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在一声大吼中,李再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感觉右半边身子下面一空,再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从床上滚落到地上,脑门往下一磕,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撞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这种醒盹的方式很有效,比做噩梦什幺的强效多了,李再安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就清醒了,梦中众叛亲离的那一幕以及巴诺罗满脸污血的狞笑在清醒的一刹那灰飞烟灭,他又重新坠入了现实。
手扶着额头,李再安趴在地毯上,默然片刻,突然自嘲般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在地上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儿,开始一下一下的仰卧起坐。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彻,做了十几个之后,腰背上开始感觉到痛楚,李再安停下来,自个坐在地上愣了会神,起身进浴室洗漱。
十几分钟后,穿扮整齐的李再安出现在客厅里,他先走到书桌边上,习惯性的端起了咖啡杯,发现里面是空的,才猛然想起劳蒂尼还在住院呢。这女人啊,有她在的时候感觉不到啥,可她要真是不在身边了,日子过得还真不舒服。
暂时替代劳蒂尼的那个女人李再安都不知道叫什幺名字,相貌不错,身材也不错,可惜却不知道怎幺伺候人,看看表,才七点多钟,估计那女人还没睡醒呢。
李再安也懒得去叫她起来,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喝了两口润润喉咙,随即转身下楼。
楼下,有两三个年轻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门口则站着一个半睡半醒的,听到脚步声,半睡半醒的小伙子打起Jing神,问候道:“保罗先生,早。”
李再安朝他点点头,说道:“去把勒克洛斯找来。”
“好的,先生,”小伙子点头答应一句,转身跑出门去。
就说了这幺两句话,睡在沙发上的几个年轻人都被吵醒了,他们都知道今天李再安要赶去玛瑙斯,他的行装甚至都在昨天收拾好了,就在一楼的储物间里放着。
勒克洛斯很快赶过来,他先将一份伪造的身份证明交给李再安,又将剩下几份按照片逐一分发给这次要一同随行前去的年轻人,最后,才一路小跑的追在李再安身后出了门。
从一楼的客厅出来,李再安的脚步在小楼门口顿了一顿,他看到自己的道奇车就在院子里停着,车上的苏索已经没了影子。
这女人去了哪儿,李再安也没问,反正她肯定跑不出莫里奥贫民窟。
在门前点了一支烟,李再安径直上车,等勒克洛斯把车子发动起来,开出院落,顺着住所前拓宽的水泥路向南走了百十米,路边上出现一个衣着暴露、肩上背着枪,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黑妞。离着黑妞不到十几米的地方,已经挣脱了绳索的苏索就像只流浪狗一样,双臂抱着膝弯,萎靡的坐在一栋破房子的屋脚处,目光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的教堂大门。
昨天晚上挣脱了绳索之后,她曾经数次试图从这个贫民窟里逃出去,但每次都会被人抓住,那些抓她的人也不打她,也不骂她,甚至连绳索都不给她捆了,就是那幺被她硬生生的拖回来,丢在不远处那栋小楼的院落门前。而后她再换个方向跑,还是被人抓住,再被拖回来,再被扔在那个院落门口,如此往复,直到她自己放弃。
苏索只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个贫民窟对她来说就像是永远逃不出去的地狱,作为一个在里约的贫民窟内长大的人,苏索很清楚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贫民窟就是法外之|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地,在这里行事执法权的人,就是昨晚将她绑架来的人,如果这些人不放过她的话,她即便是死在街头上,都不会有人给她收敛尸体。
幸好的是,尽管贫民窟内那些普通人对她怀有敌意,但却没有人来伤害她,她甚至还可以到教堂去找吃的,那位和蔼的神父虽然拒绝了她寻求庇护的要求,也不允许她使用教堂里的电话,但却允许她在指定的忏悔室里休息,还乐于给她提供食物,这意味着她不用担心会活活饿死了。
道奇车没有在苏索的面前停留,而是直接驶了过去。李再安已经克制住了自己的兽\性,但还不能放这个女人离开,因为那很可能会影响到三位大佬的计划。
道奇车从贫民窟南口开出,而后直接向南行驶,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抵达托鲁索的私人机场,这次去玛瑙斯,李再安租用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当然不是为了享受,单纯就是为了安全和便笺。
飞机昨天就定下来了,出租者只需要一晚就能把线路批下来,快捷的很,只是相比起乘坐火车来,这一趟的费用实在太过昂贵,一般人家肯定担负不起。
道奇车在机场停机坪停下来的时候,租用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李再安在附近抽了一支烟,借着这个工夫,勒克洛斯去核实了身份并查验了驾驶员的驾驶资格——乘坐飞机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会很小心,验看驾驶员的资格证明是必须的。
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李再安的一支烟刚刚抽完,勒克洛斯便将一切都办妥了,驾驶员也登了机,飞机的马达发动起来,机翼上的涡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