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建筑大多没有宽敞的露台,祝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中式建筑,却被告知顶楼露台堆满了杂物。虽说是一些不要紧的东西,但要整理起来也是十分麻烦。
祝山嫌麻烦,仰躺在祝笙大腿上学习英语,劝道:“整理麻烦,搬家更麻烦。别瞎几把乱折腾了,现在住这儿虽然窄小不太透风,但也挺好。”
他对生活环境没有多大的要求,从小在不宽裕的条件里长大,适应力强,包容性也强。但祝笙和他不一样,祝笙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对环境很挑剔。当初在校外租住的房间虽然小而简陋,但有大阳台,通风透气,阳光充足。
“那可不行,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祝笙将手指插进祝山的头发里轻轻揉弄,低头直视祝山的眼睛。
祝山摇头,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与那双直白又热烈的双眸对视,“真的很麻烦。”
“我不怕麻烦,我本身就是个麻烦。”
这话祝山太赞同不过,笑起来,“我他妈就喜欢你这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可是你也喜欢我这个麻烦啊。”祝笙弯腰在祝山唇上亲了亲,恰有飞鸟停落在窗沿上,窗帘被风掀起来的一瞬,鸟儿扑闪翅膀迅速飞离。
立夏那天祝山跟随祝笙搬家,搬进带有露台的顶楼,房间里有木质地板和陈旧的木椅。露台被收拾干净,东南角放有几盆绿植,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蓝白色吊椅,吊椅旁边有一张小木桌。
祝山第一反应是奢侈,他撞撞祝笙的胳膊,“原来我弟这么有钱?”
“没有钱。”祝笙笑着,牵起祝山的手走到吊椅旁边,“这些都是房子的主人送的,有些陈旧,但可以用。”
“房东是十多年前从南美而来定居哥本哈根的女人,现在五十多岁,没有结婚,没有儿女,一直过着独居生活。喜欢中式建筑和木质的东西,和蔼可亲,相处起来不累。”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依赖和信任一旦成为习惯会很可怕,但是可怕之外又是安心和沉定,祝笙总是在为两个人的生活努力奔跑。但双向付出的生活才有意义,也是维系长远关系的定律。
祝山在工作的地方学会挑选咖啡豆和煮咖啡,也从网上学来很多烹饪技巧。休息的时候会花时间做好吃的等祝笙下班。两个人在客厅吃饭,吃完饭习惯窝在沙发看电视、吃甜点。祝笙抱着祝山,和他讨论悬疑片剧情,祝山就叉一块水果送到祝笙嘴里。
生活静谧、安宁而美满。
也会去楼顶露台看看花草,坐在吊椅里晒太阳。一个休息日,祝山在祝笙赖床的时候去到楼顶给新栽的海棠浇水,阳光穿透水珠折射五彩光芒,祝山突然兴奋,丢下水壶去叫祝笙起床看清晨的彩虹。
祝笙揉揉眼,看到坐在床边摸自己头的人笑容灿烂而纯粹,心上发痒,于是一把拽过人来压在身下,扒了人的裤子用手挑逗下面的花苞,等到体内渗出水来,塞入自己的晨勃。
“哥,你怎么越活越像个女人?”祝笙一边进入祝山的身体一边打趣,还不忘在祝山白皙的脖颈种上一抹鲜艳的红。
“你他妈才是个呃啊~女人……”
做做饭、做做家务,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总要收拾打理,这是无可避免的。可祝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就是在扮演一个女性角色,除了长有一个女人的逼,他不觉得自己和女人有半点沾边。更不想祝笙把自己当女人看待。
“我嗯啊……不是……不是女人,你不……不要……”被填满,被Cao得力气快失,手指攥紧床单,心里却不甘心。
像是心灵相通般,祝笙俯身亲亲祝山的耳朵,“我知道,我没有把你当女人看待。你是我哥。”
吃过早饭去楼顶晒太阳,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纯棉短袖和卡其色宽松长裤,躺在不太宽敞的吊椅里发呆。哥本哈根的气候很好,夏天不会太热,在楼顶还能享受到从海里吹过来的凉风。
祝山头发长长了,被风吹来遮住眼睛,就用手轻轻撩开别到耳后。平常的动作和画面,却将祝笙的视线吸引,他伸手摸着祝山的头转了一圈,停在别手的左边耳边上。
“祝山,起风了。”
“嗯。”
“风变大了。”
“好像是。”
“你头发都能扎起来了。”手指撩拨着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也似有若无地碰到耳廓。
祝山觉得痒,朝右边闪躲,被祝笙一把摁进怀里。
“哥,我想和你做爱。”祝笙一边说话一边撩开祝山的衣服,手指爬上光滑的肌肤,触碰、游走,以亲昵的方式打上记号。
“祝笙,以后不许叫我名字,都叫我哥哥好不好?”祝山允许祝笙的任性,任他抚摸,伸手触碰他的鼻梁的嘴唇。
手指被含进嘴里轻轻吮吸,牙齿磕在上面玩弄,搔得祝山心悸。面前这张一见钟情的脸,面前这个爱进骨髓的人,跳跃在他心上,占据好大一片天地。
吐出shi哒哒的手指,祝笙将祝山抱到大腿上面对自己坐着,在泛光的软唇上蜻蜓点水,含住