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驶入豫章东南边界,这边距离云国边界和南下国边界比较近,三地往来频繁,附近的县也相较于其他县更为富庶。
而上保县是距离云国与南下国最近的县,马车还没驶入上保县,簌柔就感受到了上保县不同于别的县的氛围。
这边人尤其多,县城附近的村庄也比别的县密,村更大,房子更好,尤其是城里的房子更是气派豪华。老百姓的穿衣打扮也更奢华时尚。
她掀开车帘,看着热闹无比的街市,路两边商贩吆喝,各地吃食汇集,各行店铺都热闹开张鼓乐喧天。
偶尔听得三三两两稚童在街上打闹玩乐,叽叽喳喳,nai声nai气。
她抱住季然之的腰,靠在他怀里,道: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有几个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
季然之道:柔儿想生多少个都可以,不想要也可以。
簌柔松开抱着他腰的手,抬头看他,娇嗔道:不要孩子怎么行,你长这么好看,孩子定会随你。
季然之双手环住她,道:赶了这么多天路,我陪你下马车去逛逛。
两人下了马车,簌柔发现这里的铜制品与铁制品、布料都特别多,几乎每家店铺都有售卖。
季然之道:南下国冶铜业与冶铁业、云国纺织业较为发达,上保县贩售的商品中铜制品、铁制品与布料难免多一些。
季然之又领着她到了一处酒楼,酒楼颇为雅致,人也多得喧闹至极,他们在隔间坐下,点了几个上保县特有的菜式。
不一会便有小二端着菜上来,道:客官,您要的菜全都备好了,请慢用。
簌柔闻言,朝小二看去,见他虽粗衣麻布,身却端得挺拔笔直,不同常人。感叹果然是富庶之地,连小二气质都这般好。
季然之道:柔儿,我出去一下,一会便回。你饿了可先吃。
簌柔点头:嗯。
另一处酒楼雅间内。
季然之坐在座上,凌白站在前面,道:暗影阁查到离上保县八里外一处叫上来村的村庄诡异异常,若是晋国人到此投宿,第二日离去后便身患疫症,离奇死去;云国人到此投宿,便莫名其妙失踪,不见从村里出来;南下国人到此投宿,却是正常离去,也无任何异常。
衙门怕瘟疫传播,怕老百姓恐慌,那些身患疫症的人死后便匆匆焚尸掩埋,失踪的云国人因不是晋国人,衙门也并未立案调查。
暗影阁还查到荆州似有人欲暴动,还未查出背后谋划之人。
季然之看着街上擦肩接踵的行人,眼眸微眯几许,漫不经心道:让暗影阁抓一位到上来村投宿的百姓,把他安置在城外东南方向三里处的小屋。
是。
季然之挥退凌白,又飞鸽传书前往荆州皇上与邺城灵王处。
他坐回座上,道:进。
便见含着半分仙骨的三人推门而入,走在前是一位年约四十中年男子,气质儒雅仪表堂堂。身后一位年约十五妙龄少女,少女肌如雪,面上冷若冰霜。最后一位则是年约二十、气宇不凡的男子。
三人拱手道:谷主。
季然之点点头,便听中年男子道:药谷众子弟已在各州城诊治,感染瘟疫者也已尽数服下解药,如今无增加病患,老百姓也已慢慢恢复生活秩序。
季然之点点头,道:明日辰时你们在县门处随我到城外三里处。
少女道:谷主如今住在何处?不与我们住一处吗?
中年男子怒喝:似锦,谷主住哪里是谷主自己的事。
霖似锦道:爹,我只是关心谷主。
霖漾道:请谷主见谅似锦不懂事。
季然之点点头,挥退他们。
季然之出去不久,簌柔忽听得不远处一声醒木,她抬眸看去,是位两鬓斑白的说书先生,又听他清清喉咙,道:各位,老夫今日给大家讲一讲南下国贵族趣闻轶事。
外间纷纷攘攘,季然之出去了,簌柔无聊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自南下国在我们晋国打了败仗班师回朝后,却不想两年后又爆发瘟疫,南下国人病死无数,南下国先皇亲眼目睹百姓惨死异状,那些本健康无比的人被疫症缠身快速萎靡溃烂变为腐尸,他第一次哀叹人在病魔前的弱小无力。
簌柔又无聊撑起下巴,听着外面嘈杂声响,在座的人七嘴八舌道:这我知道,南下国先皇便是死在那场疫症,之后才由如今的南下国皇上登基。
那说书先生笑道:大家只知道南下国先皇死于疫症,却不知南下国先皇死前还做了一件为南下国百姓谋利的大事。
难道先生说的是南下国国师开坛与天通灵,求天帝赐福于南下国人之事?
正是。南下国发生瘟疫两年后,便有一神教法师自称能与天通灵,愿折寿数年开坛请天赐福于南下国人。
开坛之日,无数百姓竞相前往,人山人海,法师三拜九叩后点燃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不过须臾,那法师便收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