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大半年沒有回家,打電話傳傳訊息是有的,大致解釋著自己很忙,但是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父母沒有說破,她也沒說破。如果只選一個男人,在最壞的情況下,就算選的是宋子祺,父母可能還比較能接受。她沒有改變現在的生活型態,那就不知怎麼溝通了。
「我怎麼做比較好呢?」易喜問宋子祺。
「別問我,我和家人很疏離,是個三節才回家的人。」宋子祺一笑。他剛洗完澡,慵懶得躺在床上。
「為什麼和家人處不好?」易喜好奇得問。
「很難說,就是??很久以前的事累積起來。」宋子祺說。「反正現在在他們眼裡,我是結了婚的正常人,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也就不要求了。」
「那你以前哪裡不正常?」易喜趴在床上,撐著臉頰問。
現在她和宋子祺假設不忙的話,一個月會住外面幾天,其餘時間就是偶爾會去休息纏綿。總之現在的節奏,大家都能接受,包括萊拉。索求無度的熱戀期過了,感覺一切的事情都穩定下來,相處的節奏也是。
「以前啊??以前愛的是男人啊。」宋子祺笑著說。他把易喜拉入懷裡,鼻尖蹭著她頭頂細軟的頭髮。他臉上都是笑意,像是在開玩笑。易喜有些胡鬧得握住他的下身,僅僅是握著而已,那裡就慢慢硬了起來。
「可是你對女人很熱情。」她也笑著,她的手不細緻,畢竟是在廚房工作的。但是她很知道該怎麼摸他。
「都愛......你信嗎?」
「反正你愛我就好。」易喜抬頭看著他。上次在汽車旅館時,她有猜過,但那又怎樣,只要宋子祺心裡有她就好。他有時覺得是不是該坦承,但關於性向,他總是只敢這麼不經意得提一下,像是開玩笑,但也不算沒說,就這麼忽悠過去。
隨著時間過去,宋子祺愈來愈珍惜和易喜的緣分,或著說愛她愈來愈深也是的。床事合只是其中一個小部分,最大的部分是自在。和她相處是一種放鬆,身心靈的放鬆。
有次看談話性節目,裡面的明星說:某某某的婚姻是一齣謊言,她的丈夫很多秘密都沒有說,最扯的是她的丈夫竟然還喜歡男人。節目裡每個來賓都驚呼,宋子祺偷偷看著易喜的反應。易喜卻只淡淡的說:「這是翻舊帳,後來離婚的理由又不是外遇。」
「你不覺得他一開始沒說實話不對嗎!」他試著引導,然後小心翼翼得看著。
「每個人生命經驗不同,不是每件事都要這麼赤裸的坦承,坦承也沒有很容易。她老公真切得愛過她就好,離開的原因可能是錢,也可能是個性不合。事後講這個,可能就是不甘心而已。」易喜說。
她說的話讓他安心。坦承不是理所當然,尤其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你。易喜自然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她很認真的看著 哈:「子祺,你愛我嗎?」
「廢話!」
「那就夠了。」她說。其他的事情其實不重要。
宋子祺想了一下,他覺得愛這個字很抽象,最後會不歡而散都是因為兩個人對這個字的見解有誤差。
「我不知道愛這個字怎麼解釋??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生了羅仲錫的孩子??我甘心照顧你和你跟他的孩子一輩子,而且心甘情願??」宋子祺說。他不是一個常說很甜的話的人,這番話讓易喜非常動容。但易喜當下只是親了他一下,孩子這題不說,知道心意就好,這沒辦法期待。但說到孩子,宋子祺卻說了:「我不確定我們.....包括他們兩個......之後會成為怎麼樣的家庭。但是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我?」易喜尷尬得笑了一下,有些胡鬧得說:「我三觀不正耶!」其實她不想把話題都放在孩子上面轉。
「你在充滿愛的家庭長大,所以你有一種溫柔的包容。某方面而言,你父母給你滿滿的愛,現在只是卡在溝通問題吧!有些謊言可以是善意的,你可以說我們沒在一起了,至少讓父母放心。」宋子祺說。他沒有叫她回家,也沒有叫她不回家,對於家庭的問題,他就點到這裡。
「但我們還是在一起吧?」易喜確認著,她有點莫名得慌張。
「當然是這樣的。」宋子祺說。她慌張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虛榮,被在乎的虛榮感。
和宋子祺講事情,他不見得直接了當得回答,但會傾聽,然後給一個正向的答案。「家庭的事情,只能面對,但沒有孝不孝順這件事,你覺得舒服就面對,不舒服就等舒服的時候再說。」
過了幾天,同樣的事情易喜問了金寅。金寅卻說了有趣的觀點。「喜羊羊,我覺得只有你的父母把我當作真實的一個人。在他們心中你不是委屈不是不得已,而是你愛我。」
「我沒有委屈,我也是真心。」易喜臉紅了,連忙這麼說。
「我知道你是真心。只是如果我是一個真的人,你敢不敢既愛羅哥又愛我,又愛宋子祺。敢不敢承認呢?」金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