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可以准备一下,我什么都吃,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脑瓜是怎么理解人话的,我特意空着肚子回来吃他做的饭,他倒好,什么也没做,直挺挺地睡到了我的床上,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在我身下不知所措。
这张脸,从前我得仰视着,现在我在俯视的角度,心里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无论他是哭,还是鬼哭狼嚎,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甚至悦耳。
我晚上的精力有多么地好,白天就有多么地累,有一次我甚至在听员工提案的时候睡着了。
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小感冒也熬成了肺炎。
梦妮百般相劝,我才去做了检查。
结果晴天霹雳,HIV。
上次天塌的感觉,还是十三年前的盛夏夜晚。
我特意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向席望坦白了一切。
隔壁别墅前的草坪上,几个小孩奔跑着嬉笑着放飞风筝,席望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切果盘。
啪嗒一声,他的水果刀掉落在地。
我安抚他:放心,你不一定是。保护措施我做得很好,应该没有的...我陪你去做个检查,别怕,一切有我。
他摇了摇头,撒开了我的手:不用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无措的脸,仿佛在观摩一件精心雕刻的作品,他继续说:我有,是我传给你的。姜邵北,你这张脸真的很好看,我看得越久越喜欢。连我一个男的都没坚持住,怪不得乔美夕为你变得那么痴狂,痴狂得没了命。
席望,你瞎说什么?什么乔美夕,关乔美夕什么事。
他打断我:姐姐冲下悬崖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没有进那个上锁的房间,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你大哥的画里全部都是你。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想起乔伟是学表演专业的,演技还真不错,一直接近我报复我是吗。
我张嘴说些什么,夸他演技,或是骂他神经,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姜邵北,你真恶心,我可怜你,恨你。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幅面孔你很喜欢对吧?
我远远地看着二楼上锁的房间,摇了摇头。
席望看见我的反应,憨憨地笑了,他越笑越大声诡异。
等到笑得没有了力气,他捡起水果刀,给了我沉痛的一击,随后跑离了我的视线,而我没有力气去追问他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仰躺在地上,隔壁小孩的风筝不知道何时断了线,晃晃悠悠地飞向天际。
小孩们哭得很大声,我闭上了眼睛,耗费了最后的想象力。
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为邵北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