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了茶几上,捂着头痛苦地叫出声,献血从指缝间溢出。
我赶紧脱下外衣围在她身上,想要拦腰抱住她,她却拼命甩开了我的手。
我们去医院。
不用,滚。
她啐了我一口,接着自己站了起来,一边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一边伸手抹去眼眶打转的泪水。
狰狞的手指血痕印在了她的脸颊上,宛如魔鬼。
我知道你有什么病,我知道,哈哈哈,我全都知道了!
见我无动于衷,她更加笑得诡异,继续说,我昨晚打开了你大哥的房间。
她的话像是咒语,钻进我耳朵里的那刻,我感觉天旋地转。大脑一阵空白,等我回过神有意识的时候,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次日,警方通知了我乔美夕的死讯。
他们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她坠海而亡,已经肿得面目全非。
我匆匆瞥了一眼。
是她。
警方摆出监控证据,那晚乔美夕头破血流地去了车库,独自驾驶离去,那模样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形容。
她开车离开后,驾驶在一段没有监控的路上,她跟车子一起掉下了悬崖。唯一的证据在车子的行车记录仪里,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捞出来。
而我的小舅子疯了似地叫嚣我是凶手。
乔伟说他离开的时候听见了你对乔美夕动粗,有没有这回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为嫌疑人坐在审讯室了,我淡定自如:夫妻之间的吵架,情绪的确可能过激了。
所以乔美夕头上的伤,是你打的对吧。
我想了想:意外,不小心推了一把。
那你知道乔美夕开车去了哪里吗?
不清楚,吵完架后,我感觉我失忆了一样,后面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得了,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不在家了。
问话的警察面露不解:老婆生气离家出走,你没有立刻去找吗?这段时间,你在干嘛?
我刚出差回家,又吵了一架,身心疲惫,就去睡觉了。
听见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个年轻的警察小声嘀咕:网上不是说你是宠妻狂魔嘛。
人设而已,一个好的形象利于股票的稳定。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乔美夕遇害的时间里,一直在家吗?
没有证人,不过我没有开车出门,你们可以去查。
你们家除了车库有监控,其他地方没有吗?你们有钱人不是最怕被偷嘛。
我咬了咬下唇:我对监控有阴影,如果可以,我希望全世界的监控消失。
警方似乎来了兴趣,在笔录上写了一连串的问号。
敲门声突然响起,他们的同事说捞到了行车记录仪了。
警方速度很快,行车记录仪显示乔美夕的确是独自一人,不存在谋杀。
不到24小时,我从一个嫌疑人变成了一个纯粹头上绿油油的倒霉蛋,今天的姜氏股票波浪似跌宕。
我走出警察局,无数的记者涌了过来。
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混在其中,他冲出人群奔到我面前。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打了一拳又一拳。
现场乱作一团,根本没有出来拉架,他们咔擦咔擦地拍个不停,还是警方听到骚动跑出来制住了男子。
我脑袋嗡嗡作响,吐掉喉间的鲜血才缓了过来。
我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长相,说:算了,是乔美夕的弟弟,放了他吧。
姜邵北,你给我等着。
乔伟恶狠狠地盯着我,跟乔美夕刚嫁给我那天一样的眼神。
我像是安慰小孩一样,说:好,等你变强了再替你姐姐教训我。
我的生活里很快没有了乔这个字眼。
乔美夕的绯闻沸沸扬扬地,乔家人甚至惭愧觉得是他们对不起我,根本没脸见我。
至于乔伟放的狠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小孩罢了。听说,他性情大变自甘堕落,挂了全科被学校强制退了学,乔家人恨铁不成钢就没有再管他。
估计这小孩在哪个地方被社会毒打呢。
我的继父姜老头子很喜欢乔美夕,所以一开始就将认定的天选儿媳给了他最宝贝的大儿子。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乔美夕的死讯,将一腔怒火撒到了我的头上,倔强地拒绝我的探望。可惜,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头子,哪里还有发号施令的权利。
我提着他吃不动的果篮坐到他的床边,扮演者一个孝顺的儿子,一勺一勺地喂他滚烫的蔬菜粥。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我,紧紧地闭着牙关,我很快失去了耐心。
我摔下碗,汤水洒在了他毫无知觉的下肢。
我是想跟乔美夕相敬如宾的生活下去,可是她这个人真奇怪,一直探究个不停。你说这是命吧,你进了那间房后就瘫了,她进了那间房后就死了。老头子,你说大哥是不是还在这个家没有走?他是不是很爱我,所以在守护我和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