裙。
也是巧,她刚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叩叩叩
二小姐,您起了吗?
中年女人声音虽然柔和,但宴夭还是听得出其中的刻意。只稍微一想她就发现,对方正是昨天在病房里给自己甩脸子,以前没少帮着宴文卿欺负原身的保姆周姨。
原本她还愁怎么下楼,现在这送上门的人rou拐杖,不用就是傻子!
这么想着,宴夭蹦过去拧开门把,然后在周姨开口之前,果断把身体压在了她身上。
周姨,我腿好疼,你不介意扶我一下吧?
她话是那么说,但神态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二小姐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姨在宴家做事多年,平日过得比一些普通退休老太太还滋润,哪里受得住宴夭卸下全身力气,几乎整个人都挂到她身上?
但现在宴北城还在,她还得维持和善关怀的表象。
等两人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周姨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不仅如此,她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脸上的笑几乎都快挂不住了。
宴家的餐桌是一张圆形大理石桌,宴北城坐在正上方,左边是皮肤白皙保养极佳,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徐卉,右边是一身月白色纱裙,面容清丽脱俗,可浑身又透着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妩媚劲儿的女主宴文卿。
一般稍微讲究的人家,在座位上都会有明确的顺序,宴文卿现在坐的位置,原本应该是宴夭的。以前原身流落在外就算了,但现在她都回来了,对方还大剌剌坐在那里,很明显就是在故意扎心。
可这末世都快来了,她与其去纠结这一茬,还不如趁现在日子滋润多干点饭。
不过,她是想安安静静的吃这一顿饭,但有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先前还在优雅用餐的徐卉一见到宴夭,当即把手中刀叉往边上一搁,脸色顿时刷的一沉。
北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