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天闭着眼睛微微点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在男人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
史铮拍了小远一把,轰他坐到燕子那边去,自己则搂着陆晓天,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小远的椅子上。
陆晓天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小狗一样跟上去。他内裤里还黏黏糊糊的,出了酒吧被小风一吹冰凉一片,跟裤裆开裂了似的,别提多难受了,可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史铮身后。可他并不完全明白史铮心情
史铮用陆晓天的内裤给彼此都擦了擦,他松开木夹,抱着疼得发抖的男孩儿,用拇指轻揉那红肿的乳头,低声说:“我知道还不够,我也不够,出去稍微坐一会,我们就回去,乖。”说完扶着陆晓天的下巴啄吻一下。
陆晓天侧着头一直在看史铮,距离近的就像随时可以吻在一起,他眼里的史铮此时既专业又温柔,完全不是刚才那副臭流氓的模样。这就是地下乐手的迷人之处,活得真实又真诚,把浪荡与坚守都表现到极致。
而史铮并不像陆晓天眼中的那么镇定,他看到小远露出难过的表情,心里也觉得憋屈。小远的迷茫何尝不是他的迷茫,那是一种对承认自己能力不足的畏惧,因为失去了自信与冲劲儿常常意味着看到自己音乐之路的尽头。
“这怎么了?”燕子看见陆晓天要死不活蔫头耷脑的靠在史铮身上,就关心地问了一句。
“我们先来的,而且我们也是俩人挤一个座儿。这儿又不是公共汽车,没有老弱病残孕专座,你要是怀孕了必须要找地方坐,也不该在酒吧里找,对孩子不好。”陆晓天实在不高兴,就一脸无辜地露出了自己毒舌的一面。他读书时被欺负了好几年没人管,后来成了一个拳头硬嘴巴毒的小混蛋,连亲爹都往脑溢血里怼,此时自觉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里管对方是男是女。
燕子觉得坐半个椅子不舒服,就站起来让小远坐好,自己坐在他大腿上。这一站一挪之间,她倒是看清了陆晓天的模样——两颊一直红到耳根儿后头,下唇有被咬破的齿痕,时不时偷瞄史铮的眼睛里满是迷恋,那目光里撩人的春色简直要泛滥出来了。她给了史铮一个“你他妈真不要脸”的眼神儿,吐槽道:“他是喝你儿子喝多的吧。”
史铮回了一个“你小屁孩懂什么”的嫌弃表情,然后对小远说:“还是太紧了,不是技术问题。不爱说话,也得把情绪表达在音乐里,意境和歌词都分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另外找个吉他手吧。”他说得很直接,但用词斟酌过,他想让小远认清现实,但又不想让小远就此放弃乐队。
陆晓天只呼出半口气,就被强烈的疼痛钉在了隔板上,心理上瞬间的放松和肉体上剧烈的刺激,让他抽搐着从男人拇指压着的尿道口里喷出少许精液。某种说不清的感觉满溢了,但欲望却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越发炽烈起来。陆晓天手足无措,思绪混乱,甚至不清楚此刻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是拿铮子打赌输了吧?不然这事有什么可计较的啊?”燕子也看明白了,她在摇滚圈见多听多,骨肉皮集邮这点事她清楚的很,所以横插一脚说出句狠的。果然那女孩脸色就变了。
“我走了,你们继续。”史铮这算打了招呼,站起来就往外走。
史铮和陆晓天同时抬头,跟那个满脑袋小辫儿的姑娘来了个面面相觑。
小远和燕子演出完收拾好东西坐在离舞台不远的一个小桌边,燕子拿眼睛四处溜了一圈儿,没看见史铮他们,正在为这两人没说一声就走而闹别扭,忽然就看见史铮顺着墙根儿走了过来。
史铮伸出手,用指甲敲了敲桌上的玻璃杯,说:“喝多了,没事儿。”
“欸,铮子,你是不是欠了什么风流债了?债主可能找上门了......”燕子因为小远的关系,难得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是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这女孩画着浓妆,算得上挺好看,但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挺好看,史铮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于是挑眉问了一句:“你谁啊?有事吗?”他不开口还好,这一问,那姑娘的脸上简直都要没法看了。
陆晓天看着那女孩,就想起吴昊之前说过的话。他刚才心里还在冒又粉又黄的泡泡,觉得自己跟男神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才美了没有20分钟,就这么被打断了。
“你到啦,来来来,我们这有座儿,正等你呢!”吴昊就在附近,看见这架势赶紧过来圆场。他也是倒霉催的拉了这个皮条,眼看着这边争风吃醋都要打起来了,想不管也不行。
这俩人,一个沉思一个发痴,压根儿没注意周围。倒是正在安慰小远的燕子面对着酒吧大门,只见一个刚进来的姑娘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溜着桌边走,似乎在招人,等靠近过来时忽然站住脚愣了一下,然后盯着史铮的头顶仿佛要看出个窟窿来。
史铮这辈子第一次吃感情的亏就是遇到喜欢睡乐手的女孩,他听了燕子的话又看见对方的反应,头都要炸了。他又不是坐台的,屁股上也没盖着配种的戳儿,怎么就有人打赌也要惦记他的鸡巴呢?他的歌儿就这么不好听,还不如鸡巴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