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布lun特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倘若他真的答应了这场合作,那幺资金而后,他就再没有机会跳下这条贼船了。
李再安站在窗前,他知道布lun特在这个问题上需要有一番思想斗争。一边是平步青云、名利双收的捷径,既然是捷径,自然就免不了会有坠崖的风险,而另一边则是相对安全一些的晋升之路,他可以继续收黑钱,继续通过行贿来往上爬,尽管也有风险,但相对来说总是安全一点的。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对任何人来说,下这个决定都没那幺容易。不过在李再安看来,以布lun特贪婪的特性,他极有可能会做出第一种选择。在歧途上行走|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往往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是最难的,只要第一步迈出去了,此后的步子将会迈得越来越大,步调也会越来越快,人皆如此,没有例外。
对于如今的李再安来说,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说服哥lun比亚人接受他开出的价码。
毫无疑问,他给布lun特开出的价码不低,如果哥lun比亚人接受了,那就意味着要承受上亿美元的损失,当然,这个上亿美元只是虚的,只是那些毒\品的价格,而不是真金白银的美钞。
在李再安看来,如果说布lun特能答应下来,哥lun比亚人应该没什幺问题。就像他刚才说的,古柯的收获季节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布lun特在这个时候采取行动,并且在今后几个月里持续对沃佩斯河、瓜维亚雷河流域主航道保持严查的话,无论是哥lun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还是哥lun比亚联合自卫力量,都将蒙受更惨重的损失。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毒\品贩运不出去,留在手里跟垃圾无异,不管一磅多少钱,总要卖出去才能换来钞票不是?
如果布lun特能在行动结束后的两个月里放宽对两条大河主航道的排查,那幺只需要这两个月的时间,哥lun比亚人就能把损失成百倍的赚回来。
再有,在李再安的印象中,哥lun比亚人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比如说前世2000年的那次南美扫毒大作战,美国和哥lun比亚组织的联合缉毒部队发动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清剿行动。就那一次,联军缴获大\麻上千吨、可卡因170多吨,焚毁古柯种植林数千公顷,当时为了防止缴获的毒\品被反击的游击队组织抢走,联军甚至将可\卡因倾倒进了亚马逊河里,直接将数十公里的河流染成了白色。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这一场大规模的扫毒行动结束之后,短短一两个月,lun敦的可\卡因价格下跌51%。
市场对供求的反应是最敏感的,lun敦可\卡因交易价格的下跌,足以证明这一场联合扫毒行动不仅没有给以哥lun比亚为中心的贩\毒势力造成打击,相反还让他们更加的活跃了。
李再安无法确定那一场扫毒行动的背后是不是存在什幺交易,但他认为,只要那些哥lun比亚人会做生意,他们就没办法拒绝这个提议。
布lun特考虑了良久,最后才试探着说道:“保罗,咱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必说了,对你,我是信任的,但是别人……”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李再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希望游击队那边了解这次交易的具体情况,至少不能知道是由他在背后主导的,“你的情况只有我了解。”
“我相信你,”布lun特咬咬牙,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伸手在沙发扶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说道,“你稍等一下,我看看今后两个月的安排。”
话说完,他也不等李再安答复,径直站起身,回卧室去了。
没一会儿,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一个记事本和一张折叠起来的地图。
“今天是19号,”手里翻着笔记本,布lun特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先将地图在木制茶几上展开,而后一边仔细的查看着地图,一边说道,“考虑到需要做好各种准备的因素,我想最终的行动时间只能推迟到下个月中旬。”
李再安不搭腔,这种事情他插不上嘴。
“在帕克阿,我有绝对的指挥权,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能由我来决定,”布lun特查看了一番地图,说道,“关于接下来的这一场行动,我之前已经向波哥大递交了报告,当时的决定,是计划打击活动在小佩德罗一带的反政\府武装,而那里确信是联合自卫武装的活动区域。”
“没有针对南部区域的行动?”李再安问道。
“没有,至少在我的计划中暂时没有,”布lun特摇头说道,“之所以要对莱里达地区采取行动,具体的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希望解除米图地区遭受的威胁。你知道,波哥大在清剿贩\毒势力的问题上并不容易形成统一意见,毕竟古柯种植和销售这个产业,几乎占据了波哥大政\府每年财政收入的20%,所以,他们希望我们能够打击反政\府武装,却不希望我们扫毒禁毒。”
“那就定在莱里达地区,”李再安伏过身去,在地图上找到小佩德罗的位置,用右手的食指在那个位置敲了敲,说道,“具体的行动日期,最好能定在下个月的下旬,因为那边恐怕也需要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