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繁用生涩的技法给闻辛口交时,被自己的唾ye呛到,闻辛不管她,仍然按住她的后脑。她好委屈,想解释自己一开始就没想答应,不为其他,只因知道闻辛即将回来。她不做让她伤心的事;也坚信家里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可沈心洁偏偏找到了。她捏着透明的小袋子,晃了晃:你说过的,只要我找得到,你就试。
柳枝繁说:去厨房。沈心洁不耐烦地把袋子摔到茶几上:你到底敢不敢?
于是两人铺开纸巾,将白色的粉末倒上去。沈心洁做了示范,几乎是半压着柳枝繁,要她照做。就是这时,闻辛回来了。她从不知道柳家有这样多的人,全是生面孔,身上不带半点柳家人的书卷气。他们从纹梅瓶搜到灯笼瓶,最终发现角落的鸟食罐里有一袋。闻辛看再搜不出任何东西,肩膀终于舍得塌下来一些,很松懈的状态。柳枝繁正要偷偷喘气,闻辛已经拽住沈心洁的衣领,让她和玻璃茶几一起碎在地面上。
闻辛看起来比所有人都累,她倒在沙发里,王姨过来收拾残局。闻辛让她把李医生叫上,把沈小姐处理干净,送回去。
我不认为你这样愚蠢。闻辛即将高chao,声音依旧四平八稳,有余力数落柳枝繁的种种错误。他们不让你插手,但你好歹是柳家人,真的什么都不懂吗?柳枝繁最恨她说柳家人,事不关己,带点哀切的口吻,存心要她难过。可也没办法指责她。她九岁被过继到柳家,不负众望长成毫无个性的人;又要当大家闺秀,又要当神女。柳家培养她,但不把她当柳家人看。怪不得一直没改姓。舅舅和舅母仿佛也从没想过这件事。但是舅母说,小孩子未必什么都不懂,要尊重她,她很爱她的生父生母。柳枝繁喜欢他敏于事而慎于言的样子。闻辛是舅母远房那边的遗孤,舅舅有隐疾,将她过继到膝下。舅父舅母心多善,可惜舅父欠了债,死得早,整个家都穷困潦倒,她太小就落进柳禛手里。
柳枝繁把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重新低头,闻辛手掌却贴上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小繁,我不要求你相信我,但你别让同情心害死自己。说的是沈校的事,她自知理亏,甚至于闻辛的角度看,她简直算得上不可饶恕。尽管闻辛永远对她说没关系。
闻辛视线扫到墙上装裱Jing美的书法,月灰底,沉木边,附庸风雅中附庸得略有水平的流派。雅室人和。沈校提笔的。当时忘记摘下来烧给柳禛,现在看着过分扫兴,让柳枝繁彻底停下。她洗好澡,算准时间走到客厅。茶几和玻璃碎片都已消失。副警长站在客厅中央,朝她点头示意。闻辛问:还是他?副警长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剩两口气。
闻辛深呼吸,思索良久,给她写下一串数字。我记得你的位置很难升上去。副警长收下便笺,向她道谢,带着还在搜查古沈瓷器的警员离开。她假模假样带人过来只为提醒。真有什么事,再不济也应该是副总监负责,怎么可能轮到她这样的低级警官。副总监半小时前通知她去柳家,只带上Jing明能干的普通警员。副总监强调:Jing明能干。
说是死追,柳和沈以及其他区的那些人每年给警局送那么多钱,警局内部人员没门道也不敢惹,只有几家偶尔昏头搭脑,相互联合警局希望打掉柳沈,多吃一份,下场自然不忍言说。副警长参不透,明明两家交好多年,为了利益再怎样也不必做得如此绝情。
柳枝繁站在二楼,看着闻辛的背影,无所适从。在外人面前,她的脊背向来硬而直,柳枝繁看出一种没有退路的骨气。那时候也是,帮总监算牌,依偎的姿势都凛冽。可惜柳枝繁那会儿不过十七岁,学校休假,她一落地就先来看闻辛,看到那样的场面,恶毒的想法由不得她控制,就这样安放在她的五官上。她表姐本事好大,白天去应酬,晚上给人嫖,现下在这里替人做老千。闻辛被总监搂着,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香烟,拇指和食指利落地抓牌,但从不出牌。出牌这件事儿得总监自己来。他笑声洪亮:我们小闻,别的不说,手气好得不得了!几双眼睛审视闻辛的手,审不出罪行;干干净净的一双手,做坏事都做得赏心悦目。洗牌时她仍然没放下烟,所有人的手和她的挨得极近,仿佛都想被那火星子烫一烫。闻辛侧过脸,很无所谓地瞥了柳枝繁一眼,仿佛没看到她脸上稍显夸张的悲痛欲绝。
当晚她自慰,用粗暴的手法折磨自己未成熟的胸部、性器官。闻辛平日里会这么痛吗?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但脑子里逐渐全是闻辛的脸,淡漠的、把她的好情绪全部败坏的表情。于是她开始呻yin。如果和闻辛这样,是做爱还是性交?
半夜清场,闻辛进来看她,见她床上的狼藉,不说话,蹲到她的床边,亲吻她的额头。柳枝繁用清醒的目光在她身上过一遍,找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没闻到烟酒味,想来她是清理过自己再来的。柳枝繁的心又软下去,重新可怜她了。
现在柳枝繁长大,岁数慢慢接近那时的闻辛,有能力去猜测她的想法了反正闻辛某些方面也长不大只想一直可怜她下去,绝无半点憎恨。
沈校第二天带沈心洁登门拜访,跪在自己提笔的家和业兴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