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来了几日后,陈徽风谈下一桩大生意。
他得了好处,便阔气的请了个戏班子到宅中搭台,后宅的女人们聚在一道,兴致勃勃的点起戏来。
陈燕归自然也在其中。
他不爱听戏,只是不好驳陈徽风的面子,因此人是来了,单一人坐在后头,并不同前面的人去搭话。
戏台上的角儿唱的尽心尽力,下头的女人也捧场。独三姨太拿戏子出身说事,听了一回,就明里暗里的拿话去刺二姨太: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听说城里新起个角儿,有人见天的去捧场,银元是不要命的往外丢,也不知是不是个脑子蠢笨的。
她说的就是好听戏的二姨太。
二姨太何时忍过她?听她Yin阳怪气,当下就恼的掀了桌子,将一盏茶泼在她身上,与她推推搡搡的闹将起来。
好好的戏台子嚷成了一团,陈夫人气了个好歹,面色铁青的拂袖而去。佣人们忙着拉两位扯头发的姨太太,陈燕归安安静静的看在眼里,只觉满堂荒谬。
这宅里倒是热闹的很。
姗姗来迟的倪裳错过了戏台子,却赶上了二姨太和三姨太的一出好戏。她正站在陈燕归身后,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哪里得来的麦芽糖。
听见她的声音,陈燕归就条件反射的颤了颤身子。
连着几日,他三天里总有一天要在梦里与她缠绵,如今见着她实实在在的出现,他莫名感受到一丝慌乱的心虚。
他忙乱的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面容,想当自己是个聋的瞎的,扭头就要离开。
倪裳悠悠的丢来一句话:
燕归妹妹,怎么如此避讳,我还想同你说说体己话呢。
她蹬着皮鞋踢踏踢踏的走到他面前。
今日她张狂的着了一身男子西服,这服饰近几年才兴起,听说是洋人卖来的货。陈徽风穿过,陈燕归见过,却是第一次看女子穿。
宽松的西服竟也被她撑住了,她散着发,一如既往的慵懒随性。
陈燕归抿唇不语。
倪裳像是看不出他满脸的拒绝,将他的手虚虚一拢,亲昵的拿手挽上他胳膊:
女人扯头发又有甚好陪的,随我来,我这儿有个新奇玩意给你瞧瞧。
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即便隔着层层衣料,陈燕归还是禁不住手臂的一阵酥麻。他仿佛是中了倪裳的蛊,单是凑近她,身体就渴望的释放出饥饿的信号。
那是从心底溢出的垂涎。
因他片刻的失神,再恢复神智时,他已经被倪裳带回了熟悉的院子。佣人们三三两两的在院中清扫,倪裳挽着他,一一打了招呼,这才拉他要进屋子。
陈燕归本能的抗拒,挣了挣连连摆手。
他能忍一时,却忍不得一世。只要想想狭小密闭空间里两人独处,他的欲望就止不住的泛滥成灾。
倪裳置若罔闻,带他半推半就的跨了门槛。陈燕归不过少拦了一下,门已经顺势阖上,留下他与倪裳安静的对视。
她勾唇一笑,伸手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
某亘:
今天还有点别的事,两章宝子们先吃着,晚点有空再写,没空就明天吃个爽,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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